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御涧安坐在教室之中,撑着脸看着外面的世界。孔御涧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暗自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肯停下来,听一听我的话吗?”
“司共,远远比我重要吗?”孔御涧眼神迷离,心中一阵落寞,“即使他手中沾满了他人的鲜血。我永远无法忘记我所看见的,那个女孩虽然我不曾认识,但是我却将她们的印象重合在了一起。”
“放学了,我们回家吧!”林南弦走到了孔御涧的旁边,敲了敲孔御涧的桌子。孔御涧被惊醒过来,眼神有点迷离的看向了林南弦,之后回过神来了,拿上了自己的书包,与林南弦一起离开了教室之中。
校园门口,孔御涧与林南弦一起顺着人流走出了校园之中。但是,在这个人潮之中,还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有一个人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一条河流之中的石头一样,分开了人群。
孔御涧看了一眼那个人之后,就离开这个地方。顺着人流,慢慢的离开了学校。“明天漫展见啊,我先回去了。”林南弦站在一个路口处,朝着孔御涧挥了挥手之后,就离开了。
孔御涧点了点头,站在路口看着林南弦慢慢的远离。之后,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回到前一个路口的时候,转身走了进去。沿着前路一点点的越走越远。来到了一个老旧的楼房之处。
楼房之下,三三两两的躺椅摆放在空地之处。有一些老人们,躺倒在椅子上面,手中一套蒲扇,摇摇晃晃的欣赏着最后的夕阳。空地上面老人们很少交谈,有些也只是低声言语着,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安逸。
远处,倒是热闹,约莫着是一群老人又聚在一起下棋吧。听着远处的动静,孔御涧就能知道下的如何了,远处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看来是棋局快要结束了,一方要将军了。个个老爷们在出招呢。
喧闹声渐渐的来袭,孔御涧,慢慢的回头,一群孩子朝着这里跑来。喧闹声渐渐的打破了这一片空地的宁静,老人们也站起了身子,帮着自己的孙子们背上了书包。站在一旁看着嬉戏玩耍的孩子们,这时候,老人们的眼神又变了。
那是一种孔御涧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从那之中孔御涧可以看出很多,可似乎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孔御涧在转头看向远处,那一群老人也散去,没有在围在一起下棋了。孔御涧笑了笑,呆坐在这里,一点点看着太阳落下山去。
“嗷呜~”孔御涧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卢月秋从孔御涧的身后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就知道你在这里,你又在这里等姜婆婆?”卢月秋走到孔御涧的身边坐下,看着面前的夕阳慢慢的落了下去,“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孔御涧突然问道,语气之中无悲无喜,似乎这句话并不是他说出口的一般。
卢月秋也在已经习惯,孔御涧面对着自己的这种语气,“当然,我们小时候约定好的。”
“是么?”孔御涧看着天边已经快要不见踪影的太阳,“真好,我还不算真正的孤寡人家。”
孔御涧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来这里了,这里住着孔御涧的父亲之前的朋友。这一切都是黎叔告诉孔御涧的,说是姜婆婆与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只有姜婆婆知道父亲的一切过往和埋在何处。
所以,孔御涧有时候会来到这里,想要找一找那个姜婆婆。但是,就这么大的一片地,孔御涧一直没有找见过那个姜婆婆,所以,孔御涧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是,之前看了那个一段父亲的记录之后,孔御涧才重新想起来这件事情。
“走吧,不用在等了,下次再来试一试吧。”孔御涧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然后将一旁的卢月秋也拉了起来,“你是开着摩托来的吧?”
“嗯。”卢月秋也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钥匙。两人慢慢的走向了摩托,孔御涧跨上了机车,卢月秋在后面环住了孔御涧的腰。两人就这样朝着夕阳落下的地方,驶去。
另一边,在临安之中。旬紫袂回到了会议大厅之中。会议大厅之中,风伯和烁金都坐在了其中,看着旬紫袂一脸落寞的回来,两人不由地升起了疑问。“蕴炎,你怎么了?”风伯迎了上去,将旬紫袂带到了座位。
“没什么。”旬紫袂摇了摇头,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烁金也凑到跟前来,发现在放在桌子上面的是,生肖马的吊坠。
“在玉尊手中的吊坠?”烁金转回身去,查看着会议室外面的方向,“玉尊也回来了?人呢?”
旬紫袂抿了抿嘴唇,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他不会回来了,生肖马是我抢回来的。”
“为什么?”两人都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旬紫袂是孔御涧的带路人,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大的争端。但是,旬紫袂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说明这两个人完全闹掰了。
旬紫袂却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我有我的理由,他有他的想法。我并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旬紫袂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似乎是前往了医护室之中。烁金和风伯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可能是与还躺在医护室之中的司共有关吧。天河刘家和落炎旬家不是向来就是世交吗?”烁金猜测到。
两人猜测不出,也不想在猜了。于是,打算跟着旬紫袂去往医护室看看,打定主意之后,两人便是一齐起身朝着医护室走去。
医护室之中,旬紫袂找到了莫姐,告知了她一切。“我知道了,准备一下吧。开始治愈司共。”莫姐的语气很冷淡,还带着意思命令的口吻。
旬紫袂并没有在意莫姐的语气,嗯了一声之后,就跟着莫姐走到了司共的病床之前。旬紫袂深吸了一口气,手从背后取出了自己的驱动器。将驱动器安放在腰前,旬紫袂婆娑了一下手中的生肖马吊坠。
“天下一番,无双登场!战绝天下,气盛凌人!”
旬紫袂慢慢闭上眼睛,身上慢慢的出现了光芒,光芒一点点的凝实着。旬紫袂睁开了眼睛,在这一瞬间,身上的光芒瞬间凝实,紫韵蕴炎铠甲出现在了医护室之中。旬紫袂摸索着自己的腰带,微微抬起之后,将马塞入了腰带之中。
旬紫袂的手放在抬起的腰带之上,手掌微微颤抖着。最后,旬紫袂还是狠下心来,将腰带合了起来。
“良骑千里,出马良医。当传说降临之时,自天边疾驰而来的战士,午马登场!”
在天地之间,关于马现世的宣告再一次响起。但是,这一次的声音很黯淡,微弱,旬紫袂轻轻按下腰带,手中一把翠绿色的尺子出现在了旬紫袂的手中。旬紫袂慢慢的走到病床之前,手中的尺子伸到了司共的身上。
尺子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光芒一点点的融入了司共的身体之中。尺子和司共的身体散发的光芒开始一点点强烈起来,强烈的光芒瞬间侵蚀众人的视线。外面,风伯和烁金走到了医护室的门口,有点惊讶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嘭!”
光芒突然减弱了下来,旬紫袂突然被弹飞了出去。身上的铠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除,整个人撞在墙壁之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烁金和风伯两人连忙跑到了旬紫袂的身边,将旬紫袂扶了起来。
莫姐却没有管被莫名弹飞出去的旬紫袂,整个人都扑到了司共的身前。莫姐注视着司共,看着司共微微动了动眼皮,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手中拿出了一个扫描仪,开始为司共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站在一旁的烁金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微微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这件事很诡异,但是诡异之处却是说不上来,于是凑到了风伯的耳边,叮嘱的说道,“你好好照看一下蕴炎,我去找司共。”
风伯听闻这话,看了一眼烁金。但是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烁金慢慢的退出了医护室之中,出门之时看着,弹飞在一旁的马的吊坠,默默的捡起之后,退了出去。
夜很漫长,烁金并没有找到孔御涧,只得先回了家中。临安之中,司共也已经清醒过来,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中那压抑不住的怨恨,令人胆寒。凌霄之中,孔御涧睡的很不好,他又做梦了。
他站在海边,身上穿着一身的黑色的西装。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夜晚的月光慢慢的散落在海面之上,他赤裸着脚,踩在沙滩之上。他环顾着四周,什么人都没有,一片寂静,只有着海浪不断拍击着海岸的声音。
孔御涧踩着沙粒,朝着大海走去,只在沙滩之上留下了一道脚印。大海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不断的朝着岸上翻涌着,孔御涧却在一点点靠近着。似乎是大海在不断的拒绝着孔御涧一般。
孔御涧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了,他出现在了大海的中央,措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落入了大海之中,身体一点点的朝着海底沉去,孔御涧想要挣扎,但是海底似乎有什么在不断的拖拽着他一般。
突然,孔御涧的面前出现了一根白色的羽毛,羽毛一点点的朝着海面浮去,孔御涧却仍在下坠。他努力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那只羽毛,但是只是徒劳。时光在这一了定格,他一直在海中浮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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