11.冥国初年

邪眼领主落在地上，闭着眼，早已没了动静，桃元看着澹台旭明躺在地上，萧燃走过来，桃元看着他道：“兄长”

萧燃背着澹台旭明，芊月林周围的地方下着大雪，只有芊月林下着小雪。

萧燃艰难的走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陷入雪地里。

萧燃将澹台旭明放下两人坐下，萧燃衣裳里有个东西在蠕动，随后冥猫一飞冲天，又从天上掉下来，桃元一看这竟是她那只消失已久的幽冥猫……，桃元扯着它的尾巴道：“你说，吃了我多少兔子？芊月林的兔子都被你吃了吧？”冥猫挣扎着下来，桃元又不放手。

萧燃问道：“你去过天界了？”

桃元点头，萧燃又道：“若你再去天界可否帮我寻个人？”

“是何人？”

萧燃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铁球递给桃元，道：“若到了天界再打开便知道我要寻何人了。”

桃元接过金铁球，金铁球消失在她手中，桃元看了眼澹台旭明，桃元站起来，体内火流动，萧燃一看立马阻止她，道：“你是要杀他还是治他？魔与仙是不同的，他身受重伤你以火流治他是不行的只会烧死他。”

桃元回头看萧燃问：“那如何才好？”

“同常人般，取雪骨参放入锅中煮沸，给他喝就行。”

桃元想想，芊月林中哪里有锅？记得曾经给冥猫喝水的石头，是一个凹陷的石头，她抓起冥猫的皮毛，道：“你喝水的东西搬到哪去了？带我去找。”桃元放开冥猫，随冥猫同去。

一盏茶的功夫，桃元和冥猫一同回来，桃元将雪骨参放进凹石去，点燃火堆，萧燃在一旁备了水，再把水倒进去，待水烧开。冥猫跳到澹台旭明怀里。

有桃元在冥猫不敢淘气，它安安静静的里卧睡，桃元拿着棍玩火。

两人熟不知有人盯着他们，清云琪踩在云鹤上，婢女在身旁掺扶着她，清云琪一身白衣，一道：“此人胆大至极，跟魔皇纠缠如此之久，待她回天界看本郡主非杀了她不可。”

一旁的婢儿女小心提醒道：“郡主，这是长灵仙君的命令她不能不丛，更不能杀了，否则天帝怪罪下来……”

清云琪忽视提醒，道：“怪罪了又如何，有姑母在谁敢怪本郡主的罪。”

清云琪野蛮豪横，婢女只好顺丛她的意思，“是。”

“此人不死扰了本郡主与仙君的仙婚。”云鹤飞去，两人没了踪影。

水已沸滕，桃元想用手去拿，萧燃拍掉她的手，道：“愚笨。”萧燃拿起衣角包住凹石两边快速取下，“待凉了再给他。”只能再等一会儿，桃元过一会去碰，已经不烫了，她兴奋的端起凹石，慢慢给澹台旭明喂下。

这几个来来回回她的左肩感到酸痛，低头一看她的左肩不断流出鲜血，桃元坐下，闭上双目，仙气在她周身穿梭……

澹台旭明渐渐睁开双眼，他看到冥猫在他怀里睡，澹台旭明把扯下来，这时，火已经熄灭，萧燃手中握着木棍眼睛都睁不开。

“桃元……”澹台旭明稍稍一碰桃元，桃元就往后倒去，她被惊醒，萧南也睁开眼。

桃元站起来，道：“该走了。” 两个人站起来旁边的林子里传来动静，桃元甩手，将她的匕首抛进林子， 桃元跑过去。

那人的右肩被匕首插到树根中，桃元问：“跟了我那久，有什么目的？

桃元将她斗蓬帽摘下，“你来这做甚？”辞锦道：“能不能把这东西拿下？”桃元看眼匕首，一把拨下。

辞锦：“此地是魔尊地界你死我不管，我哥哥不能死。”

“这里是我的芊月林何时成了魔尊的地界？”

辞锦：“云岚宗宗主不会再出现了。”

“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是暗圣教。”言毕，辞锦走入深林消失不见。

澹台旭明走过来，道：“走吧。

萧燃快速走在前方，澹台旭明还拿着琼穗，道：“桃元，你可知这把剑为何叫琼穗？”“因为琼穗是父亲和母亲练出来的，琼穗是母亲的名字，他们将我丢下来时只有这把剑和玉。”说着，他将玉佩扯下来，给桃元。

“做什么？”桃元看着他道。

“若哪天孤死了不能忘了孤。”

桃元淡淡看了眼澹台旭明，没有接过玉佩。

桃元回了皇宫就没有再看见过萧燃，桃元到长生殿找澹台旭明。道：“我兄长呢？在哪？”

“孤哪知道？”

桃元：“说不说？”

“孤已经将他安顿好了。”

“不信，我要亲眼看到他。”

“孤还有要事，一会回来再说。”说着澹台旭明走出长生殿。

澹台旭明走后，桃元去打深他的去向，去了念海宫。

桃元披上斗蓬，悄悄来到秘室，慕千灵还是同之前一样，闭目，慕千灵道：“魔皇之事你不必再参与，本君已上报天宫，年后将魔皇、魔尊一并斩除，元辞在，便用不到你了。”

“可是，这是仙君您说让我来完成此项任务的。”

“不错，你一个小小灵仙，修为不过万年如何灭魔皇？让他自愿为你灭？可笑。”

“仙君你是答应过我……”

“本君知道，本君会照作，长影会来接你回天界，本君和元辞在此斩尽所有即可。”

“我不会回天界，除非我亲手提着魔皇首级，你且等着。”

桃元转身，澹台旭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桃元抿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澹台旭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移步，下一秒他的手掐住桃元脖子，桃元瞬间喘不上气挣扎着着，澹台旭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联合起来骗孤？”一边说着一边睨向慕千灵，又对着桃元道：“你用孤对你的宠爱来杀孤？”“孤对你非同常人，你却念着他？孤对你一心难道你看不见吗，你到底有多讨厌孤？”桃元喘不上气，澹台旭明放开手，道：“此后孤不会再管你，你自生自灭。”

桃元被压回长月宫，宫门一打开桃元就被推进去，那宫女道：“长月宫的婢女们都被走，元嫔娘娘就自生自灭吧，膳食准时送来，娘娘爱吃不吃。”

桃元走进她的房间将束带扯下来，自此长月宫的娘娘独自一人在长月宫生活，而桃元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后悔，她不觉得乏味，偶尔听听路过的婢女聊天，看看灵花和灵草生长，再不行有冥猫陪着耍。

桃元换上紫裙依旧，她想寻冥猫时，冥猫已不见踪影，她只好蹲下继续看灵花外边 的宫女又叽叽个不停，道：“又不吃？饿死她好了，每日想做什么当我不知道？一心想去看那个人……就这种人陛下还不赐死都是心善，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贵妃娘娘马上成为皇后了。你没机会了”说完，外面泼了一盆水进来。

桃元起身过去打开宫门，那宫女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怎么？想造反不成？”

“我要见贵妃娘娘。”

宫女不屑一笑，“想见贵妃娘娘啊？去做白日梦啊。”

桃元没有理她，直径走出宫门，宫女喊：“来啊，拦住她，我看她有没有能耐去见贵妃娘娘。”说着一群宫女上来围住她。

桃元开口：“别让我动手，要么让开，要么我踩着你过去。”

宫女：“哟，怎么着？还想杀我？”桃元从袖子中拿出匕首，双目盯着宫女，宫女怕了，桃元便吓了吓，那几人跑得比狗都快。”

桃元往长生殿去长生殿却没人，又去了念海宫，看见了澹台旭明，旁边坐着元辞，桃元先是跪下行礼，道：“贵妃娘娘，妾有一事要说。”

澹台旭明看着桃元，元辞也知道她的来意，道：“陛下，妾一会儿就来。”澹台旭明点头，元辞走下去，同桃元出念海宫。

元辞道：“你是要走了吧？放心我们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桃元道：“嗯，一个灵仙确实比不上神，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觉得呆在这里我不喜欢，从前在芊月林想要什么有什么，虽然都出不去，但我实在不喜欢被一个不熟的人关在此地。”

元辞：“长影仙姬会来接你，你若反悔了那就不好说了。”桃元点头，便走了。

她到房中拿笔、砚、纸，拿起笔开始写道：“澹台旭明，你我命中无缘，强要不来的，我未曾没有喜欢过你，只是我一小小仙灵不配得良缘。从此我回天界，不与你相见，就此别过。”

冥猫一路奔到念海宫，澹台旭明正坐在椅子上和元辞下棋，冥猫刚过去就被抓起放进怀里，冥猫挣扎着飞出来，一直咬着澹台旭明的玄衣，澹台旭明：“孤一会儿就拿你去炖。”冥猫松开嘴，飞起来，艰难又缓缓升入高空，澹台旭明拧着眉看懂了它的意思：“她要走了？”冥猫疯狂点头，澹台旭明赶忙起身。

“陛下。”

“滚。”

澹台旭明狂奔到长月宫，大门推开，桃元站在大门前，手中拿着一张纸，风吹起她的裙摆，她虽不会饿死但身体瘦了很多，澹台旭明一愣，立马跨步进入长月。

澹台旭明夺过她手中的纸，看一眼道：“魔后之位就要是你的了，你如今想走便走？”

桃元开口时，声音轻飘飘的，朝笑道：“魔后之位当属贵妃娘娘。妾要走陛下可拦得住我？”

“只要你待在长生殿你就跑不了，跟孤走。”说着，澹台旭明抓住她的手，桃元挣开他的手，道：“放开我！我不去你的长生殿”即使桃元怎么闹他都紧紧抓着她的手，到了长生殿，澹台旭明将她推进去，桃元踉跄好一会才站稳。

“你胆敢出长生殿一步，孤就杀你兄长。”

桃元瞥了一眼澹台旭明，澹台旭明转身离去。

奉天殿里，卫羽拜手。

“那天暗圣教为何要袭击孤？”澹台旭明坐在高座上。

卫羽：“属下调查过了，是魔尊所调动过去的，是魔尊带过去的。剩下的均为消失，被调动的人也不知去向”

“那天谁不在宫里？”

卫羽道：“属下查了只有辞锦妃当时出宫了，说是去买药材了。”

卫羽又道：“陛下，暗圣教已将妖皇拿下，还抓到了云岚宗宗主和江澈，再加上天界那两位……陛下要如何处置？”

澹台旭明玩弄着玄色玉佩，道：“明日除慕千灵外都带到奉天殿，孤要让她安心跟在孤身边。”

卫羽拜手：“是。”

晚上，桃元坐在桌前，怀里抱着冥猫，摸着它的毛发，桌上是她曾经爱吃的，对面坐着的是澹台旭明。

澹台旭明道：“冥猫，过来。”

冥猫很听话想飞过去，桃元紧紧抱着它，道：“你若过去就别跟我回天界。”冥猫犹豫一会，还是飞过去，乖乖待在澹台旭明怀里享受。

“你……”桃元双手环胸胸，倚着椅子。

“桃元，你好好用膳。”

老福屈身走进来， 过过在他耳边道：“陛下，念海宫宫女来报，今夜贵妃娘娘不适，请您过去一趟。”

澹台旭明走之前瞅了一眼桃元才走出长生殿。

元辞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澹台旭明，道：“这是珍珠粉。”

澹台旭明疑惑道：“珍珠粉不是没有了？”

元辞道：“陛下将那瓶给元嫔了，妾又做了一瓶。”

“珍珠粉是如何做的？”

元辞：“简单，鲛族人都会，需要磷片、珍珠、鲛人血。”

夜晚，宫女来报，澹台旭明留在念海宫。

次日，老福请桃元到奉天殿，桃元想站在下边，澹台旭明将她拉到高座上与他同坐。

“带上来。”澹台旭明说着，一群人走上来，有些婢女拿着物品，有些压着人，桃元看到了她的兄长，金淑、云岚、江澈。他们都被蒙着眼，从头到尾都是伤。

澹台旭明道：“与孤作对的人，孤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澹台旭明给老福使眼神示意，老福挥手，让婢女走上前来打开盒子。澹台旭明从右到左介绍给她听：“这个是仙骨好看吗？金淑的。”那仙骨长得和人骨一样只不过发着金光。“这是孤尾可还识得？”那是萧燃棕色的九尾，已经暗淡，桃元已经不敢再看下去，她低下头，眼圈泛红，晶莹的汗水无声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流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

突然，澹台旭明掐起她的下巴，让看着，他道：“孤让你看着利用孤是何滋味。”她缓缓闭上双目，脸上尽是失望与楚凄。

“孤都是为了你，看旁边是江澈的筋骨，抽了他的筋，他就不能动武了。桃元的泪水串串涌出，低声道：“对不起……”

“桃元，你不必向他们道歉，你没有错。”

桃元站起来想要走下去，澹台旭明拉住她，道：“桃元！”“桃元，你答应孤，留在孤的身边，孤不会杀了他们。”

桃元没话， 说澹台旭明道：“云岚宗宗主……赏了吧。”老福道：“是，来人，带下去。”

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准备将云岚拉下去，云岚伸出手道：“江澈！”她想抓住江澈，江澈也想拉住她，可有人压着动弹不了也只能干着急。

桃元回忆起从前，云岚道：“愿我们马到成功。”

“姐姐，回不去了……”——聂语宁。

“走啊，一起看樱花树…”——云岚。

“下来”——萧南。

“云岚，我们走……”——江澈

“桃元，我想惊澜……”——金淑

“往后不用再听到吾的音了……”——元紫

“待你回了天界帮我七声寻一个人……”——萧燃

“师姐……”——楚玄墨

一个声音打破了回忆，桃元一看，云岚就要被带走了，桃元道：“我答应你。”

“等等…”他们既将带走云岚又停下。

桃元道：“澈人，我要与他们说几句话。”

澹台明道：“都退下。”所有人行礼过后退出长生殿。

桃元走下去，站在萧燃面前，道：“兄长…桃元对不起你。”

“你莫要自责，是兄长无能，记得帮兄长寻人”

“嗯”

金淑道：“桃元，不说真相，惊潮知道不好。”

“嗯，金淑，你会怕吗？”

金淑道：“命中注定，金淑迟早会死。”

桃元走到云岚面前，云岚知道她来了，问：“聂师姐和萧长老呢？”桃元道：“已经死了。”

云岚的手打到她脸上，道：“聂师姐的死我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小宁。”

云岚：“别说无用的，聂师姐已死了。”

桃元被送回长生殿的路上。这时魔尊入了澹台旭明体内。澹台旭明站起身道：“统统斩杀。”长生殿内鸦雀无声，只有走路的声音。魔尊从他体内出来。

念海宫的宫女拦住所有人，道：“贵妃娘娘有请元嫔娘娘，都退下吧。”为首的人朝大宫女福身后离去。“贵妃娘娘请您到城墙一叙，嫔娘娘请跟奴婢走吧。”

桃元随着大宫女来到城楼上，元辞站在前方，大宫女道：“娘娘，人到了。”说完她退到一旁去。

桃元走到她身边，元辞道：“灵仙君说了，长影仙姬会来带你走，为何你不走？”

“你为何又不走？”

元辞道：“本宫与你不同，本宫是要赴死的，你还小。”

“……”

元辞：“你是又不愿走了？”元辞伸出：“你看，天多冷啊，出尔反尔之人是不是该严惩？剥去她的衣裳和鞋子，本宫要你跪朝奉天殿——思过。”

元辞身边宫女上来按住她，将她外衣扯下只留下一件单薄的衣裳，鞋子也被人拿下。

那宫女道：“娘娘，她不愿跪下。”

元辞道：“不愿就打，打到跪下为止。”

“是”

随后几个婢女拿着手臂般粗的板子，桃元被按着，那婢女打向她的膝盖，没打一会血流不止打下最后一板，桃元忍不住疼痛跪下来。

元辞：“走，她若起来，打回去。”

鲜血染红雪地，桃元呆呆地着前方，没过一会，她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澹台旭明和老福走上来，澹台旭明一脸凶狠样，手中拿着琼穗，玉佩和剑柄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响。

两位婢女听动静，跪下道：“参见陛下。”

澹台旭明二话不说一剑封喉，那宫女倒下，另一个婢女求饶，澹台旭明也不多说，一剑下去，那婢她一命乌呼。

澹台旭明怒道：“托下去。”

“是。”老福带人上来将两个人带走。

澹台旭明瞄了她一眼，道：“起来。”桃元没有动静，澹台旭明将剑递给老福，老福讯速接下，澹台旭明又将她抱起。

长生殿里，桃元躺在床上，旁晚，澹台旭明道：“传魔医。”老福小心地提醒他，道：“回陛下，魔医只会让元嫔娘娘死得更快。”

“那就凡间大夫。”

老福道：“凡间一时半会找不着。”

“你让孤如何做？”

老福道：“陛下莫气，老奴学过医。小福子。”

“唉。”一个青年瘦小的小子走进来。

老福：“去取点布带来。”

小福子：“唉，好勒。”说完，小福子 跑出去。

没一会，小福子拿着布带回来，老福道：“陛下，拿着布带给元嫔娘娘缠上，待血止住了便好。”老福将布带递给澹台旭明，又道：“老奴不打扰陛下了。”说着推着小福子出去，小福子还想看一眼桃元，老福拦住他道：“看什么看，快走。”

“哦。”

澹台旭明按老福说的照作，血虽停了，桃元还没醒。从此时起，桃元被囚禁在长生殿。

一旬后的夜晚，桃元在椅子上，澹台旭明急匆匆走进来，拉着桃元的手，桃元道：“外面天那么冷出去干麻？”

澹台旭明听到后，将他大裘摘下，给桃元披上，他道：“别问，跟孤走。”

澹台旭明把她带到奉天殿，澹台旭明不愿松开手，桃元道：“放手！”澹台旭明并不理会。

一道声音从远方响起，一个个小亮光升入空中炸开成一朵花，接连的声音不断响起，在空中分裂开，亮丽的烟花放开一道光，照亮了两人的背影，桃元看了完了，想走，澹台旭明不放开她的手道：“别急。”

一声令下，整个皇宫被祈愿灯照明，桃元冷笑，道：“詹台旭明，你这么做有没有给所有人发红封？”

澹台旭明道：“师姐，同孤去魔界吧。”

“几万年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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