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支箭撕裂了长空,穿过了四根在半空中横飞的竹箭,笔直的向亓夜冥射来,威力之大,势不可挡。
靠在树上的姑苏虽然累的要死要死的了,但还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顿时苦笑了起来,真是不让人活。
他累啊,真的很累,累的喘气喘的肺疼,累的神经休眠。
可是身体完全和大脑分开了,他以惊人的速度跑到亓夜冥身旁,长剑立于胸前,挡住了那支穿过重重阻碍依旧威力不减的木箭。
他的长剑是玉衡铸剑世家御家所铸,是把不是宝剑但绝对是把不凡的剑,而这把不凡的宝剑却在和木箭箭尖碰触的刹那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断裂,一分为二。
姑苏一惊,这射箭的人内力到底是有多惊人?厉害了。
随即,手抖了抖,怔了。
亓夜冥闪过猛的飞出来的五六把竹箭,感受到威压却来不及躲避,正打算拼死一搏时姑苏的气息瞬间覆盖住他,他放松了几秒,这人却在剑断后愣在了当场,眼看着那支箭……
他猛的拉了姑苏一把,但还是快不及那支箭,锋利的箭尖射进了姑苏的右肩。
亓夜冥轻皱眉,看了看,还好威力被挡去了大半,箭头并没有贯穿右肩,亓夜冥看着姑苏,不知怎的,有了怒气,这人傻了不成?
姑苏却满脸亢奋,思绪似乎早已飞远,大眼里是热切的目光。
不自觉的抬起手,用力的拔了肩头的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瞬间鲜血淋漓,红衣湿了一片。
难得有个那么强的人,他皱着好看的眉,心里斗志激昂。
亓夜冥嘴角抽了抽,放开了拽住姑苏手拐的手,看着姑苏的眼睛,那双眼睛,近的不能再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希冀,失却了细腻温柔的东西,只剩下粗糙的锐利和几乎原始得无法掩饰的纯粹。
无论他长得多么漂亮,这也只能是男人才会拥有的眼睛。
亓夜冥此时才真正从心底相信面前的人不是叫苏玉儿的女人,而是叫姑苏的男人,一个漂亮的男人,这个结果,仍旧让他感到不可名状的遗憾。
他忍不住沉声提醒姑苏:“你受伤了!”
姑苏回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歪着头笑了:“放心吧,我没事!”
他看着森林深处,变了笑容:“戏弄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出来吧。”
亓夜冥轻皱眉,是的,这场涉猎明目张胆的迎接刺杀者,除了引蛇出洞,还有就是他对那些人的蔑视。
一直以来,弱鸡在他的眼里,向来什么都不是,即使对方其实并不弱。又或者,他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只是想给那人一个机会,解决那些仇,那些恨。
这么看来,对方又是箭雨又是竹箭的,倒是回敬他的轻视。
只是对方的回应,挑衅了亓夜冥的帝威,他心里怒火中烧,非常不悦。
在空中翻滚的竹箭在姑苏的声音中停了,密林恢复了寂静,却压抑异常。
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姑苏看着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群众,猛的想起了邪教。
这红绿色搭配的衣裤,这握着大刀的姿势,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和邪教一模一样,同样的怪模怪样,简直了。
不过陆陆续续出现的,少说也有上千人,只是没有看见特别出众的,或者没有看见特别服侍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老大并没有出现,高级一点的人物也没有现身。
白衣迈着长腿走到亓夜冥身旁,淡淡的看着前方,轻轻的皱着眉:“陛下,这是皇教的人,是他。”
亓夜冥表情有点沉重,又有点兴奋,姑苏则是完全的不明所以:“皇教?他?什么呀?”
皇教是天枢一直存在的邪教,教众大多数是亡命之徒,因为是亡命之徒,所以皇教一直强大而残忍,而教中少数是地痞流氓,整个皇教鱼目混杂。
而天枢皇帝继位后,强力打压,几番周折差一点就将其铲除,偏偏这个时候出了那件大事,令他不得不放弃。
如今想拔出这跟卡在喉咙处的刺,也绝对不是件易事。
白衣淡淡的笑了,眸中有了丝丝感伤:“天枢帝国内亡命之徒的聚集地,一众人要么是应该被关押的,要么是应该被砍头的,也有几个完全是因为信服所以投奔旗下的。总之相当于天枢的毒瘤。”
姑苏思考了一下,记忆里没有关于天枢的太多消息,所以好无头绪,他不解的问:“那为什么不将其铲除?”
天枢国那么强盛,灭一个国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只是自家院子里一棵杂草。
亓夜冥闻言,目光一暗,随即面无表情。
白衣有点无奈的笑了:“要命的,怎么可能是不要命的人的对手,何况,他们的教皇是个很强大的人。”
姑苏有点了然,看了亓夜冥一眼,目光怪异。
有些东西,始终存在于心,踉踉跄跄,找不到出口。
亓夜冥面色冷漠的看着十几步之遥的一众凶神恶煞的人,冷冷的说:“风血衣,来都来了,打算一直躲着吗?”
风血衣?姑苏疑惑的看了白衣一眼,白衣和他对视,淡笑:“教皇!”
姑苏脑洞大开,在脑中描绘出一个又高又壮,黄铜色的皮肤,肌肉横飞,红色的胡子上还有不明液体的男人,心里惋惜一片,风血衣,多干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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