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气聚之所在,花草树木都要比别处茂盛得多。
有双如孤狼般狠厉的双眼的右丞相亓玄声称被晒的有点头晕脑胀,所以请示了一下就回狩猎场的休息场所去了。
因为风景怡人,加上危险系数高达爆表的亓玄走了,姑苏心情瞬间明媚了。
虽然分不清是敌是友的白衣还杵着,而且还一副翩翩公子哥儿的态度和他明掐暗讽,相互试探,但影响不了我们美人儿的心情。
如果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不那么浓重的话,他的心情估计会更好。
白衣举起手里的弓箭,嘴角笑弧比平时深了几分:“公子,不如我们俩比比谁捕获的猎物多。”
语音才下,箭离弦的声音撕裂空间一般响起,有些刺耳。
亓夜冥拉着马缰在原地转了个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压着看对方超特别非常以及异常不爽的心思皮笑肉不笑,正在亲密无间交流的俩人,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直觉这俩人儿跟马戏团唱大戏的似得。
他停留了几秒后继续向前奔去,作为天子,他捕获的猎物必须要比别人多,不然这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即使是场戏,也要唱完整。
银头的箭射进了距离他们大概有四五米远的草丛里,顺带的还有一声动物的惨嚎声传进了众人的耳里。
众人欢呼,一个士兵快马走了过去。
姑苏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拉弓的亓夜冥,拉了拉马缰蹬了蹬脚,血红很配合的走向亓夜冥的方向:“将军慢慢玩,本宫没兴趣。”
五岁到十三岁这段期间,他是一个不会笑的孩子,冷硬的像块食古不化的铁,养父为了提升他那上不了台面的情操,更改他那油米不进滚刀肉般的性格,除了特别的情绪培养课,连续两个月都坚持让他看宫廷剧,看那些笑面虎勾心斗角。
他也曾看过那些由别人饰演的皇帝陛下龙威满天飞的引领着一干人踏起万千尘土的去打猎的场景,那时觉得就一消遣时光,苦逼的找不到更好的发泄压力的属于古代的娱乐方式。
至今也是如此认为的。
姑苏明白,亓夜冥在布局,布一场要他自己命的局,从亓夜冥满脸写着“干这种无聊的事儿纯属闲的蛋疼没事儿找事儿干”的表情就可以确认了,只是姑苏不知道他这么干的原因。
可能是为了解决那些阻碍他的帝路的人吧,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迎接玉衡贵客?
得了吧,这理由三岁小孩儿都不信,贵客俩字儿都要打上双引号了,还贵客?
而且狩猎场真的很大么,为什么不让众人在一块儿,而是分散开的?
姑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走到哪儿都离不开步步为营。
亓夜冥这二十一岁的死小孩儿估计是在走什么以身探险,富贵险中求的险路。
自古帝王善心机,每一步都在算计,理所应当。
“将军!您射中了一只麋鹿!”不远处草丛里传出士兵欣喜的欢呼,随即,消音,死一般的寂静。
白衣在亓夜冥身侧,千年不变的轻笑着,漆黑的瞳仁里闪着冷光:“看来有不属于这座山的老鼠。”
几十个士兵不知是那个先高声喊了一声保护皇上,全都一股脑的全拥向亓夜冥,将亓夜冥包围在中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帝王就是帝王,依旧面不改色,不过,就算他改,估计也改不出什么除了没表情以外的表情。
姑苏似笑非笑的看向消音的草丛,半眯着双眼,有些疑惑。
直接杀了才刚说完话的士兵?
傻子才会干出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他可不觉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清欢的安排会是直接不顾命的冲向亓夜冥,和亓夜冥拼命,玩命一般还需要安排吗?
啧,这路数走的,当真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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