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再现

“呵呵，来之前我托人叫你清场。有收到吧？”金羽大大咧咧的走进骨灰房

“老哥，你最近到底跑哪去了？”

“哈哈哈，小朋友，人会生病。鬼也会的嘛”

“胡说八道，鬼会生病？”

“嗯，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呸呸呸，吐口水再说。我还要陪梦娇到99岁”

“哈哈哈，人嘛。都是要死的。没什么可忌讳的”

“老哥，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都没布置我任务。”

“你的任务就是陪梦娇啊，她整个世界只有你和她妈妈两个人。”

“她有爸爸的，还有外公，婶婶，你一直都没告诉我”

“不知道不好吗？所有人中知道得最少的就是你和梦娇，所以你们都过得好，知道多了。哪个过得好的？”

“我也纳闷，我还以为我瞒天过海，谁知道那么多人知道……”

“所有人都打探情况，因为梦娇是我的孙女，也是徐老头的外孙女啊……而且都是唯一的”

“对了。人家说你重男轻女，不认女儿的，真的吗？”

“……”第一次见老鬼吃瘪，无言以对。

“我是想不懂你怎么看怎么不像啊。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唉！我七十五岁以前确实是，我是跑江湖出身，知道跑江湖是什么吗？就是偷蒙拐骗，比如贩卖小孩打折骨头要饭，比如……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那个年代的江湖中人，能留下后代的寥寥无几，你以为江湖是什么？江湖不是潦倒而死，要不就是断子绝孙。这是与生俱来的。”

“知道这个化工企业怎么来的？”

“来，我搬张椅子您老坐。我来听你讲故事”

金羽慢悠悠的说：“当年我在关口做老千，我们叫千门八将。就是一个八人的团队，分工合作。我们在一所大学前干活，那时有一个大学教授，提着个包进来。我们开始出千，一直到把他的钱全部骗光……”

“哪个教授最后输急眼了，就把随身的公文包放桌子上，说：‘这是刚刚从美国搞回来的图纸，投条生产线，建个化工厂，一年转几千万不是问题’”

“当时所有人都笑啊。赌徒大多数是文盲，但有个不是，我就不是文盲”老鬼指着自己的鼻子

“教授想要把图纸抵两百。当然没人理他。最后他悻悻离去，我留了个心眼。跟了出去。在他住宿的地方，我雇了个小偷去把图纸偷出来，再后来，这图纸就成就了今天的金氏集团。是不是很神奇？”

“那个时候，我认为钱是我的，所有我看到的都是我的。我很害怕失去，儿子姓金，儿子生的孙子也姓金，但是女儿生的却不姓金。外孙祭拜的不是外公”

“我怕呀，江湖钱，说散去就散去……我想要永远拥有这些钱……可能你很难理解，但是那个时代的人，特别是我这种江湖出身的人，就是那么想的”

“所以，我自己的女儿，在她十岁的时候就送去美国。我故意送去一个姓何的家庭。那家人的男主人就是那个被我偷的教授的弟弟，他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图纸就是他的。他的儿子后来娶了我女儿，正是因为这样，我女儿恨我，到我死都不愿意来见我。”

“图纸既然是偷他们家的，我把女儿赔偿给他们，你别觉得吓人，在那个时代，父母认为子女是自己的财产，是很正常的。”

“我错了，错得太离谱，我想弥补，但是……但是也得有人给我机会啊。我让我女儿送她女儿回来，我来弥补她，我女儿生了一男一女，我这个外孙女，你……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吗？她不要我给她的钱，她去给徐家的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情妇。还把他们不堪入目的行为拍成视频传给我，而且跟我说。这是她妈妈交代的。有这样的妈妈吗？你说？有吗？”

“更过分的是，这视频还传给很多人，就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跟他们有关系，压住不让发，这世界早就到处都是这个视频了。我叫她回来想给她买别墅，买车，想给她很多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金羽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何倩倩是吧？她，她为什么要给那老头做情妇呢？有何好处？”瞿向东插嘴道

金羽说“徐家是京皇影视的下线，徐家有能力捧出一线明星”

瞿向东道：“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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