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陈枫：卧槽！兄弟，记得陶橙吧？

零陶橙……之前经常和周允一起的那个？

陈枫：快快快，上楼上楼！

零怎么了？

他被陈枫拉着一路跑上教学楼顶。

寒风凛冽，他看到陶橙站在护栏外。

陈枫：卧槽！听人说他要跳楼，没想到是真的。

零他是不是又瘦了？

零感觉风一吹就要掉下去了。

陈枫：那又能怎么办呢？天天跟着周允吃香的喝辣的，没了周允，那白水泡青菜我吃了也吐。

零可他家没钱…

陈枫：大冬天的，就穿一件短袖……我看这哥们铁了心的要死。

零周允呢？他没来？

谢婉秋：周允！周允来了！

谢婉秋把手里的喇叭塞进周允怀里，嘈杂的声音中，不知道谁喊的“周允”被听到，陶橙的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楼下传来阵阵惊呼，周允拿起喇叭放到嘴边。

零周允，真的拿陶橙当朋友么？

周允：陶橙！别跳！

周允：你妈还躺在医院病床上呢，你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可是你家里人唯一的希望了！

陶橙：！！！

陶橙晃了晃，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两眼突出，仿佛要掉出来。

周允：陶橙，你听我说。现在高二了，再熬一年半，再熬一年半就毕业了，我们也都会帮你！你下来！

谢婉秋：是啊陶橙，快下来！

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陶橙身上，陶橙死死盯着周允。

陶橙的语气平静而冷淡，眼里却充满仇恨。

陶橙：周允，你迟早下地狱。

陈枫：卧槽！卧槽别跳！

零陈枫！

零……你拉不住他的。

陈枫半个身子倾出楼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陶橙砸在地上，血肉飞溅。

陈枫：……

零走吧，别看了，越看越难受。

陈枫：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零陈枫，我……

陈枫：你什么？

陈枫：怎么了？

零啊……没，刚刚周允是不是笑了？

陈枫：不可能吧，朋友死了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零应该是我看错了。

他偏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刚周允低头的时候，嘴角确实是扬起来的。

陈枫：有时候吧，

陈枫：你真的让人觉得……

零什么？

陈枫：算了。

零我有时候显得不近人情，是吗？

陈枫：嗯……

也不完全是……就像猫一样。

零我知道的。

陈枫：也不算是，就有时候让人觉得挺冷漠的……

零可你清楚，拉不住他的。

零而我和他并不熟悉。

谢婉秋：周允……

谢婉秋：别哭了，下去最后看看他吧。

周允：呜……好。

陈枫：那啥……我得去找老杨把课文背了。

陈枫：你先回家吧，我回去给你带饭。

零好。

冷欢：不拦着他……是因为看到他背后那个家伙了吗？

零……

零你是？

冷欢：来这里上学也是被迫的吧？

冷欢：因为父母都离开了。

零……

零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欢：有人要杀你吧？

零！

穿着白裙子的少女笑的人畜无害，白皙的手腕攥着他的衣角。

冷欢：要猜猜看吗？

他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恐慌，像是被人盯上，再也无法摆脱的恐惧。

冷欢：猜猜看，我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救人的？

零！！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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