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下） 身世之谜

由于吴盖已经带人开赴武陵郡，凌云只需直接前往。在这之前，他还给姜无易传了话：“武陵郡周围有大妖，我需要你的帮助。”

因为姜无易就像个独行侠，所以凌云本不抱太大希望，结果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我在帝都近郊，方便见面详谈吗？”

心中大喜，凌云驾云出了帝都，在约定的一片树林中与姜无易碰头。见面之后，凌云大概讲述了己方的发现和猜测。

靠在树上，姜无易问道：“两千年以上的大妖，你怎么会想起找我帮忙？我比你的部下更靠谱吗？”

“当然不是，你肉体凡胎，很容易栽在邪术上面。这次我看重的是你的身份，不需要你上阵。”

姜无易面色一凝，以为凌云知道了他的身世，心道：“纯阳真人在骗我？不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吗？！”太过紧张，他一时间竟忘记了答复。

可凌云才不管姜无易在想啥，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神，身份太敏感，行动起来顾忌太多。不像你是土生土长的人，除了律法之外，就没有后顾之忧。咱们这次的行动可能会误伤凡人，所以需要你来背锅。”

听到这番话，姜无易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家世特殊，祖宗得罪的神太多，这才不想让凌云知道自己的身世。虚惊一场后，姜无易没好气地回道：“就拿我背锅？你是不是小看我的实力了？”

“不是小看你的实力，是怕你作死逞强。你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大妖了，更别提稀少的植物妖怪。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我们的代言人。”

“我很感谢你们天庭的帮助，但为了守护这片土地，我也得奉献我的力量。我的良心不允许我龟缩在安全地带看着你们冒险战斗。”

凌云竖起大拇指：“这点咱俩很像。既然如此，我就不拦你。只要你有本事服众，我不介意让你担任一队领袖。”

姜无易被惊到了：“你是认真的？！让我一介凡人指挥天兵？”

“当然。既然是一个阵营，我就不看身份，只看能力。你的实力不弱，就是不知道指挥能力如何。这点还有待考证。”

姜无易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与激动，喜道：“好，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呃，淡定一点行不？你能腾云吗？”

“不能。我赶路用的是五行遁术和缩地术。”

“也对，肉体凡胎限制太多。那我先走一步，你慢慢来，那边会是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刚一说完，凌云就准备溜了。

“等等！”在凌云临走之际，姜无易把他叫住，问道：“如果斩杀了这株桃妖，我能凭这份功德成神吗？”

凌云思索了一下，回道：“我不知道。不过讲道理够了。我不建议你靠功德成神，虽然能短时间内提高你的修为，但与拔苗助长没两样，对你的未来没有好处。你的底子不错，假以时日，不，现在也许就能得到天庭的认可。”

“那如果是不被天庭认可的人呢？有机会成神吗？”

“如果是这样，应该得由陛下亲自审批……哎呀，问我没用，我也做不了主。我生而为神，不了解这些条款。关于你的事我问过帝君，他不愿插手。我爱莫能助。”

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姜无易无力地说道：“生而为神，看来你来历不一般啊……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只要这次别放我鸽子，我心情好了也许会和你讲我的经历。”

在凌云走后，姜无易没有动用法力，光凭血肉之躯狂锤一旁的树，哪怕拳头破皮流血也没理会。他强行忍住不落泪，边打边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走家族的路，这不是我的宿命！不是！”

最后一拳挥出，面前的大树拦腰倒下。姜无易悬着还在渗血的拳头，气喘吁吁，神情却特别亢奋。

“我，姜无易，一定要走出一条新路，打破宿命轮回！家族如何，天庭的眼光又如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向命运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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