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我爷爷的话说的火气直冒。怒道:“我算什么东西?我是一个父亲!我知道什么叫责任!我为了我的女儿不会贪生怕死!”话外之音讽刺爷爷怕死,没有责任心,连亲孙女的死活都可以不顾。
我明显看到爷爷奶奶身体都一僵,没再接话。
爸爸直接绕开他们往门口大步而去,妈妈紧跟在后面。
我不忍心,爷爷奶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从昨天下午爷爷奶奶在门外的对话可以听出,他们一定也有苦衷,他们也是为了大义,爸爸不该说这样的重话的。更何况……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可责怪和追究的了。
可我没有力气,还没出院子,就在爸爸的背上晕倒了。
当我从一片混沌中清醒时,已经是两天后了,白色的床单和墙壁刺激着我的眼球,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我轻轻一动就惊醒了妈妈,她在床边握着我的手,面容憔悴。
“小念!你可算是醒了,我去叫医生。”我妈激动的说,她眼眶红红的,我知道她肯定在我面前憋眼泪了。
我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觉得恍如隔世。我突然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糟,没有那么让人绝望。
只要我没有死,我依然可以好好生活,完成学业,回报爸妈。
嗯…如获新生。我深吸一口气,觉得十分轻松。
经过一番检查,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叮嘱我妈一些需要注意的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对上他的视线,我不明所以。
出院以后我们就直接回家了,我妈说我爸还在上班。我爸这几天白天在上班,六点下班以后来医院替我妈到午夜十二点,然后再由我妈守着我,我爸我妈每天都只能睡六个小时。
我听着,觉得鼻子发酸。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爸妈总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身后守护我,给我所有的希望和力量,我真应该庆幸。
又休息了两天,我基本已经完全恢复了,也该回学校去了。
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问我妈:“妈,我那天身上穿的那个红衣服呢?”
我妈本来正在收拾衣服,听到我的话动作一僵。说:“问这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心虚的道,也没打算继续问了,那晚的事被我妈知道的话会吓到她的。
我妈却没打算就此作罢。她停下手中的事,转过身严肃道:“小念,我问你。”
“嗯?”我抬头,对上她灼灼的眼神,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晚发生了什么?你那衣服谁给你的?谁在你手腕割那么大个口子?这肯定不是你自己割的,是你爷爷割的?医生当时看到还以为你是自杀未遂。”
我妈一连串的问下来我大脑飞速运转,企图编造一个完美的理由,把我妈给糊弄过去。我摸着手腕还没来得及脱落的痂,明白了医生那个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穿上了那身衣服,手腕是我自己割的…”我开始胡编乱造,反正我妈也不知道原委,不相信也拿我没办法。
“你割手腕做什么?真想自杀?”我妈盯着我,我感觉背后发凉。
“不是,我就是…想让爷爷奶奶放我出去…然后威胁他们来着…唉妈,那我那衣服呢?”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妈没再追问,淡淡的道:“我烧了。”说完继续收拾起了衣服。
我撇撇嘴,烧了就烧了,别问我那晚发生了什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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