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冯梓玉：伸手

凌寞只是一愣，就把右手伸了出来。很好，是刚才泼水的手。凌寞的手很白，可能是天生皮肤就白，让他在血瞳里受罪的手虽然饱经沧桑，但依然修长笔直，骨节分明。手心展开，虎口，指肚，到处都是伤痕和老茧，这是一个18岁的男孩该有的手吗？那上面本应该是充满了墨迹吧。冯梓玉看见了，心里也是一疼，他一时有些失神

凌寞：哥，都过去了……

凌寞轻声说道。冯梓玉也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凌寞的手一直伸着，他不知道冯梓玉要干什么，还没等他反应，冯梓玉手里的尺子就落到了他手上。“啪——”疼痛从手心蔓延开，凌寞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耳根子瞬间有些泛红——冯梓玉的戒尺竟然落了他的手心上，这不是惩罚小孩子犯错的手段么？凌寞心里想着，嘴上没说话

冯梓玉又一尺子挥下来，这次手上明显加了劲，凌寞嘴里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冯梓玉没管他是什么表情，也没刻意去猜他心里想的什么

冯梓玉：想什么呢？不知道报数么，规矩都忘干净了？

冯梓玉皱着眉毛，严肃道

凌寞马上把左手也加了上去，头轻轻垂下

凌寞：哥，对不起，我走神了

冯梓玉：多罚你五下，你没意见吧？

凌寞：没有

冯梓玉：反思反思自己错哪了，把我刚才的话总结出来告诉我，要是说错了，咱就再罚一遍！

冯梓玉说完，点了点凌寞的手，又是一下，干净利索，尺子在手上一点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这倒是符合冯梓玉也是练家子的身份。这一次，凌寞算作是第一下，赶紧报出数来

凌寞：1……

尺子落在手上自然没有甩在身后疼，但是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凌寞今天就觉得丢人，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让冯梓玉这么罚。所以，他报数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冯梓玉知道他是觉得丢人，但尺子还是狠狠地落了下去

冯梓玉：大点声！

凌寞：18！

凌寞猛地拔高了声调

凌寞：54…55

最后一下结束，凌寞的两只手都在轻轻颤抖，只觉得发热，还微微肿了起来，毕竟他也不常挨打。他缓缓放下手，抬头看向冯梓玉

冯梓玉：说

凌寞：我不应该冲动，随便打人，还有…不该收别人评论的干扰……

说到这，凌寞就停住了，再次看向冯梓玉。冯梓玉微微点头

冯梓玉：不错，话糙理不糙。下次说话，眼神别飘

看凌寞有点不好意思的眼神和通红的耳朵，露出了一点笑意，抄着手往前走了两步

冯梓玉：跟我还不好意思？

凌寞知道他不生气，抿了抿嘴

凌寞：没有……

冯梓玉伸出一根手指往凌寞的脑门上用力一点，摁得凌寞差点仰到后面

冯梓玉：知道丢人就别干这幼稚事！下次再犯，我还按这个罚，听见没？

凌寞：是！

冯梓玉：小孩。去吧，找你大哥去，具体说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冯梓玉前面那句“小孩”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出来，声音小的凌寞根本没听见

凌寞：不用，哥，我走了

冯梓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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