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投向天边,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一笑里,却有冷锋一闪而过。
他轻轻地,将手指抬起来,手指呈放松状态。
君子淮突然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泌人脾肺,却又了无痕迹,只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
柏渐突然把他拉进怀里,手扣着他,面色有些沉:“子淮?”
“……嗯。”君子淮迷迷糊糊地回答,眼皮愈来愈沉。
“果然是一个苦命人……”
在最后的一眼中,君子淮看到白衣人一双眸子微微垂着,只见微侧着头,浅浅一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清甜,却好像又一丝淡淡的凄凉在里面。
“同为天涯人。”
他在最后听到这一句话,然后陷入无限黑暗。
“为何拉他进梦中。”柏渐的疑问句问的像陈述句。
“因为他刚好对上啊。”
柏渐不知道这个对上是什么意思,他凝眸看着面前这只戏梦灵。
白衣人顶着压力,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道:“他灵力那么低,不然你也进去?……”
白衣人突然停止了。
戏梦灵设置的梦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不仅得符合他设置的人物性格,甚至说,人进入以后完全忘了之前的事,记忆更改成了梦境中记忆,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回到现实。
否则会一直留在梦境。
这时候最好由他血缘极高的一个人也进入,为什么是血缘极高呢?因为是容易进入同样的梦。
白衣人盯着柏渐,半晌目光才落在他怀里的少年上:“你能进入同样的梦。”
郁金香味再度袭来,柏渐没避也没阻止。
耳边好像突然起了凛冽的风声,前尘往事,呼啸而至。
“你也符合人物形象……”白衣人低着头嘟囔着,像是在做解释,又不知在解释给谁听。
他垂着头,疼痛恍如水波一样四溢在心头。
半晌,他才抬起头。
他在掩盖着一个事实,并不是只有有血缘之人才可以,他喜欢的人也可以。
但他不希望那个少年的心思说出来,那会坦露露地铺在阳光之下,面对众人的纷纷议论和歧视的。
远处点着灯笼,一盏一盏的朦胧的红光,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
青石板的驰道很快被雨润湿,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阶,两旁的柳树叶子本已落尽,疏疏的枝条像是一蓬乱发,掩映着两旁的铺子。铺中正点起晕黄的灯火,不远处的长街亦挂起一盏盏彩灯。
快马从街上掠过,他听到鞭声还有悠长的吆喝,一迭声传一迭声,一直传到极远处去,瑶瑶地呼应着。
双往双归,今天晚上,本该是成双成对的好日子。
未出阁的姑娘们装点着,只为明日的第二场旌会。
梦境有条不絮地正常走剧情,就算是有人突然插进来。
想必,他一定喜欢透了那人。而入我相思阵,方知相思苦。
他缓缓迈开步伐,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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