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像纽约那样的大都市、充满阳光的加州,或者是幅员辽阔的土地与适合牛仔打扮的德州。
很少会有人想到阿拉斯加,而香里奈也没有特别想夸耀自己的家乡,所以没有详细描述当地的情形。
「啊——是在北极圈内哦。」
「是的。我们家在那里制作鲑鱼和螃蟹的罐头,然后出口到日本。」
香里奈出生的龙崎家,是在她曾祖父那一代从日本移民到美国并成为渔夫,然后在当地建立了水产公司。因为各方面的考量而没有在公司名称冠上创业者的名字,也没有特别强调日系血统。
「嗯,也有可能是肌肉量忽然增加,新陈代谢跟着变好,就变得比较容易流汗了。只不过也不至于半裸然后只穿一件大衣吧?」
沙罗搔着头这么说。
「这会很奇怪吗?这不是日本漫画和动画里经常会出现的打扮吗?」
「……麦克斯。你对日文还不熟,不能够光靠看漫画和动画就觉得理解日本文化了。」
「跟会话比起来,我比较喜欢日文的听跟写。」
「麦克斯你不仅限于日文吧。连向我告白时都不是当面说明,而是写情书了。」
「邪、那件事和现在没有关系吧!」
麦克斯对抱着头的香里奈如此辩解。
面对引田时所用的奇怪沟通方式,也是为了避免用不熟悉的日文向陌生人搭话,才会以文字做为交换意见的基本手段。
虽然准备得相当周到,但是观念却相当脱线。
「说起来呢,光是会看日文,还是没办法理解日本的漫画唷。」
其实成为美国的视觉文学与日本漫画根干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分格方式与台词运用等构成表现基础的文法也不同。刚才成为话题的体格与身体能力的关系也是其中一种例子。
原本就生活在本国文化当中的人,根本不用特别去意识到这种差异,但对国外的人来说就得要重新加以思考、理解才行,所以它才会是充满异国风情且吸引人的存在。
原本就不是动漫爱好者的麦克斯,以尚未完全理解的日文来死读日本的漫画与动画的话,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也就是说,假把时常出现的『在夜晚道路上出没的暴露狂』服装,当成是一般的打扮了吧。
「既然要来日本,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连络呢?」
「ME想要检查一下,香里奈在日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有什么心虚的事情,知道ME要来的话很可能会赶快隐藏起来吧。」
「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麦克斯。」
「那这家店又是怎么回事!」
啪嚓!
之前一直温驯地说明状况的麦克斯,忽然大叫并站了起来。
「啥?这家店怎么了吗?」
「传统名门龙崎家的独生女穿着女仆的服装,称呼他人为『主人』,这实在太屈辱了。我要怎么向香里奈的爸妈报告你在做这种事呢?」
麦克斯张开双臂,夸张地摇着头并且激动地这么说道。
「麦克斯。你误会了。」
香里奈把手放在额头上并露出苦笑。
「日本原来没有女仆文化,所以这是一种基于虚构的角色扮演……或许应该说,是像万圣节的装扮。和美国那种穿着性感服装的餐厅不同。」
在家家户户门前嚷着『不给糖就捣蛋』的小孩子们,虽然带着帽沿宽大的尖帽子与黑色披风,也不可能骑着扫帚飞上天空。而且就算带着南瓜头套,也还是活生生的人类。
所以香里奈虽然穿着女仆服并且说着『主人』,也不是真的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女仆。
说起来呢,御宅族嘴里的『女仆』和真正的『女仆』根本不同。
「但实际上不就被那种危险的客人给缠住了吗?如果ME没有在外面监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啊——我想就算说那是例外,你也没办法轻易接受吧。这确实是身为负责人的我注意与应对不周到的地方。真的很抱歉。」
无法反驳的抗议让朋低下头来。
「香里奈。我们回安克拉治去吧!日本实在有太多危险了!」
「麦克斯……」
紧抱!
香里奈抱紧了麦克斯。
「What!」
麦克斯那白皙的脸庞立刻变得通红。
「我很高兴你这么担心我。但我很喜欢日本,对于这个研究对象有很深的兴趣。所以目前还不想离开这里。」
「但是……」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而且彼此信赖……我想自认为相当了解这一点的我,确实有点太大意了。我觉得即使分离也不用担心,更因此而掉以轻心。我要为日本的生活太过有趣而疏忽了麦克斯这件事道歉。」
「这……这,ME也跟你一样。期待相见时能给香里奈惊喜,就一直瞒着你锻链身体的事情。」
「我今后会写更多的电子邮件给你。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我很期待能收到麦克斯的回信。」
有许多事情都会因为变得理所当然而直接把它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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