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苦的开端

墙上黑色的钟，发出沉重的滴答声。此刻是西界24时30分。

浴室传来噼里啪啦的水声，“小念，把沙发上的浴巾给我拿来。”……“小念！”男人沉重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一会，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男人再次命令道：“小念，把本王沙发上的浴巾拿过来。”“好的，封凛哥哥。”白沫苏嗲嗲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他接过浴巾，围在腰间，脸色暗淡地从浴室走出来。“封凛哥哥，你身材好好啊。太帅啦！”白沫苏坐在沙发上，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高大挺拔的男人花痴道。男人并没有任何回应。他走到屏风后，不久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了白沫苏的眼前。“你怎么在这？”男人不满的问。“我来照顾你呀。”白沫苏眨着大大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答道。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男人转过身，拾起小元桌上精致的腕表熟练地戴上不屑道。“难道，我还比不上区区一个人类吗？”白沫苏走到男人面前，眼睛红红地，委屈的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男人无奈地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去哪？”白沫苏不死心的问道。“与你何干。”“你是去找那个人类吧！她现在大概已经死了。”白沫苏邪恶地说。男人一听，迅速闪现到了白沫苏跟前，他怒目嗔视着白沫苏，逼问道“告诉我，她在哪！！快说！”白沫苏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笑着说。“你去也是给她收尸，何必呢。”“白沫苏，快告诉我，她在哪！我，最后，问你一遍。她在哪？”男人紧紧地抓住白沫苏白皙娇小的肩膀摇晃着。白沫苏吃痛地皱紧了眉头，：“她在，我的寝宫。莫非，你要私闯女人的寝宫？”女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威胁道。男人听罢，瞬间消失，留下一团黑色的寒气。穿过白沫苏，出现在走廊上。白沫苏的泪水瞬间掉落，她瘫坐在地上，伤心地看着暮色中，男人坚定的背影。

“公爵，您不能进去。”白沫苏的女仆跪在门口，低声地说。“给本王让开！”

“公爵，您不能进去。”女仆被夜封凛的命令吓的发抖，却仍要遵循使命。男人怒气冲天，抓起女仆，直接扔向了黑压压的暮色。“啊！”楼下传来女仆的尖叫声。这就是得罪夜封凛的下场。其他女仆吓的迅速向两旁爬去。

虽是西界，但白沫苏的闺房却不是单一色的暗色系，而是白色的欧式风格。显的格外大气华丽。然而，夜封凛却毫无顾忌地肆意搜寻着。任凭精美的饰品被撞倒，粉身碎骨。搜寻无果，他血色的双眸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仆。“说！白沫苏带来的人类，藏哪了？”“在…在屏…屏风后面。”

男人闪现到了女仆指的屏风后面。入目的是一具暗红色棺材。横放着，盖子紧紧地盖着，没有一丝动静。男人瞬间想起白沫苏说的话。他毫不犹豫地去揭棺材的盖，谁想，这竟不是一般的棺材。他拼尽全力地推，肩膀却传来阵阵撕裂的痛。血渐渐浸湿了他的外套，露出一片血迹，男人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扭曲着。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却任旧格外好看。

“彭……”许久，盖子终于被打开。林子若面色惨白的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小念！女人！给本王醒过来！”男人拍打着女人冰凉的脸，眉头紧皱。女人没有丝毫反应。男人莫名有些慌乱，他慢慢地把手指按在女人的脖子上，有微弱的跳动，他舒了口气。

打横抱起奄奄一息的女人，他瞥了眼肩膀上的血迹，吃力地向门外走去。

“夜封凛，人妖有别。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这一幕被白沫苏撞见，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韩淅，韩淅…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韩淅…”男人停住了脚步，看着怀里有反应了的林子若，眼神变得平静。突然怀里的女人，双手不安分起来。林子若柔软纤细的手指在夜封凛的胸膛胡乱抓着。：“韩淅……”嘴里胡乱念叨着。“韩淅，呵…”男人无奈地笑道。

……

林子若躺在偌大的床上，她的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做着噩梦，又似乎难受至极。

一旁的沙发上，夜封凛正在笨拙地给自己再次撕裂的肩膀上药。“嘶…”男人眉头一皱，该死，这女人的齿印莫非有毒。怎会如此剧痛。男人随意地将纱布打了个结。

“唔…好热…”随着林子若微弱的呻吟，男人走了过去。床上的女人，香汗淋漓，表情扭曲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痛苦。

房间里静悄悄的，男人随手拿起一旁的古铜镜把玩着。“林子若，韩淅，出——轨，有意思。”男人犀利的眼神在古铜镜上浏览着，薄薄的嘴唇微动，露出一抹奇特的笑。突然，林子若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嘴里模糊不清地说：“冷……好冷……嗯……”男人立刻地把古铜镜放在一边的小圆桌上。走到床边，轻轻地为可怜巴巴的女人盖上了被子。隔着被子，依旧清晰地看见女人还在发抖。男人皱了皱眉。白沫苏究竟对这女人做了什么？男人的目光定格在女人的鹅蛋脸上，那样柔美的线条。就是天仙也不过如此。看着看着，男人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该死，这个时候了，还是忍不住血的欲望。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林子若的颈脖处，他的清澈眼眸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虎牙瞬间变成了尖锐的獠牙。男人俯下身，鼻尖在女人的脖子上摩挲着。突然男人怔住了，女人的颈脖处留有一处针孔，针孔上残留的血迹发黑，男人眉头紧皱。这女人在我到达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男人唤来一只蝙蝠，小声嘀咕了一番。蝙蝠点点头，看了看一旁颤抖地林子若，扭头现实在灰暗的天空中。……

“公爵，您找我？”不一会儿，魅医生出现在了男人身前。“不必行礼，看看这女人怎么样了。她脖子上有一处针孔发黑。”夜封凛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子若严肃地说。魅医生一抬头，没想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紧致有型的身材，配上绝美的容颜，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身为女人的魅医生，忍不住完了咽口水。“怎么？还不快看看她怎么样。”男人见状，故意挑衅道。魅医生的脸顿时通红，她赶紧羞涩地低下了头。为林子若仔细查看着。

“公爵，她这是中毒了。中的是蝙蝠的唾液。”男人疑惑地皱了皱眉：“蝙蝠唾液？可笑，蝙蝠的唾液可是我们的一剂调味料，怎会是毒药。”男人冷笑质疑地问道。“公爵，难道您忘了，她是人类吗？人类生活在阳间，适应不了西界的环境，包括动物。随随便便的不起眼的东西，都很有可能扼杀了她的生命。”魅医生条条有理地解释道。“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让她留在西界？”男人不满地反驳道。“属下不敢。”魅医生见状，慌乱地说。“立即开药。”男人郑重地说。魅医生支支吾吾地说。“这…”男人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林子若，眉头一紧，转过身瞪着魅医生说：“拿不出解药，拿命来。”“公爵，这解药，我…我这没有。”男人迅速掐着魅医生的脖子，质问道。“快说，解药在哪！”“公……公爵，这解药，在……在魑魅府的蝙蝠公主那…是……是蝙蝠公主…的…心……心脏。”男人松开了手，魅医生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男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魑魅府……心脏？你的意思是，蝙蝠公主会丧命？嗯？”男人俯下身，深邃的眸子犀利地注视着魅医生扭曲的脸上。吓的魅医生反弹性地往后挪了挪，“回…回公爵。蝙蝠公主没了心脏的确会丧命。所……所以公爵三思啊。她……她仅是个人类。”“给我看着她，直到本王回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夜封凛大步向外走去，留下不可靠近的寒冷，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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