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陪练

自从八年前开始，武者崛起，诸多武馆也在华国境内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招揽学员练武强身，可以说是整个社会尚武风气的一个缩影。

而在具体的武馆经营之中，生源是重中之重，有的武馆因为馆主教练等人实力强大，或者自身财力势力庞大，能够吸收高端经营学员，越做越大。

但相应的，有的武馆受限于各方面的条件不如竞争对手，只能走低端路线，小本经营勉强维持。

在这其中，有的武馆打出了免费招收学徒的政策，招收想要练武但又掏不起钱的人进去，让这些人作为打杂人员兼高级学员的陪练，既可以增加人气，又达到节省开支的效果。

甚至，有的学徒如果同意充当一些练武之人的陪练的话，还可以得到陪练费。不过很多人知道，那所谓的陪练其实就是挨揍，而那陪练费，则是营养费和医药费。

之前刘子文去武馆学习过，张昊听他说过一些这方面的情况，所以对武馆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此时他惦记上了那陪练费了。

挨不挨揍受不受伤先不说，关键是能挣钱！

只要能挣到钱，就能换来灵力，灵力转化成能量槽能量，自己就能变强，那才是最重要的！

打定主意，等到中午一放学，张昊书包也不拿了，连午饭也顾不上吃，直接踩着单车赶往英才武馆。

只是等看见英才武馆，张昊同样有些失望，因为这英才武馆相当简陋。

武馆就藏身在城中村的一条街道边上，门面窄小而又冷清，旁边那亮着灯箱的小洗头房，似乎还比武馆要吸引人一些。虽然是第一次到武馆这种地方，但是张昊能想象得到，这么简陋偏僻的一间武馆，只怕生意好不到哪里去。

既来之则来之，张昊看了几眼，还是锁了单车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个大空间，只见里头几个人正在锻炼。一个占据了将近里头三分之一面积的擂台上，一个光着上身的壮汉正戴着拳套在冲空气出拳，发出声声粗重的喘-息声。

张昊迟疑了一下，试着朝一个正在练力量的青年问道：“请问这里谁是负责人？”

那青年停下动作打量张昊一眼，道：“你干嘛的？”

“听说这里招陪练，我想来试试。”

那青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擂台上那壮汉粗声粗气地喊道：“想陪练啊？小子，上来陪老子练练！”

那青年嘿笑一声对那壮汉道：“牛哥，你咋连小孩都坑？就他这身子骨要被打坏了，下半辈子岂不是毁你手里了？”

张昊没理会那青年，直接冲那叫牛哥的壮汉道：“有陪练费吗？”

“只要你扛得住，一分钟一百，敢不敢？不过我可把话说前头，要是被我打出个好歹来可别赖上我。”牛哥怪笑着道。

一分钟一百块钱，这陪练费不算低了，虽然那牛哥看着是个力量强悍，但张昊不想放过这挣钱的机会。

没有犹豫，张昊点点头便走上擂台，台下青年把一个头套扔到他的脚下，淡淡说了一句：“戴上，别把脑子打坏了，几百块钱还不够送你去医院的。”

言罢，那青年就继续锻炼不再看这边了。张昊捡起那面套，还是对他道了声谢。

“小子，老子花的可是真金白银，别指望我会留力！”蛮牛做了几个挥拳的动作，瞪着张昊，身上散发出了十分凶悍的气势。

张昊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做出了防御的架势，准备承受对方的拳脚攻击了。武馆陪练作为一个随着时代应运而生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和沙袋等辅助设备相比，人体更能让练拳者，或者说修炼者真实感受到自己的拳脚威力，所以陪练的人除了头部，其他地方都不能带防护装备！

而对于陪练者来说，人体沙包，绝对不是一件美差。

一旦被雇佣成为陪练上了擂台，没人会心疼你被打成什么样，打人的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因为在双方达成交易的时候，就意味着也达成了不成文的规矩——生死自负！

“哈！”

蛮牛爆喝一声，用力一踩地面，整个人一个前冲，在半途之中同时挥拳朝张昊砸了过来！

这一拳加上了身体的重量和冲力，极为凶猛。

张昊双眼瞳孔猛然一缩，全身紧绷，双臂死死地挡在蛮牛前进的路线上，紧接着就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像是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右臂上，瞬间就让手臂犹如触电了一样发麻酸软，身体也是连连后退，撞到身后的缰绳又被弹了回去。

“小子，别倒啊！牛哥我还没热身呢，哈哈！”蛮牛狂笑着又扑了过来。他可没有因为张昊还是个少年就手下留情的想法。花了钱，就要图一个爽快，反正按照现行的法律，就算打出毛病也不用自己负责！

张昊咬牙抬手继续做格挡姿态，同时暗中催动吐纳术，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吐纳术的修炼状态。

砰！

砰砰，砰砰！

蛮牛一拳拳砸过来，张昊全力抵挡，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口和肋部等比较脆弱的部位，蛮牛大部分的拳头都落在了他的双臂和肩膀上，发出声声闷响。

连续冲击之下，张昊被打得有些踉跄，但还是撑着不倒。而除了格挡之外，他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吐纳术上，不停呼吸吐纳，催动身体机能化解疼痛恢复体力。

吐纳术果然见效，每一次呼吸都让张昊上一秒钟承受的疼痛感觉缓解了几分，但是更多的拳头却接踵而来，吐纳术修复身体的速度，比起接连承受的猛烈打击还是慢了几分。

这让张昊渐渐有些吃撑不住，好几次差点被打倒在地，但他牢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多撑一分钟，多挣一百块钱！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在张昊眼里，“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老话，用在现在最适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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