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死者区别在于前者不辩真假,人云亦云,如南北磁一般相斥却相连,生死本就一路。」
第一章:
“我好困啊,先靠着小眯一会儿,你抽好血了叫我。”
从抽血室里出来的,名为卿安之,到了外头的椅子上靠着很快去约会了周公,累字当头跟跑完了长跑似的。
“安之,安之?”女同学连喊了她几声,却无果。说句不靠谱点的话:倒是像是中了邪。“这样嘈杂的地方怎么会睡得着啊,这么能睡?明明前面还精神抖擞的...”她个话唠性子,倒是碎碎念了一堆。
...
“请问卿安之同学还在吗!”
一名小护士拿着单子跑了出来,风风火火的,一脸愁苦之色。她急切地问。
“在!在的!这儿呢!”女同学站起身子朝小护士招招手。
卿安之的样子像是睡死过去了,有人那么大声喊她名字没一点的反应。被女同学折腾许久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愣,“我死了吗?”
“安之,你说什么蠢话。护士小姐刚刚叫你。怎么喊你也喊不醒。”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脸上黑漆漆的,手啊身子像是烧焦了,然后我在想我是不是灵魂,才会看到已死的我。”
女同学朝她连翻上几个白眼,敢情这是在做梦。“别说梦了姑奶奶,护士小姐找你,有急事的样子。”
“卿同学,你还没有抽血。”护士是个实习护士,先前是太沉不住气了些,这会有点胆小,轻声细语说道关于血液的问题。
听到这,卿安之甚至要开始怀疑是自己睡糊涂了还是小护士犯糊涂了,不可名状她此时的心情。“什么?前面我抽过了啊,止血的棉球还沾在我胳膊上。标签,验血的标签也已经没了。”
“可是我们在检查这组血液的时候确实发现没有你的那份。”
争辩的如何最后还是卿安之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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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九月,渝都。
初来乍到的夏常安,人生地不熟,自小是随家人生活在台湾,这次来大陆上大学是和了爷爷奶奶的意思。他磕磕碰碰地总算是找到了住处。面前有几棵树,树的岁数估计比他大上上百倍,环绕着房子,需要透过树才能看得见房子的整体模样,夏常安渐近。
这里空气相当不错,也算得上僻静,夏常安喜欢安静的地方,正巧这里就是他想要的样子,他在心里头夸上爷爷奶奶一句,就因为觉得选对了地方。只不过这个季节在这里有点凉飕飕的,尽管是披了件外套。
小时候就常听祖父母提起,在大陆有套特别棒的大别墅,是和朋友共同的房子,后来回了台湾房子就由朋友保管了。只是好景长不过十年。四年前后院起火那家人无人生还,房子暂且中介所收着,夏常安的祖父母在事发一年后才晓得这件事情。这次回大陆,不仅因为学业,也是为了拿回别墅。
此时夏常安盯着破旧的门牌看,还是会小有叹息。这里,倒是感觉好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小伙子,租房吗?”
转过身原是半百老人,正直勾勾地瞅看他,来的无声无息,还是自己想事情太入神,夏常安不觉打了个寒颤,半响才应答。
“是的老婆婆。”
但夏常安倒也没觉得老人出现的诡异,紧随她到了门口。
转过身原是半百老人,正直勾勾地瞅看他,来的无声无息,还是自己想事情太入神,夏常安不觉打了个寒颤,半响才应答。
“是的老婆婆。”
但夏常安倒也没觉得老人出现的诡异,紧随她到了门口。
“这里啊已经有半年没人住了。每次有人过来看房,之后就没有下文了。”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大大小小的钥匙都有,捡了一把开了门。
第一感觉,屋里很黑,但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那样夸张。
有一点令夏常安觉得怪异,老婆婆满脸的褶子,手上的皮肤却没那么差,他盯了老人的手许久。
“小伙子你自己随处看看吧。”
夏常安的奶奶曾给他看过房子的相片,环顾了下四周,觉着变化很大,布局几乎是变了个样。
明明是外面是艳阳天,屋里却暗的可以,夏常安走到窗台边,望向那些树,蹙起了眉头,“屋里光线这么暗,为什么不把周围的树给砍了,这样屋里阳光不就充足了吗?”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上了年纪的树若是要砍的话都要和政府通报和批准,太麻烦了。”说罢老人家慢慢悠悠走去开了客厅的灯,这才亮堂许多。“而且古树多是聚阴,不能随随便便就砍了。”
听此夏常安笑呵呵的,转过身像是开玩笑地说道:“可能是因为屋里太暗,其他人才没有了租这里的想法。”
“或许吧。”
老人家一个没留意夏常安早跑到后院去了,几年前发生过火灾的地方。尽管不知道几年前这里火烧过后会是怎么的一个样子,现在的这里早就装修的没有了烧过的痕迹。
只是奇怪的是这竟有几尊佛像,还有原住民拜的那种像。“老婆婆,这里怎么会有佛像?放在后院也太奇怪了点。”
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她自然是不晓得夏常安的身份,也没有同他讲这里有发生过火灾,看她的样子像是想要将此事瞒过去的意思。“佛像是原房东的,他们离开这里没有把这些东西取走,有点碍眼,于是我就让人把它们放后院了。”从前可没听祖父母提起别墅里有佛像这件事,让夏常安肯定的是老人家在说谎,当然他也没想着要拆穿,更没这个兴趣。可能老婆婆只不过是不想影响生意罢了,夏常安没多想。
“我可以看看卧室吗?”
“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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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九月,渝都。
“安之,你家屋里头怎么这么暗?也不开个灯。”
卿安之近几年来体弱多病,怪就怪在是突然之间这样,在初中之前身体特别硬朗,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今日卿安之同学过来探望她,这次是连发了几日高烧未退,在家里呆了足足一个礼拜了。
“咳,我刚刚在睡觉呢,开什么灯。咳...咳咳咳屋外头的树挡住了光线,光线进不来。”
每讲一句她会咳上几声,咳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烦。
“你家别墅外面全是树,光线暗砍了不就得了?”
“这些树不是我们想砍就能砍的了的,年纪大的古树是要上报政府,然后批准,也不一定能批下来,太麻烦。反正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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