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不如鬼有情

刘芒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虽然孙悟空一直冷着脸，但从亲密度上很容易看出他的心情。

刚刚提升了亲密度，刘芒心中直嘚瑟，忍不住问道：“大圣你觉得学会铜皮铁骨后，感觉如何？”

孙悟空一脸冷漠道：“你快把八九玄功给我换出来吧，用这我都丢人。”

刘芒闻言后目瞪口呆。

【这亲密度提升后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不客气了！】

【233333出现了出现了，大圣の日常嫌弃。】

【穷逼唐僧：你还挑上了！爸爸给你什么你就用什么！】

沉默半响后，刘芒突然道：“大圣，其实贫僧有一个快速升级的捷径，就是要让你受点委屈。”

孙悟空冷冷瞥了刘芒一眼，想也不想，道：“不受。”

孙悟空毫不留情的打断，刘芒后半句话噎回嘴里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然而直播间的观众们见状，却纷纷落井下石。

【大圣：你让我受我就受，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唐长老试图迷惑大圣，然鹅大圣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并举起棒子，表示要打死唐长老！】

‘爱川内库赠送给唐僧一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我突然想到一条捷径，你让大圣跳脱衣舞我们就刷礼物！”

‘光头麦克斯赠送给唐僧一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对对对，跳，快跳，跳一分钟我打赏一百个散财宝象！”

‘千沙葬雪赠送给唐僧一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虽然我也很想看大圣跳脱衣舞，但据我观察，唐长老要是敢跟大圣提这茬儿，绝对会被乱棒打死！”

直播间内观众们的胡思乱想，让刘芒忍不住目瞪狗呆，沉默半晌后方才回复道：“你们怕不是想太多，看你们这么棒，是不是还要贫僧给你们跳脱衣舞？”

【滚滚滚，谁要看你跳，简直辣眼睛！】

【这主播怎么gay里gay气的，先打死再说！】

【直播界影响最大的色情主播浮出水面！】

‘从没过过儿童节赠送给唐僧一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不跳脱衣舞也行，唱首歌吧，唱一首我打赏十个散财宝象，对对对！让大圣唱悟空！戴荃的悟空！”

‘夜雨烦不烦赠送给唐僧一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贰婶的悟空也可以！”

【黄阅的凡间，NL不分的齐天，张卫健的西游记，任和的齐天大圣，陈奕迅的斗战神，墨明棋妙的斗战，乐正绫的九九八十一，庞龙的大圣歌！】

【目测开口跪！】

【大圣，是友军，有话好说啊，别开腔！】

【大家好我是MC悟空，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首我的成名作悟空。】

不得不说，先前观众让孙悟空跳脱衣舞的想法，实在太不靠谱，让刘芒无语至极，想也不想直接抛之脑后。

可观众们紧跟着提出让孙悟空唱歌，却让刘芒也忍不住心动。

孙悟空虽然冷言寡语，但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加上其充沛的气息，唱首歌那绝对是天籁。

最主要的是孙悟空唱悟空，那画面一定很带感。

可心动归心动，但唐僧清楚，以孙悟空现在的亲密度，他提出唱歌的事，只能是自找羞辱，于是暗自将此事记在心中，当作一个短期小目标来努力。

又幻想了一会儿后，刘芒狠狠甩甩头，将此动心的念头甩走，尔后转头看向孙悟空，道：“既然大圣不愿委屈，那升级之事，咱们便慢慢来。”

“嗯。”

孙悟空漠然点头。

孙悟空万年不变的冷脸，让刘芒看不出他的想法，但即便看出也无用，于是转身蹲下，将铺平于地的虎皮叠成正方形抱在怀中，准备将其垫在马鞍上。

可当刘芒站起身，看到洞外雨丝成线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犹豫几秒钟后，道：“大圣，那个……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你帮贫僧打下伞？”

孙悟空闻言，顿了顿，道：“哪来的伞？”

没拒绝？那就是有戏！

刘芒一脸兴奋疾步走向白马，将其身侧的锡杖拎起来，左手虎皮右手锡杖，递向孙悟空。

孙悟空看了眼两物，猜出他的意思后，只道了句：“麻烦。”

说完后径直走出洞。

洞穴外小雨淅沥，地面泥泞不堪，可当孙悟空迈出右脚，踏在泥地上那一刻，一阵热风猛地喷薄而出，瞬间将泥土中的雨水蒸发。

白雾升腾，泥土干燥，仿佛经过烈日暴晒。

阴沉沉的苍穹，雨丝不断飘落，却在孙悟空头顶半空便被蒸发成水雾，风一吹，立刻消散无踪。

洞内的刘芒见状，脸上浮现出惊色。

直播间内的观众更是疯了似的发送弹幕。

【天了噜，冒烟了！大圣何时觉醒了海老名菜菜的技能啊喂！】

【仿佛蒸桑拿！】

【我是文科生，跪求理科生告知一下此时大圣身体表面的温度！】

【我是发现了能量守恒定律的盖斯，特意从棺材里挑出来跟大圣讲一句MMP！】

刘芒心中本也有槽想吐，但扫了眼直播间，发现槽都被吐完了，索性闭嘴。

既然下雨天不再是问题，刘芒便将虎皮铺上马上，翻身上马，轻轻勒动缰绳，让白马紧跟大步向前的孙悟空脚步，向西方行去。

在孙悟空毛孔热气的影响下，泥泞的道路变得干燥，但山林之中，道路起伏不平，杂草丛生，非常难走，孙悟空不得不接过九环锡杖，拨草艰难前行。

足足用时小半天，两人才从茂盛的原始森林走出，踏上一条碎石蒲成的山间小路。

小路右侧是一条污浊浑黄的小溪，哗啦啦流淌在崎岖的山路，溪流两侧，杂草丛生。

小路左侧便是两人方才走出的原始森林，往道路前方远方，隐约可见几株摇曳着枯枝的果树。

再远方便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盘龙也似的群山。

各种迹象表明附近有人群居，骑在白马上的刘芒犹豫半晌，翻身而下，将身上锦斓袈裟褪下，只余短打僧袍，在将其叠好后，快步赶上孙悟空，道：“大圣，裸奔毕竟违背社会公序良俗，为了广大观众的眼睛，咱们把衣服穿上吧？”

孙悟空瞥了眼袈裟，倒也没拒绝，接过后套在身上。

所谓人靠西装，佛靠金装。

孙悟空本便身材高大，面容俊逸，在穿上锦襕袈裟后，更是多出一股子神圣的味道，如果将他那一头红发剃光，绝对比唐僧更像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

前提是改掉那冷脸的毛病。

在孙悟空套上锦襕袈裟后，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才突然意识到，先前孙悟空一直在裸奔……

【难道只有我刚刚注意到大圣是裸着的？】

【大圣：你看见了？唐僧，卒，死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刘芒翻了个白眼道：“贫僧看你们是羡慕嫉妒恨。”

孙悟空穿上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走在前，刘芒再度翻身上马，紧跟其后。

两人慢悠悠顺山间小道前行。

渐渐地，远方阴沉灰黄的天底下，一座萧索的荒村映入眼帘。

不多时，两人走过一座两米长的石桥，再拐过一个大弯，前方隐约露出一带黄泥墙，墙上皆用稻茎遮掩。

在拐角和路口处，则堆着一堆堆莜麦秸。

一座座黄泥糊成的破败房屋，凌乱的散落在田间路旁。

不停落下的雨水，冲刷在黄泥屋顶，裹着黄泥滴落而下。

所有泥屋的窗户都死死紧闭，偌大山村，不止一个人都没有，连鸟叫虫鸣都未成听闻，一阵荒凉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不会有妖怪吧？”

刘芒心中浮现出一个不详的念头来，心跳略微加快。

【flag已立，坐等长老秒收flag！】

【妖怪：大胸弟，你咋猜的那准嘞，那啥，我不出来是不是就不给你面子啊！】

【悟空：万一真把妖怪立出来我可不管打，你自己看着办吧。】

沿村中主路前行一会儿后，刘芒忽地翻身下马，敲响左侧泥屋的腐烂不堪的木门。

嘟嘟嘟的扣动声响起。

“请问有人在家吗？贫僧是来自东土大唐的僧人。”

一边呼喊一边敲门，但许久都不见有人应声。

刘芒疑惑的望了眼窗户，转身走向对面，继续敲动另一座泥屋的木门，仍然不得回应。

但以他修仙者的五感，却能清楚听见，房内有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在紧张恐惧。

刘芒接下来连续敲响几扇木门，依旧只问呼吸不见开门，但刘芒依旧不死心，一扇又一扇的敲下去，终于在村落主干道尽头处一扇木门上，发现一个类似于防盗门猫眼的门洞。

门洞内赫然是一双充斥恐惧的眼睛。

这眼睛眼白大而瞳孔小，死寂而无神，蓦然一看，把刘芒吓得后退两步，等反应过来后，不由大感丢脸，刚想说话，木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

一个身穿淡粉色破麻衣裳的光脚女孩儿从中走出。

女孩儿不过十三四岁，麻布衣裳破破烂烂，隐约可见其下灰扑扑的肉体，一张略显婴儿肥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仿佛一潭死水，没有生命一样。

她的出现，让刘芒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

心中正组织言语呢，却见小女孩儿的目光越过他，定定地望向孙悟空。

那双本来死寂无神的双眼中，有一缕缕属于她这年纪的身材浮现，她嘴角抖动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光脚丫踩在湿润的黄泥上，越过刘芒一步步走向孙悟空，双腿颤抖，尔后扑通一声跪在孙悟空面前，布满污渍的双手想要去抓孙悟空的锦斓袈裟，却又强忍住。

眼中泪水短线落下。

“菩萨！你是菩萨吧！求大慈大悲的菩萨救救我们吧！”

“菩萨？”

小女孩儿凄厉的哭声撕裂空气，传向四面八方，原本死气沉沉的村落，开始有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响起。

片刻后刘芒看到，一扇木门嘎吱开启，尔后仿佛多米诺骨牌倒塌似的，所有被刘芒敲过的木门全都开启。

一个个身穿破烂以上的老老少少从木门中跑出来，看到一身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的孙悟空，全都扑通一声跪下，一边叩拜一边大喊菩萨。

被一群人围在中央跪拜，但孙悟空却始终面无表情，目光转动间落在刘芒身上。

刘芒则是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直播间内的观众在沉默半晌后，也纷纷发送起弹幕来。

【荒凉的山村，按照恐怖游戏的剧情，这里应该有东西，很大可能是BOSS！】

【有妖怪的话，似乎又有投食play了？】

【这场景，真·沐猴而冠！】

【我现在可不可以喊悟空老仙法力无边了？】

【目测这群村民要搞事啊！】

风声渐小，云开雾散，天放晴了。

雨后的天宛如碧海，云似轻舟绫罗，在慢悠悠的飘荡。

阳光透过云缝洒下，落入群山深处，孤立于世的荒村。

荒村坐落在一座荒凉的秃山旁，天空不见鸟的影子，滚落着雨滴的土房孤独兀立，道路处处坑洼，蓄满污臭的积水，到处都显露出衰败的景象。

此时整座荒村，正回荡着凄厉的哭喊声。

“菩萨！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菩萨啊，可怜可怜我们这群苦命人吧！”

“菩萨，求您救下乡亲们，来日我等必为您修庙，日日香火不断！”

声源位于荒村主干道上，只见五十来名男女老少，有的跪地叩拜，有的匍匐不起，口中喃喃有词。

这些村民几乎全都瘦弱不堪，面色蜡黄隐现恐惧，浑身颤栗如筛糠般抖动，仿佛被妖怪抓住双脚似的，他们一个个急地像摇尾乞怜的狗，让站在人群一侧的唐僧心里压抑难受，像有块石头堵在胸口。

人群中央，身披锦襕袈裟的孙悟空静静站立，冷硬刚毅的五官，不见丝毫表情，只是眉眼间堆满了冷漠，似乎根本不将周围村民的乞求当回事。

他的目光淡淡滑过刘芒，刘芒若有所察，抬头望向他，竟是从其目光中读出征询的意思。

刘芒原本有些茫然的心顿时一定，他目光下移，落在孙悟空身前那赤脚的小女孩儿身上，只见恐惧的泪水混杂着冰冷雨丝，从她脸颊滑落而下，她全身哆嗦，牙齿紧咬，不断像孙悟空跪拜，额头上沾满血渍也不管不顾，让人看了格外心痛。

原本还气氛活跃的观众们，也纷纷被这动人一幕触动，弹幕少了许多吐槽，而是多了些正能量。

【啊，受不了了，长老快帮帮他们！】

【长老，量力而为，有危险就算了！】

【楼上王八蛋冷血猪皮怪，为什么不帮！】

【冒着危险才有极小几率成功，能去做什么？送死吗？】

【都冷静，看长老怎么说！】

观众们的鼓动深深刺激了唐僧，他再也忍不住了，松开马绳大步走向孙悟空，在他身前站定后，蹲下身双手搀住女孩儿的双臂，将她扶起来。

小女孩儿不愿起身，欲继续叩拜，但刘芒轻轻一用力，便将其扶得站起，并转身面向村民们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不要跪了，你们放心，贫僧答应你们，无论你们有什么困难，贫僧都一定会帮你们的。”

他的话音回荡，但村民却恍若未闻，依旧不断叩拜，被他搀扶而起的小女孩儿，也强行挣脱他的手臂，继续匍匐在孙悟空面前。

刘芒一时有些傻眼。

【辣鸡主播要你何用！换大圣来！】

【看来长老被丑拒了，还得是大圣出猴！】

【我总感觉咱们的主播其实是大圣，长老就是扛摄像头的！】

【长老，还是让大圣开口吧，现在村民拜的是大圣不是你！】

【大圣，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像个爷们！】

【俩废物，窝囊，不看了，走了！】

刘芒瞥了眼弹幕，犹豫几秒后，心中一定，又大声喊道：“大家可能有所误会，你们眼前这位活菩萨，其实是贫僧的徒弟，贫僧答应你们了，贫僧代他答应你们了。”

说话时刘芒一直用眼角余光去瞥孙悟空，见他听到弟子二字时，虽然皱起眉头，但亲密度却没减低，顿时松了口气。

刘芒的声音传出去后，人群稍稍安静下来些许，但大部分人依旧在叩拜。

正当刘芒深感无奈之际，一个年逾古稀，岣嵝驼背的老人，慢悠悠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浑浊的眼睛望向刘芒，嘴唇止不住颤抖：“您真的是活菩萨的师父？”

“如假包换。”

刘芒话音方才，这位老人的眼泪便滚滚而下：“您是菩萨的师父，那您一定是佛祖吧！恕小的山野贱民，有眼无珠，望佛祖保佑！佛祖您救救我们吧！”

一阵哭喊间，老人又再度跪下，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改口，朝刘芒跪拜而来。

被一群男女老少匍匐跪拜大喊佛祖，刘芒一时间有些头脑，再有则是心慌，他转过头看了眼孙悟空，见他听见佛祖二字毫无反应后，紧绷的心弦方才松开。

“好了好了大家真的不要跪了，贫僧说了会帮你们。”

刘芒的话好似没什么作用，村民依旧不停跪拜。

“你们再不起来，贫僧转头就走。”

好言相劝不行，刘芒只能威胁。

果不其然，村民们一听这话，立刻麻利儿站起身，但口中佛祖佛祖高呼不停。

“也别叫佛祖了，贫僧不是。”

刘芒冷冷道。

村民们看出刘芒的不耐后，一个个惊恐不止手足无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张口不是闭口也不是，生怕刘芒不帮他们了，只能用一双无助的眼神望向刘芒。

刘芒见状心中一叹。

他表现出冷漠无奈，也是在帮他们，万一他们不断口呼佛祖，引得孙悟空发怒，那即便他答应帮忙也是无用，他可打不了妖怪。

他看得出在孙悟空眼里，人属于异类，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不会和他一样心生怜悯。

当村民彻底站起闭嘴后，刘芒方才低头，看向他面前怯生生的女孩儿，叹了口气道：“不要害怕了，贫僧会保护你们的，你先告诉贫僧你的名字吧。”

小女孩儿双手握在一起，不安的搅动，听到刘芒的话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叫秀莲。”

“秀莲，你可以告诉贫僧，你们村子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刘芒尽量降低声线。

秀莲闻言后浑身发颤，眼泪夺眶而出，砸落在地面碎成几瓣。

刘芒看了心疼，忙伸出手放在她肩上，柔声道：“不要害怕。”

秀莲似乎从刘芒的手掌得到勇气，双肩微耸片刻后，带着浓浓的哭腔道：“我们村子附近有妖怪，他们吃了我娘亲，吃了很多村民，还有山贼，经常来打家劫舍，佛祖，我们是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

一番话说出来，秀莲实在感到委屈，忍不住嚎啕大哭。

“果然有妖怪？它们？还不止一头！”

刘芒心中一凛，转头望了眼孙悟空后，又低下头问道：“都是些什么妖怪？”

“我不知道，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都卷起黑风，我们看不见。”

“黑风？那是什么级别的妖怪？”

刘芒心中疑惑，但面上却不显露，怕给村民带去恐惧。

在听到秀莲说出遭遇后，直播间的弹幕骤然一停，尔后则是爆发出一阵打赏。

‘Moonting赠送给唐僧十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长老，有需要就说，我一百个散财宝象随时准备。”

‘打雷雨纳里赠送给唐僧五个散财宝象’并留言道：“对对对，有需要就说，我也准备支援。”

【大圣：几头妖怪？估计分别是食材，主食，调味料，储备粮！】

【大圣：别想了，咬不动哒！】

【楼上你们够了啊，长老注意安全！】

观众们的打赏支持，让刘芒心安不少，复有低头问道：“那山贼又是怎么回事？”

“那六名山贼本是我们村子的住户，有一天忽然洗劫全村的粮食后跑了，后来还不断跑回村子里抢掠粮食。”

说到山贼时，秀莲眼中少了些恐惧，多了些愤怒。

刘芒听完后心头直冒火。

妖怪吃人那是弱肉强食是世界规则是天性，尚情有可原，可在村子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同村走出去的山贼依旧抢掠粮食，简直妖怪畜生都不如。

刘芒强行按捺住怒火，继续细细询问，片刻后，大概将山贼和妖怪的情况掌握了解。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太阳已经斜落西方，昏黄的夕阳穿透云层，苍穹一片淡粉色。

他按太阳方位估算出时间大约在七点一刻左右，再有一小时便会天黑。

天黑肯定比天亮危险，但刘芒心中怒火中烧，不愿意再等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贫僧现在便先去将山贼解决，给大家带点粮食回来。”

刘芒急切的样子，让村民误以为他是害怕妖怪想跑，但又怕开口说话刘芒不帮他们，于是只能继续无助的望着他。

刘芒看出他们的意思，叹了口气后，道：“大家放心，贫僧绝不会跑路的，贫僧会把行李和马先放在此处，大家看如何？”

村民们不说话，狂点头。

“告诉我山贼在哪里吧。”

刘芒话音落下，在场几十名村民，全都伸出手指起来。

一看之下唐僧再次傻眼。

几十名村民里，有的指南，有的指北，有的指西，混乱不堪。

大感无语的唐僧也不再问了，问也是白问，索性直朝西去。

他们从东南方向而来要去西天，有劫难自在西方。

于是他双掌合十弯腰一拜，转身与孙悟空一起，大步向西前行。

几十名村民紧跟他们一会儿后，在村口望着他们渐渐远去，有的抱头痛哭，有的高声祈祷，有的则面黄死寂。

从荒村走出后不久，望向群山逶迤的远方，刘芒心中的愤怒和热血褪去不少。

回忆方才的冲动行为，心中一叹道：“贫僧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

话音落下，弹幕纷飞。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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