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姓寻,我妈姓常,所以我叫寻常,寻常的寻,寻常的常。”这是他的自我介绍,貌似很搞笑。
寻常的生活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很寻常,小时候上学校,回家,无灾无难,无病无忧,长大了便是上班,回家,很寻常。
寻常一直是这样生活的,生活很单调,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寻常且充实。
但是啊,寻常有时希望自己能变得不再寻常,能如同那些小说电影里面一般,飞檐走壁,刀枪不入,好不快活。他希望能有一个不再寻常的江湖。
可是,每一次的早上,寻常随着太阳的升起,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身衣服,洗漱,吃早餐,再度开始了寻常的一天。
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改变了,一直存在于寻常的幻想之中的情况出现了。
这一天,寻常误入了一间小店之中,这间小店很奇怪,没有招牌,里面只有着几张看起来还算高级的桌椅,一位服务员站在一张吧台之后。
“先生,想要告别现在寻常且单调的生活吗,我们这里可以帮助你。”那个服务员看见了寻常进来,向着他微笑的问到。
“真的……可以嘛?”寻常心中一惊,有些胆怯的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请您稍等。”那服务员笑着说到,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拿起了一个高脚杯,很快就制作出了一杯蓝色的饮品。
“请您品尝,生活。”服务员将那杯生活缓缓推向了寻常。
“你说生活是什么?”寻常在吧台坐了下来,看着那杯蓝色的生活,突然对服务员问道。
“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服务员说了一句佛经上的话,便是不再言语。
寻常也没有再说什么,痛快的饮下那杯酒,然后放下钱,起身慢慢悠悠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寻常打开灯,这是很小的一间房子,小到放下一张桌子,一个电视客厅便是没有了多余的位置,卧室之中,也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
寻常将自己丢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一如往常一样,一个人睡去,没有人在意他如何,父母已经仙去,他也没有朋友,二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寻常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谁都没有告诉,他也没有谁可以告诉。寻常经常在想着这句话,只是字的位置不一样而已,但是意思却是截然不同。
躺在床上的寻常留下了一滴眼泪,嘴中轻唤一句,“清秋,你还好吗?”
“你好,我叫寻常,寻常的寻,寻常的常。”这是他与清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寻常,好奇怪的名字啊。”那时候的她,十分没有礼貌,但是寻常却是一点也不介意,轻声为她解释道,“因为我爹姓寻,我娘姓常啊,所以他们给我取名叫寻常。”
“原来如此,那你好,我叫清秋,是在一个秋天出生的,所以叫清秋。”她朝着寻常笑着说到。
寻常看着她的脸庞,竟是自己红了脸颊,只好偏过头,结结巴巴的夸赞道,“好,好好听的名字。”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女孩依旧在笑着,坐在秋千之上,看着前面的青山绿水,还有天上的风筝。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而后便是场景变换。
依旧是这片山谷,依旧是那个秋千,依旧是寻常,不过此时的寻常已经长大了,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之上,清秋已不知所踪。
寻常轻轻的摇着秋千,嘴里哼着那首被她笑称为寻常歌的歌谣,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青山,一脸落寞。
之后,寻常便也是背上了剑,开始了他天涯的旅程,他这一路见识到了许多,可是知道他找回回去的方法,他都没有在找到清秋。
是的,寻常的秘密便是,他不止一次的去过那家小店,每次都是一杯生活,第一次的时候,寻常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大陆,在那里,他遇见了青梅竹马的清秋,只是终是求不得。
之后,回来的寻常依旧是放不下清秋,他每一次想见到清秋时,便是会去那家小店,喝杯酒,回去一梦天亮,与清秋梦中相会。
梦中,寻常闯荡天下,也有了一些名气,一位喜好喝酒的孤僻剑客。这是寻常拿十二年的时间闯荡出来的,可是心中的那个人依旧不见踪影。
我学剑是为了保护你,现在我学剑有成,你却不见了,那我学这又有什么用呢?寻常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了,就那样,腰间挂着酒葫芦,背后背着剑,浪迹天涯。
天空大亮,一阵吵闹的铃声,将寻常从梦中拉回,寻常缓缓睁开眼睛,关掉闹钟,稍稍洗漱,便是又出门工作去了。
夜幕,寻常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次有点晚了,不过寻常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依旧是那间无名小店,寻常站在门前,他想要改变,可是不知道为何,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知不觉便是来了这里。
不论是下了几次决心,想要放下这一切,可是清秋的消失,这个遗憾像是牢牢焊在寻常心中一般。寻常不断地回到这里,推开门,要一杯酒,回去做梦做客。
“寻常,你还不回家?”正当寻常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寻常回头看去,是自己的同事,并不怎么熟悉,只是打过几次招呼罢了,但是还是礼貌的回到道,“刚下班,正打算回去。”
“你也是住这条路啊,那一起走吧。”同事笑嘻嘻的走进,拉住寻常,手搭着寻常的肩,提议道。
“好。”鬼使神差的寻常放弃了进去的想法,答应了同事,两人并肩而行,在路灯的照耀下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看着背影,完全不像是不熟悉的同事。
“清秋,你这次违规了。”无名小店之中,一个中年人训斥这服务员。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清秋完全不当回事,笑着回答道。然后嘴型微动,是在说,“补上欠下的,寻常,再见。”
现在,店面之中,一个青年人缓缓走了出来,“寻常失败了啊,也算是个好结果吧。这个世界的观测快要结束了。”
在青年人的背后,一扇门缓缓的关上了,在那最后一刹那,可以看见一个破碎的世界,在世界之上还有着两个黑影并肩走在一起。
在外面看去,这件饮品店的门缓缓关上,之后整个店面化作了一个大理石墙面,与旁边融为一体,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另外一边,孔御涧抱着昏迷风伯回到了自己的家。将风伯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将风伯的驱动器以及元晶放在了一旁,之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孔御涧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之上,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从怀中取出了共工留下的那个生肖圆盘,“你说共工把这个留给我们的意义是什么呢?”
“两种可能,共工是一个双面的叛徒,不知道双面原因将生肖圆盘从黑暗大厅之中偷了出来,随意的找了一个理由将它给了你。”昆仑的虚影缓缓出现,看着孔御涧手中的生肖圆盘。
“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共工要是间谍的话,不可能会一点线索没有。我们连共工的出现,都是因为天使的召唤。”孔御涧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糜兽们想要坐享其成,利用你们将生肖圆盘填装完成之后,直接抢回去。”
孔御涧点了点头,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可能性是合理的。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继续将一切都交给风伯保管?”
“不,”孔御涧轻轻的将圆盘之上的两个生肖拿了下来,放入了怀中。看着手中有着古朴纹路的圆盘,孔御涧伸手召开了水天幻境,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圆盘像是丢垃圾一样丢进了幻境之中。
“你这是?”昆仑有一些不理解,语气之中还有着一些的愤怒,似乎是对孔御涧将自己的家当做储物间一样的不满。
“第一,鸡蛋并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之中,所以,还是要留一些在我的怀中;第二,我怕生肖圆盘真正的被还原,虽然我们缺少了两个生肖的存在。”
孔御涧眼神瞥向了自己的手腕,孔御涧的手腕之上今天佩戴着一块手表,手表上面显示出的是凌霄之中的监控,卢月秋带着姜婆婆在凌霄之中寻找着什么。
这是之前的影像,现在卢月秋以及姜婆婆早已离开了这个地方。孔御涧按灭了手表,收回了视线,缓缓的叹息了一声,“找到了啊。”
第三方势力终于缓缓的显出了身形,但是,孔御涧很难受。到头来自己还是孤身一人,原以为卢月秋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只是没有想到她从来不曾站在自己这边。
“一切会好起来的,至少,风伯渐渐的偏向了您,不是吗?”昆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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