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抓来的血仆

“啊！……好痛！”

“嗯…”男人闷哼一声。“公爵，没事吧。是个女人，人类！”

林子若头部传来剧烈疼痛，黑夜里手足无措的她，重重的撞击，使她像个皮球一般弹落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双手被人拖起，抓住。“放开我！”她瞪着眼前的男人。

月光照在他那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不寒而栗的阴冷。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神秘感。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透露一丝冷笑……

男人邪魅地挑起女孩的下巴。“人类，你不怕死？擅闯禁地，可不能怪我不遵守规矩。”“我……”“把她带走！”“是。”没等林子若反应过来，话却被无情地打断，空气中是风吹过的阴冷，寂静阴森，时不时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加上男人强势冷酷的命令，林子若瞬间明白，自己误闯了禁地。而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西界……“救命啊！……”林子若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乌鸦受惊的惨叫声。林子若拼命挣扎，恐惧使她双腿颤抖，最后昏死过去。

“唔……好痛。”痛……从未有过的钻心刺骨的痛，脖子似乎断裂的痛。林子若慌乱挣扎，却被不知从哪来的冰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皓腕。“放松，一会就不疼了。”耳边传来男人性感的声音。林子若猛地睁开眼。：“不要，啊！救命啊！求求你放了我。”林子若扭曲着身体，拼命反抗。男人这才停止了对食物的享受。他轻轻舔舐干净女人伤口残留的鲜红血液。“做本王的血仆，就该乖乖地为主人献上，而不是抗拒。懂么？愚蠢的人类。”说罢，挑衅地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尖利而又雪白的獠牙。林子若彻底明白，颤抖着向后躲避，蜷缩在墙角，她恐惧地扫视四周，陌生的一切，暗无天日。她把目光死死停留在眼前高大的男人脸上。歇斯底里地说：“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放我回去！”泪水打湿着白衬衫，眼前的女人是那样的惹人心疼。男人慢慢靠近，在林子若身前蹲下，捏起她的下巴，魅笑道：“人类，西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就永远别再想从这出去，你，就乖乖地做我的血仆吧。”“走开！我死也不会留在这的！”林子若使尽全身力气，把男人推开，拼命向黑暗里跑去。“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一边跑一边呜咽着。

……

“公爵大人，这个人类带来了。”林子若被两个奇装异服带面具的男人，像丢垃圾似的丢在地上。抬起头，依旧是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你不放我回家，我…我就死在这！”林子若狠狠地瞪着男人，顶撞道。“把她给我关去阁楼，除一日三餐外不得有人擅自进出！”男人第一次被顶撞，心里不是滋味。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公爵。”

“放开我，你个恶魔！放开我！”

……

“凛封哥哥，哥哥！”远处传来嗲嗲的女声。愈来愈近……“公爵大人，沫苏小姐来了。”随从恭恭敬敬地说。“凛封哥哥，半天没见着你。你去哪了？”女孩拉着男人色泽深邃一尘不染的衣角摇晃着。“处理了些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男人看了看紫褐色的手表，冷冷地答到，说罢转身离去。“哼，每次都这样。小时候明明还……哼！”白沫苏看着男人干净修长的背影极度不满地嘟囔着。

（白沫苏：夜封凛在西界的青梅竹马）

复古的书房，墙上的钟规律地发出沉重的滴答声。此刻是西界时间0：00。黑压压的气息弥漫着。男人深如漩涡的幽暗黑眸，飞快地在书面上扫视。深邃的眼眸转的飞快。“呵，人类…”夜封凛合上书，精致的脸庞露出一抹邪笑，双眸变得清澈。“公爵，国王有事找您。”随从作揖，慢条斯理地道。“走。”夜封凛随即转身离去……书面上写着《人类说明》

黑色的油灯，火光被风吹的扑闪着，吊灯上栖息着几只乌鸦，灯光摇晃着。黑色却又点缀着珠宝的王座上，是一个面容佼好的灰胡子老人，他手握权杖。他就是整个西界的国王，夜银殇。大殿除了清一色的灰黑，只有些随处可见的饰品骷颅头是白色的。寒气逼人

“父王，您找我何事？”夜封凛一手握拳，弯腰恭敬地说。

“西界的噬魂岛发生内部矛盾，闹的不可开交。特派你为代表前去解决。如何？”夜银殇满意地点点头，抚摸着他灰色的胡子。

“是，父王。儿臣必定速去速回。”

“好，我此刻命你立刻出发噬魂岛。待安抚完民心再重返。”

“是，儿臣告退。”

“去吧。”

七日后，战乱平复……

“吩咐厨房，公爵回府，大摆宴席庆祝，准备上好的新鲜的老虎血。”夜银殇仔细地向手下嘱咐道。“是。”

宴会上，国王王后，夜封凛和国王次子夜寒钰相对而坐，白沫苏则特意让国王赐座与夜封凛身旁。白沫苏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着。目光里满是对一旁的夜封凛的崇拜与喜爱。“来，凛儿，父王敬你一杯，真是父王的大功臣左右手啊。”夜封凛毫无瑕疵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本是儿臣该做的。”说罢双手举杯，作揖后一饮而尽。一旁的夜寒钰这个旁听者，一脸铁青。“凛儿，这血如何啊？这可是父王专门命人现宰现抽的上等老虎血。味道不错吧。来，钰儿，王后，沫苏都尝尝。”说到血，夜凛封皱了皱眉。答到：“父王，这血确实比平时的动物血更甘甜些许，不过……父王可曾饮用过人类的血？”夜封凛随口一说。“凛儿，人类血，那可是世间美味啊！我也还是先王在世的时候，尝过一翻。那味道，至今难忘。只不过，自西界与人类划分界限后，再无人类猎物。”国王回忆着，陶醉其中。夜寒钰露出诡异的笑问道。“王兄，为何突然说起人类血，莫非，你尝过？”“凛儿，莫不是你到人间？”王后警惕地询问道。“没有，只不过在书上有所闻。”夜封凛淡定地答道。

“大王，王后，奴有要事需禀告公爵。”“准”“是……”

小随从走到夜封凛身旁，小声地说：“公爵，小阁楼里的人类昏死过去了。”

“父王母后，儿臣突然想起今日忘记了些要事，儿臣先告辞。”

“那行吧。去吧。”国王挥挥手道。“封凛哥哥，你去哪，我也要去。”白沫苏见状立马停下弹奏。“大王王后，寒钰公爵，沫苏告退。”说罢，向着高挑的背影追去。

……

阁楼，狭小的空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戾气逼人，墙角是布满灰尘和飞蛾尸体的蜘蛛网。少女躺在漆黑冰凉的地板上，奄奄一息。纤细的手指布满伤痕，原本白皙的肌肤沾染着血迹与灰尘，狼狈不堪。她的唇干裂而又惨白，清秀的脸消瘦的不堪入目。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注视着地上破旧的“木偶”。“找医生，给她看看。”男人面部毫无波动地动了动薄唇，随即转身离去。“是。”而后紧跟着身着华丽，仪表高贵的白沫苏。

夜封凛来到书房，他轻抚着桌上白色的窟窿头，若有所思。烛光照着他的侧脸，深邃的眼睛充满了平静，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封凛哥哥！”突然，寂静被打断。白沫苏出现在眼前，笑脸盈盈。男人目光立即离开头骨，他直视着眼前的女人。“何事？”淡淡地问道。随即，拿起一旁的茶杯。白沫苏见状，毫不犹豫地优雅地为他倒茶。红唇泛起甜甜的笑容，两颊红晕，甚是迷人。“封凛哥哥，你为何抓了个人类？”“她擅自闯入我西界的，随手带回罢了，有问题吗？”男人轻轻吹着茶水，淡淡地说。“可是哥哥，从先王起，西界与人类互不干涉。我们吸血族都是以动物血为食。哥哥把人类留在西界，用意为何？”白沫苏眼里闪着疑惑，期待地看着男人精致的脸。“我的血仆。”男人说罢将茶一饮而尽。“若是大王知道了，可就完了。哥哥，还是将她放了吧。”“这是我的事。”“可是被其他吸血鬼发现了，她可必死无疑了。”“你觉得区区一个人类，她的生死重要么？”男人说罢看着雪白的头骨。

“公爵”随从作揖道。“何事。”男人冷冷地说。“公爵，阁楼里的人类，被毒鼠咬伤。危在旦夕。医生说，必须转移治疗。”“哦？这人类，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说罢，男人起身，向阁楼走去。开门的一幕，夜封凛瞬间燃起怒火，瞳孔闪着红光，獠牙随即增长。

少女双眼紧闭着，瘫软的身体，被跪在地上的白大褂医生搂在怀里，她白皙的手臂上两滴血迹。纤细的手臂发紫并肿胀着，失了美感。那是毒鼠咬伤的毒性发作。他捧着少女的脸，贪婪地在少女的颈脖处享受着，鲜红的血液向少女的锁骨流淌。男人紧握着拳头，冲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脖子。愤怒道：“本王的东西，你也敢动。去死。”男人重重地扭过医生的脖子，狠狠地啃下去，死死地吸食着。医生奋力挣扎着。“她，她是人类。我凭什么救她……你……”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血尽而亡。“彭。”男人把尸体随手丢在地上，极其冷酷地说：“拖下去，抛尸荒野。”身后张大着嘴巴的随从，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愣住。才反应过来慌忙地说：“是，公……公爵。”白沫苏双手捂着小嘴，瞪大了眼睛。颤抖地说：“封…封凛哥哥，你…你还好吗？”男人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蹲下将满是血迹的女人抱起。“让开。”随后扬长而去。

公爵房间……“倩幽，给她换身衣服。给我记住，不许伤害她一丝一毫，否则拿你是问。也不许声张外传。听明白了吗？”女仆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后退一步，弱弱地说：“是，公爵。”公爵转身命令一旁的随从道。“给我再请一名女医，并叮嘱，不得伤我血仆丝毫。否则拿命来。”男人说罢，面无表情地离去。“是，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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