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

八里河别墅，祁淑颜正起早，准备上街去买菜。她看陆飞一大早开车回来，就迎上前。

祁淑颜：“亲爱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飞：“哦，有点急事，要回家通过电脑处理呢。”

陆飞微笑着吱唔过去。

祁淑颜开车去了菜市场。

陆飞进入浣洗室。他将澡盆里放满一大缸水，一头埋在里面，浑身打满肥皂。满缸的泡沫，从卫生间窗户的罅隙中射进的阳光，将肥皂的泡沫变幻成七彩的颜色。陆飞就这样静静的泡在池子里，思绪一片空白。

陆飞：“唉，我这是怎么啦？难道说对都灵的爱至今还难以忘怀？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有所顿悟啊！”

陆飞摇摇头，自言自语。

陆飞：“完蛋了，再这样下去，岂非放了重婚罪？即使都灵是自愿的，自己也不能够啊。那置祁淑颜于何位置呢？对祁淑颜岂不是一种无言的伤害？”

陆飞从内心里深深地自责起来。

他慢慢从泡沫中伸出脑袋，点燃一根哈瓦那雪茄，慢慢的品味起来。满浣洗室充满了烟味。

陆飞在这缭绕的烟雾中似乎看到一个魔鬼在狰狞的对他微笑。

这是一种激情过后的自责，同时，陆飞清醒的认识到，这样是在走钢丝，极其危险。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虽然都灵是单身，但是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无论从社会道德层面，还是从良心的层面，自己都对不起祁淑颜。所以，陆飞得尽快的回到日本去，再也不能在国内多待一天。

他拿起手机，在网上订了张下午飞东京的机票。

祁淑颜烧了一桌陆飞最喜欢吃的菜。

陆飞开了瓶红酒，满上两杯。

陆飞：“来，亲爱的，辛苦了。敬你一杯！”

陆飞一仰脖子，将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淑颜：“嗨，慢慢喝，急什么呢？”

祁淑颜责怪道。

陆飞：“下午三点，要坐飞机回东京，那边有一推急事要处理呢。”

祁淑颜：“怎么，在家里待不到12小时，就要飞走啊。我看你对家是没有一丝留恋了。”

祁淑颜哀怨起来，两颗泪珠就从脸上滑落下来。

陆飞走过来，轻轻的替她拭去泪珠。

陆飞：“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想在家多待几天，陪陪你。可这庞大的集团公司，一刻也离不开我啊。要不这样，你请几天假，到日本去玩几天？”

祁淑颜：“下半年了，单位的事多，又要搞检查，又要安排群众性的节日娱乐活动，哪有时间啊。”

陆飞：“好啦，等明年春天，日本赏樱花节好吗？”

祁淑颜：“你可不许在外边花心啊！我在家守身如玉，你要是在外边瞎混，我定不饶你的！”

陆飞：“想哪里去了呢？我们夫妻经历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在外边金屋藏娇呢？！”

陆飞仰起头，目光看着窗外。他心里明白，这种应付祁淑颜的话，如其说是自欺欺人，还不如说口是心非。

祁淑颜无法留住陆飞远行的匆匆脚步。

吃过午饭，夫妻二人上楼温存了一番。

陆飞起来整理自己的行李。

祁淑颜开车将陆飞送到S城机场。秋天的翠柳，在风中摇曳，道路两旁的田野，披上秋阳的金色光芒，成熟的稻子，在秋风中翻着金色的浪潮。苹果林里，果子压弯了枝条，龙眼树枝上一裘裘的硕果低垂，轻吻着地上的枯黄小草。一眼望去一派丰收的景象。

陆飞无心欣赏这丰收的原野，心里惦记着小百合和在日本的孩子禾田。

夫妻二人在机场匆匆惜别，一个是脚步匆匆，一个是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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