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捕捉计划（2）

水遁的水贴着新月的脸涌过，却没有一滴溅在她身上。她的力气仿佛跟着大水一起流逝了，身体一晃就软趴趴要朝下倒去，被干柿鬼鲛捏着胳膊一把拉起。

“你还真不听话。”鬼鲛的声音传来，“自己跑过来送死，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新月别过头：“我死不了。”

鬼鲛好像心情不佳，拉她的动作粗鲁起来，新月痛得闷哼一声，立刻挣脱开。

“这身衣服，看来是‘晓’的家伙。”奇拉比把阿金老师重新放回地面，“一点私事、可能得稍微耽误点时间，没办法，把他消灭好了！”

阿金老师“啊”一声大叫：“那个小姑娘也是他的同伙吗！”

“看来是这样的！YEAR！”

“找你好久了，八尾。”鬼鲛面向奇拉比，露出某种嗜杀的笑意，“我的大刀‘鲛肌’最喜欢强大的查克拉了，他好像总算是嗅到了美味的查克拉味道……能不能请你当一回它的饲料呢？”

他说罢就要去握刀柄，手却与和坚硬刀柄完全不同的柔软东西撞在一起。

“新月，放开我。”

听到命令的对方一动不动垂着头，鬼鲛皱着眉甩开她的手，“站到边上去，他们要上了。”

新月沉闷地朝树后挪去，就在她进入树林阴影的那一刻，鬼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站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

新月停下脚步，一口吐掉嘴里含了许久的血，新衣服不免也沾到些红色，铁锈的味道依稀残存在她的口腔。她想，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些血咽回去，让铁锈的味道占领心脏呢。

刀光剑影中，她疲惫地靠着树干背对战场。查克拉的感知告诉她敌人好几次想挑她下手，但她从没回头去看，哪怕后面打得再混乱，她也能毫无防备地背对敌人放空脑子，因为总有一个人会把他们的攻击拦住。

就连下一秒鲛肌向她冲来，她也连眼皮都没多跳。大刀的主人帮她弹开了奇拉比朝她飞来的刀，鲛肌贴着她的脸落地，扬起了她几缕头发，但没伤到她分毫，就和刚才来势汹汹的水遁一样。

“嘻嘻……他还真有两下子。”

鬼鲛相当兴奋地再次朝对方冲去。又是一阵武器碰撞的声响，新月反胃地捂住耳朵，排斥地用后脑勺排斥撞了下树干，不料下一秒整棵树震动了一下，吓得她以为自己撞得太用力，回头却发现是鬼鲛被打飞撞到了树上。

他的腹部被开了个大洞，结实的肌肉被整块掀去，森森白骨从鲜红的肉里露出。血腥的场面让寒意直窜她脊背，新月不敢细看，怕看到那些还连接着血管在跳动的内脏会让她吐出来。

但他很快吸收了鲛肌的力量，大开的伤口也旋即长合。不亚于八尾的庞大的查克拉立刻被新月感知到，干柿鬼鲛结完印，大海般水量的“大爆水冲波”从他口中吐出，奇拉比和阿金老师被纷纷卷入水中。

新月惊恐地看着面前骇人的大水，又看到鬼鲛转身面向她。他腹部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一片胎记般的印子，新月忍不住抬手去摸，可当她指尖刚碰到对方的时候，鬼鲛避开了。

她知道鬼鲛会回答什么，可还是问：“还痛吗？”

对方笑着摇头。

与鲛肌的融合让他容貌逐渐变化，在完全变为“鱼人”的那一刻，鬼鲛朝水球的方向转去：“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他或许是在以需要水源的“鱼人”身份说这句话，也或许是以“干柿鬼鲛”的身份说这句话。

投身战斗前，他又半开玩笑地对新月说：

“你得一个人在下面待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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