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当你追上风的时候,你就会忘记所有的孤独。”
她从未怀疑过这个传说。
她是妖,活在人类所谓的彼岸。
她叫南谷易。
南谷易喜欢在花田中来来往往,只为消磨时间;南谷易喜欢看书,几月几年甚至几十年几百年,将自己埋在那个世界,而南谷易,更向往的,是彼岸—人类—长老们唯一不允许任何妖去的地方。
几万年前人与妖本和平相处,而人类却觊觎某些妖的能力,悄悄将一些妖抓去做研究。
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妖们知道这件事后奋起反击,却终究,输了。
妖被迫与人类签订条约,人类还是做出了小小的让步,妖不得再到人的领域,凡进入领域,都会作为无偿试验品。
沉重而生锈的铁锚终于从海底的淤泥中拉出,妖们起航远行,离开这祖辈生存的地方,而贪婪的人类,妄图置妖于死地,临妖走前还不忘为海水染上它本不该染上的颜色—鲜血的颜色。
妖们自此便定居被人称为彼岸的地方,并与人类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然而,总是有那么几个好奇的妖,违背长老的告诫,偷偷前往彼岸,结果—一个都不剩。
这都是南谷易读过几百本书后,一点点自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的历史,南谷易觉得奇怪,妖的寿命比人类长的多,妖的能力也比人类强的多,为什么是妖输了而非人?
南谷易多次问过长老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两个字:“邪恶。”南谷易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两个字,亦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与用途—妖总是那么单纯,单纯的像张没有杂质的白纸。
“人为什么邪恶呢?”南谷易继续问。
长老不再说话,南谷易只好停止询问。
彼岸的风总是从未停息的吹来,偶尔也会夹带着几个死去的人类的亡魂,妖能够看见他们。
“人为什么邪恶呢?”南谷易问过一个过路的亡魂。
那亡魂只是笑笑,然后便离开了。
南谷易感到奇怪,但仍没多问,只是盯着身旁的一朵花。她是他们所说的那种稀少的什么妖,可以看透别的人或妖的心思与想法—尽管她还没有掌握这种能力。然而,妖们只是在她成功形化的那天在花海旁祝贺了她,便纷纷离开—每个妖有每个妖的事情,每个妖活在自己的世界,何况她有这个能力。那以后,便只有缄默的花海与偶尔路过的亡魂,陪伴她了。
她不觉得孤独,她觉得挺好的,甚至说,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就是相信传说的时候也不明白孤独的含义,只是觉得传说很美好,只是格外沉浸在幻想中人类的世界。
正午的阳光十分明媚,南谷易躲在树下看书,阳光轻轻悄悄的挪移着脚步,南谷易翻了个身,便睡着了,手中的书掉到了松软的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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