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值班人员这才反应过来，跑进值班室准备给校方打电话，正用座机摁着号码，离着值班室最近的活动大楼迸发出一道闪光，值班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活动大楼整面墙的窗户像泡泡一样，哗啦一下全部炸开，喷溅出来的建筑用物打在值班室的玻璃上，值班人员哆哆嗦嗦的扔下电话，撒腿就跑。

……

程十就这样坐在车里听章枢哗说完，两人都默契的沉默了。

程十率先挂了电话，驱车返回分局，路经二中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这里可都是亮着两盏大灯的，而且光亮不能说多，但也是不少的，今天晚上的二中死寂一片，他心里因为二中的事也不放心，下车去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惊的都说不出话了。

透过大门，隐约能看见一座斜着的建筑物，以及门口最近的一摊废墟，裸露的钢筋水泥里掺杂着白色的纸张，以及……一架被压的粉碎已经看不出样子的钢琴。

在震惊之余，程十下意识掏手机，他把手伸进衣兜里，空的？

他低下头却只看见一架照相机对着自己，闪光灯猛闪，程十眼前一片极白，顿时有些头晕眼花。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声音也随即传过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黑灰白右手端着照相机，左手握着程十那朴实无华的手机。

离的那么近被闪一下，程十看东西有些看不清，不过他马上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黑灰白。

黑灰白笑的温柔和煦，程十眯了眯眼，在他看来，这笑，有些做样。他远离了黑灰白一些，但脚下有些不稳。

黑灰白笑的更加亲切了，好听的清脆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他的脸明明在黑暗中，却能感觉到他确确实实在笑。

“怎么？我干了什么事让程队这么警惕我？”他的语调微微上挑，似乎遇到了什么能让他心情极好的东西。

程十有些失明，他现在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因此他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黑灰白所站的位置。

他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生怕有其他人阴他。

黑灰白接着说了下去，放缓脚步慢慢逼近程十，毕竟，计划还是要实行的。

“程队长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没有答案来回答我吗？”程十感觉到了黑灰白的缓缓逼近，按照记忆里的二中地图缓缓向后退，他也不敢瞎走，他现在就顶半个瞎子。

慢慢后退，程十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路可以退了，便站在了原地。

本来离学校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但从大门的间隙中伸出了三双手，猛的拉住了程十，把他往后扯，程十吓的一个激灵，他尽管现在看东西八九不离十了，但在一片漆黑中也是半个瞎子。

程十紧紧贴住了大门，又一双手，他掰住程十的脑袋，把脖子露了出来，然后一个针管扎了上去。

黑灰白走上前，略有些兴奋“程队长，喜欢这个见面礼吧？”

他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铐在了大门上，几只手放开了程十。

“你打了什么？”程十有些恼怒，声音也不自觉沾染上些怒意。

他已经有些头晕了。

黑灰白看着摇晃的程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摸着程十的脸“这就是我最想要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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