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后……
“哥,你就……没有别的事做吗?”傅颜嘴里咬着包子说道,内心开始着急起来。
傅景吊儿郎当地把茶一饮而尽,说:“我能有什么事?”
傅颜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喝了口茶润润喉。
见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接着说:“那你就打算在这坐一天?来到别的门派,就……不想去别的地方转转?”
傅景一副认真的样子,真的努力地想了想。
“啊!想起来了!”他手掌一拍,继续道:“今天是安乐节!”
安乐节,是凡间传开的一个习俗节日。
顾名思义就是祝愿平安快乐的一天。
在那一天,人们都会在山顶处放天灯,寓意着将愿望寄托在天灯上,祈求家人平安,生活如意。
傅颜一听,立刻站起身来。
傅景抬头看着她,道:“不是,你激动个什么劲?”
傅颜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呃,因为我也想去嘛。”
傅景耸了耸肩,站起身,说:“好吧,既然你如此感兴趣,那我便陪你去吧。”
傅颜撇嘴。
明明你自己也挺兴奋的。
待关门声响起,屋内安静下来时。
嘎吱。
衣柜门被推开。
玄礼从里面走出来,抖了抖两只袖子。
安乐节?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阳光洒进来的窗外。
申时。
各门派的弟子们齐聚长山派最高山——近月山。
趁着天还没暗下,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制作天灯。他们会在制好的天灯上书写亦作画。
这边,傅颜咬着小桃酥,慢悠悠地转着看其他人忙碌。
看得正开心,就被人叫住了。
“小颜儿,在这!”熟悉的声音。
傅颜低头一看,是林泱泱和她的护卫沈寒章。
他俩正蹲在地上制作天灯。
傅颜吞下小桃酥,拍掉了手中的碎屑,也蹲了下来。
扫视了一下,她突然笑出声,用两只手指捏起一张不明物,上面有黑的白的红的墨水。
看起来比鬼画符还鬼画符。
“这啥呀,安乐节还得驱邪呢?”傅颜笑道。
她再仔细一看,上面还画着两个圆形,两个圆形的下面分别都有一竖;在一竖的中间部分又有左右两边的两点,像是开叉的树枝;在一竖的最下面,有个‘人’字形的两点,就像两只脚一样。
她又问:“这是什么精怪?”
林泱泱听她这么说,语气渗人:“小护卫,你告诉她,这、是、什么!”
沈寒章看了一眼林泱泱,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这是郡主画的……”
迎着傅颜惊悚的目光,他继续说道:“画的是她和我。”
说完,他自己都低下头去了。
傅颜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支吾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泱泱你,什么时候学会作画了?”
林泱泱笑了,指着画上的两个“人”说道:“传神吧!你看,我还为了贴合人物,把小护卫的人画高了点。”
傅颜:………
确实是。
画上的‘人’确实一高一矮。
正说着,林泱泱问道:“你师父呢?怎么不见他来?”
傅颜眨眨眼,道:“不知道,可能他不喜这热闹嘲杂之处。”
猛然,她想起了今天早上被她推进衣柜的人。
自从今早之后再也没见过师父了,自己也没回过房间,师父不会是憋背过去了吧?
傅颜房间。
傅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口气也不喘,连忙打开衣柜。
没有人。
还好不是背过去了……
人呢?
该不会?!
是生气了吧?
一想到玄礼可能是因为自己把他塞进衣柜,而且还没理由就生气了,她懊悔地拍了一下脑门。
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这么着急忙慌。
酉时。
夜色变暗,月光洒在神州大地各处,为地面笼上了一层绿萝纱。
所有人的天灯都基本完成,只待点燃中心的蜡烛。
傅颜一边走,一边寻找玄礼的身影。
突然间,手腕被人抓住。
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傅景。
“你跑哪去了?”傅景问。
傅颜:“四处转转,怎么了?”
“没什么,你灯呢?”
傅颜摊开手:“没做。”
“没做?你不是最爱凑这种热闹的了吗?”傅景张大嘴巴,颇有‘目瞪口呆’之势。
傅颜摆摆手,把目光放在其他人忙碌的身影上:“我虽爱热闹,但也嫌麻烦。”
傅景傻乎乎地点头:“倒也是,你想来怕麻烦。”
说着,一只手臂把傅景圈了过去。
一个拿着破蒲扇的老翁,乐呵呵地出现。
傅颜愣了一下,随后行礼:“闻华道长。”
闻华笑眯眯地用扇子挥了挥:“好好好,你就是玄礼那小子新收的徒弟吧?”
“是,仙长认得我?”
闻华道:“何止是认得呀,可谓是了……”
说到这他又即时止住,继续笑嘻嘻地。
直到下方传来……
“师……父,你、你先把我放……”
闻华一看,立马松开了裹紧傅景脖子的手臂:“哎呀,真不好意思。”
傅景干呕了几下,翻了个白眼给他。
不是他弱鸡,是他师父不讲武德,开阴招把他硬裹住了。
“徒儿,随为师走吧。”
闻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看了一眼傅颜就招呼徒弟离开了。
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傅颜这才想起来,师父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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