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风,一场浮梦。”
“所有的因果取决于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走吧,回村,让戏班子们在村中休整一晚,明天去城里。”
村长面无表情地说。
一行人沉默着穿过麋鹿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刚刚踏上征程的村庄展现在眼前。
“回去吧。”
在村长的带领下,一行人回到了村子里。
此时已是后半夜了,后半夜是指深夜时段,通常到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零星的几个熬夜的人涌到村口,他们不愿意回家,等待着村长他们回来。
其中有一个眼尖的村民站在村口,看到了村长他们带领着戏班子回来了。
“老班呐,你可算是回来了。”
当时村子里的人经常管村长叫老班。
“这次有没有碰上甚么怪事嘞?
“有没有碰到南岭帮他们来找麻烦?”
南岭帮,这个名号是附近山上的一窝土匪,他们频繁地游走于附近的村庄和深邃的山林之间,时常侵袭各个村庄的财物,连麻乡约和马帮也敢于光顾,他们总在黑暗中潜伏,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财物收入囊中。
“托老班主的福,这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什么南岭帮的人,也没有碰到麻乡约和马帮的人。”
在当时的大西南地区,常常会出现一群身穿统一服饰,头戴青帕,上身披短衫,,脚踩蓝白相间的绑腿,还需踩着一朵大红绒花,装点门面,行走在江湖之间。
这是当时最大的运输帮派“麻乡约”。
在那些军阀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些“麻乡约”开始改变他们的行踪。他们不再从事送货的工作,有些人加入了军阀的行列,有些人则留在原地成为土匪。
这些曾经风光过的商人们,终究还是难以逃脱任人摆布的命运。
所谓的马帮,是由大西南地区赶马人组成的民间运输组织,是穿行茶马古道的一支特殊队伍。
他们的工作方式也和麻乡约类似,从人数上还是装备上,马帮的规模要比“麻乡约”大。
当时大西南的大多数赶马人,基本上都被土匪或者军阀收买了。
那些被收买的赶马人,组成了一个新的“马帮”,他们假借着帮人运货的名义,实则将货物送到土匪或军阀的手中,或者自己直接占为己有。
而他们的手上,也有那些狠家伙,至于是什么不必细说,明眼人自会明白。
“嘿呦,那就恭喜您嘞,一切顺利。”
村子里的报信人也在同一时间敲响了锣。
当时的每个村子里都有一家作为报信人,他们住在村口,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或者什么重要的人回来了,一般情况下都有报信人,敲响村口的大锣。
敲锣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村子里的人。那些被吵醒了的或者躺在那里闲着无聊,睡不着觉的村民,纷纷从家里出来,汇集到村口,和那些熬夜的村民一起,迎接着村长和戏班子他们的回来。
“快快安排房间,让戏班子的人休整一晚。”
村民们看到那些身着各异,打扮非常奇奇怪怪的戏班子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把村子里剩余的空屋子,都让给戏班子们住。
随后,村长转过身对身边的李存阳说道:“在你去青殿探望你娘的时候,我已经叫村子里的人,把你爹和你娘原先住的屋子收拾好了,你去那里住一晚,相当给二位长辈守灵了。”
村长说罢便带着李存阳到了一座房门面前,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红幅,大门下面有被刺刀划过的痕迹。
“你在这里住一晚,记住无论夜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更不要回头,晚上死过人的屋子,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一旦有任何奇怪的声音,立刻躺到床上,装作听不到,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村长语气之严厉,让李存阳不得不心惊胆战。
他在小的时候住过这里,在少年的时候早已和父母分开去镇上住,几年难得回来一次,至于屋子里是什么样的布局,他基本已经忘记了。
李存阳心中充满困惑,他非常想不明白,不知道这一路上村长到底在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村长对他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快?
“村长,为…”
李存阳转过身,刚想问村长这是为什么,突然他发现,村长在他的身边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李存阳硬着头皮回过头,推开了那座大门。门上的红福随着风摆动,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被风吹跑。
庆幸大门没有安装门闩,李存阳轻松地推开了门。他低头时不自觉地扫视了四周,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和忐忑。这座房子是他久别重逢的故土,却不料要以这样的方式进入。
他推开门进入了屋子里,屋子里陷入了寂静,窗户紧闭,黑暗中仅有一些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纱渗透进来。尽管如此,屋子里依旧静谧无声。
“奇了怪了…”
李存阳正嘀咕着,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仿佛是撞到了什么,顿时失去了意识,趴在了地上。
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仿佛透过月光看到了,南面的窗前,好像站着一个人影…
〖东风唱破麋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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