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康而寿：你老听不明白,素质太低了。

胡幸子：人家戴安娜是大学老师,怎会素质低呢！

康而寿：这难道是我素质低吗。

康婶拿着一碗汤走向老伴,把汤放在桌子上。

王玉蓮：別生气,我来帮你教她们。

康而寿：那还不是给你宠坏了。

王玉蓮：好好,我说错了,不过你也要吃药,也要去看病了。光靠煲老火汤是不行的。

胡幸子：老师,我看您的食疗法也不太奏效。我们这几天天都在喝汤,里头全是药材,也不见你的病有好转。

康婶走向幸子,盖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

康而寿：都是给你们气的。

三名学生离开。

天庥在门外,叫住戴安娜。

康天庥：阿姨,给你看样东西。

戴安娜：是什么呀？

天庥帶着她去到一笼子前,两人蹲下。

戴安娜：是不是你的宠物呀？

康天庥：不是,是阿爷的宝贝,穿山甲。老师说穿山甲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应该吃牠,要放生。

戴安娜：那倒是,但你家又怎会拿来吃呢？

康天庥：不是我吃,是阿爷吃来治病的。

戴安娜：治病？你爷爷感冒发烧,他为什么不去看病,吃点药？

康天庥：我爷爷从来不相信医生,只相信他自己。

戴安娜：那你认为你爷爷对吗？

康天庥：我不知道,反正我每次生病都不是他治好我的。对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戴安娜：什么忙？

康天庥：把牠放了,行不行？

戴安娜：好,不过你也要帮我个忙,行吗？

康天庥：好。

晚饭

大家坐下。

康而寿：二嫂呢？

王玉蓮：她炒完菜就出来。

康而寿：二嫂,喂穿山甲。

苏妙婵：好。

康而寿：戴安娜呢？

王玉蓮：今早她来过,见你在休息,就走了。

康而寿：今天休息了一天,人就精神多了。

康天庥：阿爷,那是你吃了西药。

康而寿：胡说,我吃什么西药？

康天庥：是我把西药弄碎,放进你的汤里了。

康而寿：什么？

康祈光：天庥,有没有搞错？

康而寿：吃错药很大事的。

康天庥：怎么会吃错药呢,阿爷都好了。

王玉蓮：天庥,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康天庥：是人家给的。

康祈光：人家？哪个人家？

二嫂发现穿山甲不见了。

苏妙婵：老爷。

康而寿：什么事？

大家跑去花园。

苏妙婵：死啦,死啦,老爷！

康而寿：什么老爷死不死。

苏妙婵：不是,不是老爷死啦,二穿三甲不见了。

康而寿：什么？

苏妙婵：我刚刚想去喂她,谁知一打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封信。

康祈耀：穿山甲还会写信,我看看。

他看了看。

康祈耀：亲爱的老师,您好,首先我要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在您的教导下,我掌握了许多书本无法学到的中国文化知识。正因如此,我更对自己不辞而别,深感内疚。但是我必须把您的宝贝穿山甲帶走。穿山甲是你们国家的保护动物,你们应该让牠回归自然、自由生活。另外老师的病可能是感冒发烧,我留下一些药,希望您能及时服用。

他放下信。

康祈耀：你们看,典型的美国风格,爱当国际警察,就会搞搞震(捣乱)。

康祈光：老爸,她还留下了钱,有上千元呢。

大孙子天庥走向爷爷。

康天庥：戴安娜阿姨说：「只是她的学费和买走穿山甲的钱。」

常香兰：老师,您不是不收学费的吗？

康而寿：快,快叫阿祖回来,叫他把钱还给人家。

翌日,老爷举办的烹调课还没有人上,他去敲门,叫学生过来。

他走去三儿子的房间前。

康而寿：阿耀,叫幸子出来上课。

三儿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康祈耀：老爸,幸子今天病了。你放她一天假可以吗？

康而寿：病了？

康祈耀：是啊！

他离开,阿耀进去。

他去找大嫂,大儿子打开房门。

康祈光：香兰说她今天不舒服。

康而寿：什么,又不舒服？

他打电话给四儿子,小儿子接听。

康而寿：阿祖,叫戴安娜来上课......啊......又不舒服？

他挂掉电话。

康天庥：爷爷,你很久没有做盐鸡给我吃了,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

康而寿：你很想吃盐鸡吗？

康天庥：是啊！

康而寿：好,让爷爷教你。

康天庥：教我做？

康而寿：是啊！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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