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19章 人间催眠（19）

我：“费扬跟我说，罗晓丹的私人助理王炜跟他说罗晓丹也有可能是自杀，他说王炜说罗晓丹是重度抑郁症。

可今天我见到了王炜，王炜却跟我说罗晓丹绝对不可能是自杀。他说罗晓丹最后一次割腕，就是缝了5针那次，我记得时间是4月26日。

罗晓丹是4月29日跳楼的，在他死的三天前他割腕，他还打了急救电话。打完急救电话罗晓丹就给王炜打电话，告诉王炜他割腕了，她让王王炜赶紧赶到医院。王炜跟我说的原话是，一个割腕都能打急救电话的人，怎么会轻易的选择跳楼自杀？”

林雨听我说完，他把眉头皱的跟两根麻花一样。他看着我缓慢的说：“你说这费扬为什么要跟你说假话？他是不是认为他有过失，他当时草率地把案子定性成了自杀。现在，我们重案队又去重新调查这案子，他怕自己因为这个案子受到牵连。”

我点头对林雨道：“两个可能性。一个可能性是他知道这案子他定性成自杀有可能是错的，他当时是为了减少麻烦才没有把罗晓丹的死继续查下去。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是他工作中出现了重大的失误，他怕受到牵连才故意跟我们说了谎。

要是这个原因那还好说，我怕是另外一个原因！”

林雨：“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我：“另外一个原因就可怕了，那就是罗晓丹真的是他杀。而费扬知道凶手是谁，他在帮凶手故意隐瞒。有可能凶手收买了他，也有可能凶手是他认识的关系人。”

林雨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第2种原因，那不光是费扬了，青桥路派出所都会跟着受牵连。”

我：“还有一件事儿。王炜从苏可心工作室的这几名工作人员中指认出一个人，他指认出了苏可心的助理吴桐。在罗晓丹从银行取完钱让王炜去接他的时候，他在马路对面看到过吴桐。而且，他是连续两次都见过吴桐。他跟我说吴桐这张生活照上所穿的这件T恤衫他见过，就因为他见过这件T恤衫，他才认出了吴桐。”

林雨：“那是好事啊，这不是要证实我们对罗晓丹不是自杀的怀疑有可能是对的。看来，在苏可心工作室的这12个自杀的患者，有可能都是死于谋杀。”

我：“林雨，我有个想法。我想要去苏可心的工作室深入地调查一下，我不想用警察的身份去。我想用我芦染个人的身份，用我是自闭症患者的身份去苏可心的工作室，接受他对我的治疗。

我是想去做个卧底。我确实患有过自闭症，我想苏可心就是对我有怀疑，他应该会通过调查我的病历打消对我的怀疑。我们现在调查苏可心的事情，有可能已经被他知道了。

当然，这种情况我是指他的同伙是我们的内部人。”

林雨：“你是说费扬？”

我点了点头：“我们假设，这个费扬是苏可心帮凶。他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知道我们对罗晓丹产生了怀疑，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什么实质上的证据。我刚才已经交代王炜了，我们去找他的事情他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费扬即使找到王炜，他也不可能告诉费扬我们曾经找过他的事。

我明天想去一趟光华路派出所，跟负责臧诚君自杀案的警员了解一下情况，也跟他们派出所的所长打个招呼。之后，我再见一下苏可心的另外一个前男朋友，王仲祺。”

林雨：“你既然想要去苏可心的工作室卧底，那你就尽量少露面。你说的这两件事，明天我帮你去落实。你明天什么都别干了，你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天，我乔装改扮一下，陪着你去苏可心的心理工作室。”

我：“我估计我前两次，甚至前三次去苏可心工作室，他都不会对我下手。怎么也要他对我比较熟悉之后，他才会对我动手。我估计，半个月以内他都未必会对我下手。”

“那不行啊！案子要是耽误半个月时间，那太耗费人力物力了。”林雨着急地说道。

我：“我也这么想的。我准备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连续三次去苏可心的心理工作室。我要做出一副很痛苦，病的很严重的样子，我是迫切的需要他治疗。而且，我要表现出我不差钱。我想，他如果想对我动手，一定会对我的家庭和经济条件进行调查。

我得跟文沛打好招呼，我不能让文沛把我在山城分局工作的事说出去。除了这件事之外，我想苏可心很难找到我是警察的证据。”

林雨看着我，突然说到：“芦染，你这一个星期都不要来局里了，你就在青山书院待着好了。既然，苏可心想调查你。你要是不在书院露面，这有可能会引起他怀疑的。”

我对林雨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把这件事跟葛局说一下。”

林雨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吧，葛局还没走呢，刚才我看葛局才回办公室。”

我和林雨到葛局办公室的时候，葛局正在吃晚饭。看我们两个人来了，葛局把筷子放到了饭盒上。

葛局：“你们都吃过晚饭了吗？”

我：“葛局，我点了外卖了，一会儿就回去吃。”

林雨：“谢谢葛局关心，我刚吃过了。”

葛局：“有什么事说吧，吃完饭我还要出去。”

我跟葛局简单的说了我今天到青桥路派出所调查罗晓丹自杀案的情况，和我跟王炜了解情况后得出的重要线索。我没有跟葛局说费扬的事情。我想等查证更多线索，线索也都指向费扬的时候，我在跟葛局汇报。

我也跟葛局说，我在未来的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都不会来局里。我这么做主要是防止苏可心发现我是警察的事情，葛局对我点了点头。

葛局：“你不来局里没问题，只要不影响工作就可以。”

我看葛局的饭盒里的菜饭还都冒着热气，我真心有点心疼他。

我：“葛局，您先吃饭吧，一会饭该凉了。我没有没什么其他的事跟您汇报。”

回到办公室没有几分钟，我点的外卖也送来了。我和王昊高歌，我们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晚饭。王昊最近好像在锻炼吃饭的速度，我和高歌吃完的时候，他也吃了一大半外卖了。我看在眼里，心中很是心疼王昊。

“你把吴桐的资料查一下，明天给我传到邮箱里。”

我收拾完外卖餐盒，跟林雨说道。

高歌：“芦队，你不来局里，那我和王昊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对两个人到：“你们两个看队里有没有其他的工作。要是有其他的工作，你们两个这一段时间跟着林雨一起工作吧。”

林雨立刻摆手：“你让他们俩跟着你吧。有什么事你不方便出面的，让他们两个人帮你查好了。”

我觉得林雨的提议也不错，要是队里没有特别棘手的案件，还真的用不上高歌跟王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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