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审问

“啊——”一道尖利的叫声撕破了夜幕……

一个睁大眼睛，面无神态如同木偶般的男性尸体出现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

……

“闲杂人等远离案发现场……”小巷子被包围起来，治安人员和警察招呼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李愿呢？李愿！”之间一名男子身着风衣，手带白色手套，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袋子冒冒失失地冲进人群，大声呼喊一个名字——李愿。

这起案子已经是这个秋天以来发生的第三起了，死者是一名孤儿院院长，死相与前两起案子中死者一样，由此可知，凶手的作案手法是一样的，不同于其他连环杀人案的是，几名死者竟全死在同一个地方，凶手是如何躲过凶杀现场严备的防卫又用什么样的作案手法致受害者于死地的，这些问题够李愿头疼一阵的了。

李愿站在这个凶杀现场的角落里，细细翻阅着死者的身份资料，上面记录着死者生平做过的所有事。这个孤儿院院长名叫古常，在三年前有一个养女失踪了，这个养女叫做陈钰郝，陈钰郝去年刚找回来，并且死在了古常现住址旁的巷子里。陈钰郝的那个案子也是李愿接手，离奇的是，与陈钰郝一起失踪的还有两个人，那件案子已经被列为悬案了。李愿看着古常生前的照片，不禁皱起眉头。她与陈钰郝是认识的，曾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但她知道陈钰郝身份可不简单。古常的身份应也不止于此，可是他们只能查到这些，多的再无讯息。这让李愿揉了揉太阳穴，抬步离开角落，刚刚来到尸体边，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对方也看到了她，抓着李愿的手就离开现场，开车去了李愿的现住地址。

车上，“吴恒？”李愿不明所以的问那人，那人便是上级给李愿分配的助理——吴恒，吴恒一手掌方向盘，一手从座位上将那黑袋子拾起来递给后座的李愿。，“我在永安爷爷那儿拿到一个U盘，听永安爷爷说这个U盘是前天古常掉路上的。被永安爷爷捡到了，本想找机会还的，但是却听到了古城的死讯，便联系我，觉得这U盘可能对我们调查案子有用。”说着看向后视镜，看到李愿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最近有人盯上你了吗？”李愿眼神一凛，低下头遮掩自己的神情，盯上李愿的人多了去了，但都是高水准的人，那些不够格的人，也不会盯上李愿这个“普通人”。吴恒说的是哪一伙人？吴恒是怎么知道的？是某一伙人要拉他入局，还是她李愿小瞧了吴恒的身份呢？

吴恒见李愿不在言语便知李愿早就意识到了，没准儿还知道那伙人的底细，那她知不知道盯着她的人中有他的线人呢？

“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电话铃响起，吴恒惊讶的看向后视镜里的李愿，这首歌是他母亲生前常哼的歌，但吴恒很快调整好情绪，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定是巧合!

李愿皱着眉头听着电话中的人汇报，“行，我知道了。”说罢，冲着吴恒喊道“停车!我来开!”吴恒不明所以，选择听从，立即将车停在路边，一下子窜到副驾驶，而李愿则早已手握方向盘，并叮嘱吴恒系好安全带。吴恒言听计从，李愿对于吴恒的行为有些出乎意料。‘他竟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心里想着动作却丝毫不给吴恒时间缓神，油门直接一脚踩到底。让吴恒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怎么看着挺文静的，开车这么猛!’吴恒直在心里骂娘。

待车一停，吴恒，立马扶着警局门口的一棵树干呕起来，李愿仅是拍了拍吴恒的背，便抬脚向审讯室走去，吴恒见此，一脸幽怨的跟上了李愿。

审讯室后的单面镜前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张寂和一众警员。他们静静的看着审讯室中的老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吴永安。

李愿带着吴恒走进审讯室，看见吴永安后，并没有什么神情令李愿警惕的是吴恒竟也神色无异，仅是抬眼看了看，皱了下眉，便无其他动作了。

“老人家不必害怕，孰是孰非，有法律看着，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李愿先对吴永安进行安慰，见吴永安稍稍放松才问“这件案子的死者古常据调查，他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是你，你们在两天前曾见过面。他还出言不逊与你发生过争执，且你的住址距古常的住址是最近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是让他今天别出门，顺便把他掉的U盘给他，U盘他也不要，还说我就是个江湖骗子，我能不急吗!而且我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杀人啊!”

张寂在耳机里给李愿传话

“问问他U盘是怎么回事”李愿冷眼看着吴永安，对自己身后的吴恒更加警惕了。“什么U盘？你从哪儿拿的U盘？”

“大前天儿，他回他家的时候把U盘落道儿上啦，我看着给他拾起来，也找不着他人，他就骂我一顿，U盘给他他也不要，还说那U盘不是他的，毕竟是人家的东西，是什么内容我也没看。”

“问问他U盘在哪儿？”张寂喊话“U盘在哪儿？”这是李愿问的。

“U盘在……U盘我不是给你们了吗”

“怎么回事？”张寂问李愿，李愿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袋子，拿出里面的U盘，“你说的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哎呦，我都一老头子了，怎么可能还在去杀人啊，该给自己积点儿德啦……”

“为什么让他今天别出门？你在今天凌晨3点~4点的时候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就搁屋里睡觉呢，还有，我是个算命的，街里邻坊的本来就不多，给他提个醒，少闹条人命不正常嘛!”他显得理所当然。

“有什么可以证明你在睡觉吗？”

“这……还真没有，这怎么证明啊？我家就我一个人，这老街区也没监控，没法证明我没在今儿早起出去，这不得冤枉死我!”说着，脸上神情也很着急。

“老人家也别害怕，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好人的。”

张寂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可以了。”

李愿对着镜子点点头，随着领着吴永安出了审讯室，安抚好老人情绪，让吴永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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