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同类型的肺炎链球菌感染小鼠。一种 类型的菌体有多糖类的荚膜，在培养基上形成的菌落表面光滑( smooth )，叫作S型细菌。S型细菌有致病性，可使人和小鼠患肺炎，小鼠并发败血症死亡。另一种 类型的菌体没有多糖类的荚膜，在培养基上形成的菌落表面粗糙( rough),叫作R型细菌。

组织利用R型细菌培养来提高B的抗药性，在陈夏看来，这完全是无稽之谈。R型细菌是不会使人患病的，这种细菌之前在小鼠和人身上都已经实验过了，若是B不知道，那就算了，可A是专攻这一方面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躲也躲不过，文政只好参与实验，注射之前，俞千幼将每个人的药物分别发配到对应的搭档手中。

注射前，文政对陈夏说：“检查一下药剂。”

陈夏将药剂检查了一下，没有异样，便给文政注射下去了，其他人见状连查都没查，直接注射。

组织规定，注射完以后要在这里留三天，当然，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提前离开。注射完不久，一个人便产生了不良反应，然后，他就领盒饭了。

俞千幼只是平淡的看着，然后吐出了一句话：“他身体抗药性太差了。”

俞千幼根本就是在撒谎，R型细菌是不会致死的。陈夏偷偷将那人的试管和针管拿走，做了进一步地调查，果真如文政所料，针管中残留部分有S型菌。

陈夏看到结果后说：“这根本就不是抗药性的问题，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

文政听后倒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陈夏又补充道：“在试管中只有R型细菌，但是这只注射器里有残留的加热至死的S型菌，已经加热致死的S型细菌中含有某种使R型菌转化为S型活细菌的活性物质——转化因子，而这种转化因子就是DNA。”

文政：“也就是说，DNA能使R型活细菌转化为S型细菌？”

陈夏思索了思索，说：“这种说法是不太准确的，但如果想简单粗暴一点的话，可以这么理解。”

药剂和注射器都是俞千幼发的，他想杀那个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毫无动机的杀人，对他有什么意义呢？一切答案，或许只有俞千幼知道。

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文政也不想多管闲事，所以他也没去管。

那天，初何找到了文政，让他把当午找过来，初何说他有事儿想告诉当午，否则照他这个身体，恐怕没几天了。

文政：“仅此而已？”没有别的目的？

初何的眼神十分真诚：“仅此而已。”

文政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同样也清楚当午在干什么，两个人的斗争，他不想参与，即使初何和当午拼个鱼死网破，他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见证这个时刻罢了。

文政将初何的话如实告诉了当午，当午也答应文政跟他去见初何。

初何见到当午后，眼里泛着泪花：“当午，我世界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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