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刘盛额头滑下,他不过分神一下,夏九天就蹲在他面前,挂画用的钩子抵在他的脖颈间,冰冰凉凉的触感,尖锐的一头戳着他的动脉处,只要一用力,他的动脉就会被钩破,血肯定会狂飙而出,溅那疯子一身。
不,他不要这样,他不想死。
“我需要工具,很薄的那种刀片。”刘盛哑着嗓子说。
夏九天这才收回钩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夏九天从黑长直那里要来了刀片,画被放到客厅桌上,黑长直就站在角落,阴沉沉的看着他们刮开上层的油画颜料。一有不对就要 把他们扔出去。
不过刮掉一些颜料后,黑长直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就让刘盛继续,刘盛只好颤抖着手轻轻刮掉上层的油画颜料。
颜料底下是用中性笔写的字,密密麻麻的爬满整张画布。
“2027年,我与那个男人结婚了,为什么他不是安柳?”
后面都是神经质的为什么。
回想起这幅画,是教堂玫瑰,神父和一对穿着白婚纱的新人。
夏九天只感叹,艺术家大部分都是神经病啊!比他还厉害。
“继续,全部刮了。”夏九天搓搓手,把房间里的画取了下来摆到刘盛面前,“你刮,我去拿画。”
夏九天觉得他可能太嚣张了一点,他走出房门,刚取下一幅画,他就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他,对危险的感知让他条件反射的开跑,房间门一扇都打不开,想跑下楼,但走廊突然拉长,他看不到下去的楼梯了。
汗毛炸起,夏九天开始认真思考,大概是他触怒了那只黑长直女鬼了,脑子思考毫不影响他逃命,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用手里的画往后挥动,会感觉到击中了一种软软的东西,他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作为研究员的家属,他的日常就是看书,继承父母的事业。学校早就不存在了,全世界人口也就只有十多亿了,反正夏九天已经放弃挣扎了,不过现在的进化让他迈动脚步,最后向前跑了几步,就向前一扑,把画挡在了身前。
肺都要炸掉,呼吸困难,只觉得身上猛地一沉,那坨不明物体就钻进了画里,本来就累死了,被这一压,差点就断气了。
翻了个身咳嗽个不停,肺里的氧气耗尽,夏九天撑不住昏了过去。
刘盛找出来的时候就见夏九天躺地上,怀里抱着一幅画,画里是乌云闪电和坠落的航班。
虽然很讨厌这个人,但刘盛还是将他拖进了房间。
在夏九天醒来的时候,刘盛已经把上层的油画颜料刮干净了。
“我爱的安柳居然喜欢上了跟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我好恨。”
我好恨三个字照例把剩余的画布写满。
“这个画家真是个疯婆子。”夏九天啐了一口,“差点把我搞死在走廊。”
“你遇到什么了?”刘盛问。
夏九天想到那个怪物就气,“画里的鬼东西跑出来了,不过最后他又回到画里了。”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跟其他人说,这种事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夏九天嘴角翘起,用笔把画布上的画抄到了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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