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张伯的忧虑

醒着的时候，那水灵灵的双眸像是会说话一样，使本就精致的她更加清澈有神。只是这谪仙一般的女孩又要跟着他受苦受罪了。

几年后，即墨山下的小茶馆中。

“老张，来一碗茶，老样子”，有人喊到。

“张叔，你这茶越来越有滋味了……”

“来喽，茶水上来喽……”

他满脸笑容的端上茶水收了钱，这些年他靠着自己的圆润变通，过得到也不错。可她的小姐...。他有些难言，时而痴傻，只会玩闹；时而目光炯炯，转瞬即逝。最近更是越发往山里走去，倒也不是怕她在这山里遇到危险，只是怕她遇到心术不正的坏人罢了。索性每次都平安归来，还会采些草药回来。这般懂事的孩子，他暗自叹息但又同时欣喜。忧的是她这般样子天赋如何，喜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正是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可他不能护她一辈子，每每想到这些，他便悲喜交加，不知所措了。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一阵宛若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拿着个小篮子朝他扑过来，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撒着娇。他抱着她看着篮中的草药眼眶一酸：“好孩子，好孩子，辛苦了，快去屋里坐会。”自从他上次无意间说道，人老了，腰酸背疼都找上门来了之后，她便每次都给他带些草药，帮他敷在关节处，倒也好受不少。

“这就是你的孙女玖儿吧，多懂事啊。”

“我家孙女若是有她几分懂事，我也知足了……”

对于他们夸赞小姐，他也只是笑笑。他们眼中的怜悯是显而易见的，像是可怜他们老幼二人，又像是在可怜他家小姐是个痴傻儿。但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更加疼爱他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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