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讲故事

黑斗篷又嗑起香瓜子，怀念道“以前啊，我曾祖母还在的时候，家里所有人算上有五十多”

他吐出瓜子皮“啊，现在少了一个”

他又摇摇头“人少了一个，心却在一起不分离了”

“以前大家一起吃饭，都是一锅一锅。现在鼻涕眼泪霍米饭，一碗一碗肚里咽”

“好了，故事讲完了，就是这么多”他又笑眯眯看着沈殷“沈主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不然把事做完，不要浪费我的针，只要你不出声，我就放了丁祈，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把丁祈片成片喂鱼，你——”

他睁开眼露出期待“亲自切”

“快选吧，给你一分钟考虑”

“继续……”沈殷闭上眼，自己切人肉是不可能的。

“啧，医者仁心，给你个机会扎腿还是胳膊”

“腿…”

“把胳膊上几根剪了，往腿上烧红了扎”

两个红衣人，一个把他腿松开，伸直，固定，一个在燎针。

黑斗篷看着沈殷双眼红，摇头晃脑但又不敢出声的样子有病似的嘴角上扬。

……

针全都扎进左右两只小腿里了，沈殷硬是一声没吭，把脸憋着通红，有点喘不上来气要昏过去的感觉，现在他连站都不能站起来。

黑斗篷挺高兴“作为礼物，这轮椅就送给你了，希望你坐上轮椅时，不会忘记我哦。按照约定，我一定会把丁祈送回去的”

沈殷侧过脸，声音细若蝇蚊“我去你妈的…三逼玩意儿……”

“还有劲骂？用不用今晚咱们再玩个游戏…”沈殷闭上了嘴，自己在心里继续骂。黑斗篷眯起眼“要是你能留下来陪我该多好，可惜了…你已经进计划的一环了，还是非常大的一环”他俯下身，贴近静静的看着沈殷的脸，脸上还有些苍白，眼睛微微张着，眼睫毛又长又密，鼻梁挺拔，嘴唇虽然已经干裂缺水，但还能看出颜色，脸的轮廓柔和且自然，皮肤白湛，只不过有一块块污渍和凝固的血迹……

沈殷被黑斗篷这样审视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舒服，又把头侧到另一边，他觉得脸上的皮肤有点紧，估计是王光景的血干在了他脸上。刚扭过去，又被黑斗篷掰回来。

良久黑斗篷开口 “咱们聊会天吧”

“嗯”

“看着我”

“问你个事儿，你有媳妇吗？”

“没”

“你想要吗？”

“我……”沈殷的不想卡在嘴边，但似乎已经形成轻微的条件反射，他就是说不出口。

“哦，知道了，你想啊”黑斗篷若有所思“你肯定知道小B了，他怎么样？”

“他是个男的”

“也对，就你这样估计给人家当媳妇了”黑斗篷一副悟了的表现“你好有自知之明啊”

“那我把小B叫过来问问吧？”黑斗篷招呼红衣人找小B。

一会儿一个低垂着头的女孩走了上来，身上还是那熟悉的绳子，然后他一抖，绳子掉地上了，他转转手腕活动活动脊椎“叫我干啥呀？”

“给你安排个媳妇你要不要？”

“谁呀？”

“这位”黑斗篷指指坐在轮椅上看样子要嗝屁的沈殷。

“你都把他玩儿残疾了”小B贴近沈殷“这好像都快嗝了”

“我明明很注意分寸的，我们还快乐聊天了”

“就你那聊天方法叫快乐，看这蔫不拉几的，他是不是又给你扎针了？”小B问。沈殷闭着眼没吭声，看脸色就知道了，再说旁边那火盆还没灭。

“但不得不说，这人底子这么好怎么去干医生了？”

“就问你要不要，不要我就留下了”黑斗篷不耐烦的问。

“虽然可能残疾吧，但还是能要的”小B理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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