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

这个星期三的约架，自然是不欢而散，郑九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走着。

郑钰走过来，说：“下周要月考了，你不慌？”

郑九一脸无所谓，淡淡道：“你哥我的水平你不相信？乱考都是年级前十。”郑钰想了想，离开了。郑九就这么大马关刀的坐在凳子上，靠着背后的桌子，想着这周末肯定能见杜儿一面。

“老子不会是天赋异凛吧？”想到吉他，郑九不禁暗自狂喜。看到郑九抱着头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旁边写作业的田小倩一阵无语，她低声推了推郑九，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神经质一样？”

郑九翻了个白眼，继续陷入意淫中。

就这么，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对郑九来说，无非就是早上送小笼包，中午在宿舍练吉他，下午几人去锻炼身体，无数喝酒？小日子不要那么悠闲，一晃又到了周六。

这天上午，郑九背着吉他就往音乐厅去，看到郑九弹奏了一曲小苹果，那师傅立即吃惊，惊异道：“你这，你这不像刚刚接触吉他吧。”

郑九也激动，说：“我这天赋异凛没办法。哈哈。”然后师傅帮他指导了一些错误，郑九就一直练习到下午六点。

杜儿如约而至，她看到还在练习的郑九，不禁打量了几眼。郑九也没发现她，自顾自的弹奏着那曲小苹果，嘴上还轻声哼着。

弹奏完了，郑九不禁看了一下时间，低声道：“怎么还没来啊，饿死了，忘记吃饭了。”

“噗嗤。”

郑九转头一看，发现是杜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郑九一下子站起来，说：“你来了。我跟你说，我也会弹吉他了，我给你弹弹。”

“很好听。”

郑九一愣，说：“什么？”

“我说很好听。”

郑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接话。杜儿沉吟片刻，说：“你不是没吃饭嘛，你去吃饭吧。”

“这。”郑九尴尬的低下头，问：“那你呢？”

“我？”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郑九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杜儿沉思片刻，说：“好吧。”

郑九欣喜若狂，将吉他装好，带着杜儿找了一家上档次的饭店，说：“你想吃什么？”杜儿摇头道：“太油腻了，我不吃，你吃吧。”

郑九想了想，说：“不行，你不吃，我就不吃。”

杜儿笑笑，说：“我吃过了。”郑九咬牙坚持道：“不行，你不吃，我就不吃。”

“好吧好吧。”杜儿沉吟道：“吃粉条吧，那个清凉，不油腻。”郑九点头，两人找了一家牛肉粉店，上了两碗牛肉粉。郑九想了想，说：“老板娘，对放几片牛肉，饿得很，我加钱。”

“好嘞。”老板娘点头，开始做起粉来。

郑九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跟杜儿讲起高尔基来，两人谈到高潮处，老板娘端着两碗牛肉粉过来。

郑九想了想，拿起筷子给杜儿那碗夹牛肉，杜儿说：“你不是没吃饭嘛，你吃吧。我不饿的。”说着杜儿拿起筷子将一半的粉丝都赶给郑九。

郑九也不推脱，狼吞虎咽起来。

饭饱喝足，郑九结账后，杜儿说：“今天谢谢了。我要回家了。”

郑九点头，突然鼓起勇气，说：“杜儿，我，我，我想对你说。”杜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说：“你说啊。”

“我，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郑九涨红了脸，跟个红苹果一样。杜儿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说：“你要是月考考得好，我就答应你。”

郑九急忙说：“得多好？”

杜儿看着五大三粗的郑九，想了想，说：“先考个年纪前二十吧。”

郑九欣喜若狂，满口答应，为杜儿拦了个出租车，然后背着吉他慢慢走回学校，一路吹着口哨，心里暗爽。

走着走着想了想，我是不是该搞个车？总是打车也不是个事儿。

到了第二天，先是在寝室弹吉他，等中午王逸飞等人来了，直接带着他们去狠狠的搓了一顿好的，饭饱酒足后，赵松笑道：“阿九，啥事啊，这么开心。”

郑九笑笑说：“昨天表白了，马上成了。”

“卧槽，真的？杜儿会看上你这个大老粗？”赵松调侃道。郑九一脸无所谓，说：“我这是粗中有细，这几个星期，送早餐的，研究莎士比亚啥的，还特意学了吉他。只要下周月考考个年纪前二十这事就稳了。”

“年纪前二十？”赵松一脸不可置信，郑九一下子急了，说：“我乱考都能年级前十，这不是有手就行？”几人满脸不可置信，郑九无奈，看来只能等过几天说话了。

到了星期二，浩浩荡荡的全校第一次月考开考了，郑九也开始认真备考，两天一晃而过，郑九满脸轻松的哼着小曲，叫上几个人去打篮球。

打得正累的时候，郑钰抱着一箱矿泉水走过来，郑九赶紧去拿了一瓶，把剩下的扔给那些同学。

“咋样，考得如何？”郑钰问，郑九满脸无所谓，淡淡道：“前十这不是有手就行？”郑钰气的跺脚，气凶凶的走了。一个学生疑惑的问：“九哥，你妹妹是咋了。”

郑九笑了笑，说：“没考好呗。”

周五，成绩出炉了，郑九，568分，年级第七，惊的高一学生一脸，因为这次试卷是学校内部出的，考试时还是高一高二高三混坐，根本不可能作弊。

郑九还是一脸无所谓，逢人就说：“这不是乱考就行？”真是搞得每个人都想狠狠的揍他一拳。

当天下午，课都不上，刘处和校长轮番讲话，各种批评，大意是想唤醒这些沉睡的学生。校长唱白脸，刘处唱红脸，一个说再接再厉之类的屁话，一个不停的骂学生。末了，轮番点名表扬各年级前十的学生。

点到郑九的时候，刘处愣了愣。

高一炸开了锅，许多学生高呼：“九哥！”“九哥！”

“肃静！”刘处怒喊道：“还有没有学生样子了？啊！一天到晚扎堆成派，成何体统！”说完继续开始表彰起来。

好不容易大会结束了，也是放学了，本地的几乎都要回家了。郑九走到校门口，拦住杜儿，低声说：“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杜儿轻轻点头，脸一下子红了，拖着行礼转身就想离开，郑九立即跟上，帮杜儿拖行李箱。

两人走在学校门口的街道上，都不说话。

“就到这吧。”杜儿停下脚步，低声说：“明天音乐厅见？”郑九重重点头，目送杜儿上了公交车。

郑九想了想，要不要搞辆车？实在不行摩托车也行啊。想到这里他拨通了郑诚的电话。郑诚那边一如既往的吵，他大声道：“喂？什么事？”

“六哥，你有没有路子给我搞辆摩托车？拉风一点的，我这还有几千块，你看。”

“等等，我这有啊，你在哪呢，我来接你。”

“我在开州大道学校下面的公交车站。”

郑诚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破旧的奔驰停在他面前，郑九上车问：“六哥，去哪啊？”

郑诚淡淡道：“巧了，北街新发路那最近流出一批改装的机车，虽然是二手的，但性能好，手续齐，有牌，而且看在我的面子上，价格也公道。”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挺在了一家摩托车店门口，立即两个青年走过来递烟打招呼道：“六哥。”

郑诚接了烟，笑道：“我这兄弟对这挺感兴趣，这不，听说你这进了一批货，立即就过来了嘛。”一个花臂青年走过来打招呼，郑诚对郑九说：“叫发哥。”

郑九恭恭敬敬的叫了句：“发哥。”然后递烟。

发哥抽了烟，说：“小兄弟，跟我来。”说着几人来到一处地下车库，里面停着数十量机车，郑九一下子目不转睛盯着一辆机车。发哥看了看，说：“这是杜卡迪1199 panigale R摩托车的仿制品，但性能都不差，我拿这货也废了不少力气。”

郑诚笑了笑说：“喜欢吗？你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就它了吧，一口价，老发，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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