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周新有的病情

我：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吸烟？

周新有摊大双手，他有点得意。

周新有：吸烟，我身上既没有香烟又没有打火机，如何吸烟？

周新有跟赵晋贤一样有双浓眉，此刻正在装模作样的他表情相当丰富，两堂浓眉像在眼皮上跳舞似的。

我一眼便看出身穿病人服的周新有，他的身上的确没有香烟和打火机，但我仍心有不甘稍稍站前一步，在他身前用力吸一口气，确定他身上的是烟味后，再朝朝他身后的独立式男洗手间。

我：既然没有，便马上回到病房吧。你还没有定时服药。

待周新有走进病房后，我马上走进独立式男洗手间内，把门关上。

经过一轮搜索，我终于发现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以封箱胶布贴在水箱后。

我用力把香烟和打火机拉下来放进衣袋后，便一脸泰然的步出男洗手间，继续我的工作。

下午徐医生到来巡病房的时候，在周新有面前展示了一张照肺片。我刻意走到病床前，再夸张地大叫。

我：半边肺都是结核杆菌，相当严重的肺痨啊！

听到我的话，徐医生马上清清喉咙，示意不是医生的我不应批评病人的病情。

徐浩生：这是你的照肺片，这两边都是你的肺，而这一边这部分淡了色的地方，是布满结核杆菌的地方。

徐医生看似跟赵晋贤年龄相若，是位年轻的医生。

他每次巡房都是来去匆匆的。

虽然我到肺专科病房工作已有数天，但我不是跟随医生的护士，所以我和徐医生仍没正式认识对方，就连正式招呼也没有打一个。

在我的加盐加醋下，周新有有点紧张。

周新有：真的很严重吗？

徐医生不愠不火的解释。

徐浩生：已有四分一的肺被感染了，其实已是相当严重，幸好是非开放性肺结核，不会传染给别人。

周新有稍为放松。

徐浩生：虽然你患的是非开放性肺结核，但已经达到颇严重的程度，病情很容易会变成开放性，一旦病变你便马上要送到隔离病房，所以请你按时服药。

看见周新有对徐医生言听计从的点点头，我把握时机，从衣袋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放在床盘上，令周新有顿时瞪大了眼睛，更马上认出这是他早前放置在洗手间内的物品。

而徐医生对我的动作大为意外。

徐浩生：蔡姑娘，为什么在病人面前摆出这些东西？

徐医生发问的时候，眼睛有一秒钟停留在黄艾玲腕上的手表。

我有点像警务人员，又有点像学生在老师面前告状。

我：这是周新有的财产，大概在一小时之前，他偷偷在洗手间内吸烟。

徐医生看着周新有。

徐浩生：真有此事吗？

周新有用上埋怨的眼神看着我，又用理亏的表情看着徐医生，有点像一只犯了错在等待受罚的小狗般，一边看看主人，又一边看看敌人。

周新有：(支支吾吾的说)我其实...............

看见周新有支支吾吾的，徐医生马上心中有数。

徐浩生：(向周新有说)我不是要吓你，一般患上肺痨的人，需要接受六个月的药物治疗方能痊愈，要是患者仍然吸烟的话，便会延迟痊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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