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

林朝曦支教的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难免会有水土不服的反应，但他与小小倒是熟了。

他看着空旷的屋子虽然羡慕，但他可不习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他怕鬼，也怕黑。

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出来未免太丢脸了，他压下自己要说出来的冲动。

“教书育人的感觉怎么样？”小小和他聊起了天，罗浩辰还没下课，他们有充足的时间。

“还好吧，刚开始挺紧张的，毕竟还是小孩子，教错了就难改了。”小小点点头，她给对方倒了杯热水。

热水冒着白气，虽然烫但还是能入口。

这种偏僻的地方就别指望有茶叶卖了，菊花枸杞都是最好的。

村子里人多的地方有些人养猪，猪圈的味道属实难闻，即便生活这么多年，也还是受不了。

大多数都是鸡鸭鹅，狗没几只。

孩子帮家长弄家里的活，导致林朝曦时常看见有几个孩子缺席，甚至有些家长想让女娃退学，听到不要学费后才松了口。

还有学生之间的矛盾，以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晚上。

“怎么了？”卡托斯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感受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是爪。

她拿起他的手看了又看，眼中充斥着疑惑，“是发生了什么吗？”

[不用担心，只是在进化。]卡托斯特用安慰的口吻说道。

新长出的爪很锋利，但摸上去是比较软的，每当小小按下去，卡托斯特的身子就一颤，是很痛的。

她心疼地看着爪子，“这得过多少天才能好？”

[应该3-4天，不过没什么禁忌的，小小，不要担心。]卡托斯特伸出手，摸了没几下就收了回去，爪子太过锋利，容易伤到她。

幻语现在已经被小小全部学会了，但还不是很熟练，那些绕口的咒语简直是反人类，让她苦恼很久。

首先，咒语不是万能的，大部分的咒语都是攻击或者防御，治疗自己的咒语往往需要等价代换。

用其他生物的生命力续自己的。

幻语是幻想生物天生的母语，人类要学势必身体与心理会朝着负面转变。

小小还没正式开始，身体还很健康，不过常年没怎么运动的她跑八百米都很费力。

力气大是大，体力不行。

“什么时候多出这个东西来了？”小小看到木桌上摆着几个果子，尝了一口，酸大过于甜，是山里的一种果子，长在树上，她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她把果子伸到卡托斯特面前“要吃吗？”

他的手试探性地碰了碰果子，皮很硬，但被爪碰到后还是留下了凹槽。

咬了一口后，卡托斯特呆住了，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说[好酸……]

嗯…差点忘记卡托斯特喜欢吃甜的，小小敲了敲下巴，林朝曦每天都来串门，导致卡托斯特和罗浩辰都很不爽。

前者是因为打扰了二人时光，后者是怕被抢走。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明白？”小小问卡托斯特，村子里的活动很少，除了看书、下棋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有点像八九十年代。

[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吧。]卡托斯特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我还挺喜欢和那孩子相处的。”

卡托斯特的警钟大响，似乎是相处久了，小小明白他想的什么，“别担心，我还是喜欢你的。”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久违的手感，已经好久没这么做了。

[我只是…除了幻语还有另一个人类跟我抢你。]

[我们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卡托斯特委屈地说道。

就在这时，脚步声与孩子嬉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卡托斯特变回了小球，静静地待在桌子上。

小小听到声音后走到门口一看——林朝曦带着两个孩子。

他的脸微红，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能请你帮个忙吗？”

原来是两个老师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管教那么多的孩子，便想请小小帮忙带一带。

“我不会教书育人，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小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林朝曦双手合十，“求求了——”

“上自习也没有关系！我现在真的快虚脱了。”

“朋友一场帮一帮吧！姐姐！”

“一，我不是你的朋友，二，我记得…你比我大不止五岁吧？”小小制止住他说话，反驳着他的话。

“就两天，不，别走啊…一天也行！”林朝曦后面几乎是咬牙说着。

“行。”小小答应了，“先说好，我不会上课，只是看孩子。”

“行行行！麻烦了。”

她看向那两个孩子“你带着孩子过来是？”

林朝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什么，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学校。”

她点点头。

看着林朝曦的身影远去后，小小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朋友……

“我会有朋友？嗯……”她沉思了会儿，卡托斯特见对方离开后，从小球变了回来，[在想什么？]

“只是好奇我会有朋友。”眼珠一转，“莫名其妙的。”

[多一个朋友不好吗？]卡托斯特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小小看向他，心底翻了个白眼，“你很讨厌他打扰了我们。”

“但有这么一位朋友也还不错。”

[小小。]卡托斯特半蹲下身子，与小小平视，[你没有高兴。]

她点点头“是啊。”

就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没有喜悦，没有顾虑，没有任何情绪，连小事都算不上。

[明天你打算怎么办？]

“去吧，毕竟答应了。”

[可是你答应我好好休息还是没有办到……]小小这几天在研究幻语的咒语，没什么时间休息，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啊…等明天再好好休息吧，我还差一点。”

[现在就休息吧。]卡托斯特把灯关上，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他拉住她的手来到床边，随后在脸颊处落下轻吻。

[晚安，小小。]

小小叹了口气，只能顺他的意思来了。

“晚安，卡托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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