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衣上前,温柔了眉眼,他半跪到地上,抬起双臂,紧紧的环住了抚琴人的腰。
这一刻,拥抱了,他才确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温柔的,平淡道:“夏,我回来了。”
说完,他将额头抵在了申屠浴夏的肩头,暖意破除了冰冷的尘封,溢满了整个胸腔,
风血衣轻轻的说:“真高兴啊,我还能见到你,还能对你说我回来了。”
他的语气,抑制不住的悲伤,抑制不住的怅然,抑制不住的喜悦。
被抱着的申屠浴夏闻言,疑惑了容颜,抬起手覆盖住了风血衣交织的双手,忽而粲然一笑:“血衣,你今天是怎么了?”
风血衣紧紧的拥着申屠浴夏:“你不要笑,好吗?”
不要笑,他才敢自欺欺人的骗骗自己,这就是申屠浴夏,有体温的申屠浴夏,活着的申屠浴夏,他的夏。
申屠浴夏微微怔愣了一下,扭头,疑惑:“为什么?”
“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都在告诉我你不是他啊?”
他的那个夏,是一个将一切情绪都埋在平淡似水的容颜下的人,在他短暂的一生中,从来就没有对风血衣笑过。
怀里这人的这笑容,何其珍贵,又何其虚假。
而且,他的那个夏,幼年时就聪明到一点就通,“为什么”这三个字,于他而言,犹如不存在的词一般,从未被使用。
风血衣怀里的申屠浴夏放下了覆盖着他的手的手,仰着头笑了:“你发现了啊。”
“是你太明显。”
“是你太过于的渴望。”
太渴望见到申屠浴夏的笑容,太渴望听见申屠浴夏询问为什么,太过于的渴望那个强大通透的男人能因为他破例,能因为他变的弱小,能因为他,变的会依赖。
可是,如果那样,那个人,也不在是那个人。
风血衣松开了怀里的人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屋舍,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高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这个不是申屠浴夏的申屠浴夏诉说:“自从你走了后,我就没再来过这里了,真是有点怀念啊。”
申屠浴夏站了起来,笑了,明媚了清淡的眉眼:“要去走走吗?”
“不了,我要离开这里。”
“嗯?这么急?”
“嗯,我该怎么回去?”
“回不去。”
风血衣皱了眉:“什么?”
“冰帝花的药效过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风血衣的剑眉皱的更深了几分,一脸疑惑的看着申屠浴夏,申屠浴夏笑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冰帝花是什么花,对吗?”
风血衣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申屠浴夏走到了凉亭外,步伐不紧不慢,染上了从容:“来,我陪你走走吧,也不能白来一趟是不?”
风血衣看着前方那人的身影,恍惚了一下,这人不笑,不问为什么,就那么走着,和他,真像。
他跟了上去,申屠浴夏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是你内心深处最渴望抵达的地方,你想在这里和申屠浴夏定居,安享晚年。闲时,他为你抚琴,和你笑着交流,偶尔有疑问,蹙眉问你为什么……”
“告诉我关于冰帝花的一切。”
有些遗憾,沉重婉转,不可诉说。
不愿被提及,更不愿被幻想出来的故事中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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