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一会儿话的功夫,王夫人的贴身婢子就寻了过来,说是王夫人有事吩咐。花卿只得应下,把买来的绿绳给南浮生,换上丧服就去了。
南浮生怕自己被其他人见了,又平白给花卿添麻烦,于是小心翼翼把门关上,坐回桌前聚精会神地做挂绳。
花卿要求要打的同心结的样式有些复杂,再加上流苏有许久没打过,手法都有些生疏了。南浮生弄到眼睛都有些酸痛时,挂绳和流苏才大功告成。
“终于弄完了。”南浮生站起身长呼了口气,活动着脖颈。
忽然,南浮生嗅到一阵清淡幽雅的香气,她动了动鼻子,好奇地循着味道找了过去。她虽然舌头不灵,但鼻子可灵了。
没一会儿,南浮生就循着香味在床榻下找到了几株奇怪的植物,她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那几株植物顶部都有一个含苞待放的黑色花苞,而且那几株奇怪的植物正是香源。
南浮生有些纳闷,这是什么花,这花的颜色为何会是黑色的,又为何会长在如此不见日光的床榻下……这些她都无法得知。
她想着,这既然是花卿的房间,那这花应当也是她栽种的,便不再多想了。
只是南浮生并不知道此花名为黑色曼陀罗,也不知此花含有剧毒,且花完全开放后会吸引许多毒物。若是她知道,便不会这么轻易罢了。
时间似乎过去的很慢,而花卿却迟迟没回来,南浮生无聊得坐立难安,拉开条门缝,贴在门缝上见外头无人松了口气。
没人的话,她总可以在门口透透气吧。
南浮生这么想着,刚在门口走了会儿,就听廊道尽头响起吱吱呀呀的推门声,她立刻闪身躲到一根粗壮的柱子后,偷偷张望。
推门出来的是北尘枫,他出房门后没有别的动作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此时的北尘枫虽已除了斗笠,但南浮生却只能瞧见北尘枫的侧脸,以及披散在身后乌黑的长发。
可,光是侧脸就足够惊艳人的了。由于盯着北尘枫太过专注,以至于北尘枫早已别过头望向她时,她还没反应过来,也来不及躲藏,被抓了个正着。
北尘枫看着不远处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模样,扬了扬嘴角,温文尔雅的的模样。
南浮生呆了一瞬,继而也对他一笑,向他摇了摇手 。
俩人就这样简单地打过了招呼,这时,院中忽然嘈杂了起来,一个锦衣男子被一个漂亮姑娘扶着从廊道另一头走了过来,俩人身后还跟着名婢子。
男子显然酒喝多了,醉得路都走不稳,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南浮生顾不得北尘枫,连忙低下头,假装婢子,不动声色地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如果她没记错,这两个人她都在街上见过,那被扶着的男子应该是王家大公子王子溪,而扶着他的那名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王子悦了。
“哥哥,你走……错地方……了,这边……都是……客房……”
“你烦不烦啊?!你个死结巴别碰我!”王子渊大手一挥,一把将王子悦甩翻在地上。
“姑娘!”后边的婢子急急上前,小心扶起王子悦,担心道,“姑娘,你怎么样?”
王子悦呆呆地看着划破的手掌不断溢出的鲜血,脸刷地惨白,身子细细地颤抖。
“哎呀,都流血了……”
而王子溪仍跌跌撞撞地走着,挥舞着手足,胡话不断:“来!继续喝啊!本公子还没喝够呢!”
“公子。”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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