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勇、郭双两口子忙里偷闲,下午来这儿找夏一木夫妻。下了车的曹修勇对收拾碗筷的徐素贞:“怎么才过吃饭呢?”
“嗯,阿木下班晚了一会。”徐素贞道:“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郭双道:“今天天气晴朗,适合放风筝,咱们一会一起去郊外吧。”
“怎么就你们两个?你们的儿子了?”那天去喝她们儿子满月酒的刘美问曹修勇。
“被他姥姥接走了。”曹修勇道。
“你们两口子真会享受,连孩子也懒得养。”夏一木道。
“别说我们养不养的问题,你连孩子也不生,岂不是更是懒惰,呵呵。”郭双道。
裴晓娜过来付昨天给她的表姐看病的费用。
徐素贞接过钱,关心地问“你表姐的感冒好了吗?”
“好了,现在正在干活呢。”裴晓娜道。
“我们真的出不了门,下午还有约好的人来输水。”徐素贞对郭双道。
“天天挣钱,天下哪有挣的完钱。走走,阿木咱们去玩一晌。”曹修勇对夏一木道。
“你们去吧,我帮你们照看店面。”刘美对徐素贞、夏一木道。
望着仍然孩子气,希望去玩耍的夏一木,徐素贞道:“这一段时间你确实也累了,就跟他们去吧,我有刘美帮忙就行了。”
裴晓娜扭扭脑袋,不解地问:“小夏哥干什么去?”
“去放风筝,我们已经买了风筝了。”郭双道。
“放风筝?能不能带我去?我最喜欢放风筝了。”裴晓娜期盼的语气。
草坪上,夏一木和曹修勇笨拙地放风筝。扯着风筝线绳的郭双、裴晓娜大声吆喝指挥。风筝终于飞上蓝天,夏一木、和曹修勇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欢笑着欣赏操纵高空翱翔风筝的两个女人疯狂地玩耍。
“你看你新勾引的漂亮邻居是不是像一个熟人?”曹修勇突然问夏一木。
“像谁?”夏一木一愣,随即有反击:“别胡说,我没有勾引人家小姑娘啊。”
“呵呵。”曹修勇笑道:“好像陈艳雪呀。”
“……。”夏一木不言语了。其实夏一木早就感觉到像陈艳雪了。自从见到裴晓娜的第一眼就感觉面熟,所以才时常假装无意识地站在店门口偷偷瞧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结婚这么许久,竟然还是这么无聊,滥情。
“听说陈艳雪生了一个女儿,去年就生了。这丫头倒是办事利索。”曹修勇望着远处的郭双,无意地向夏一木讲起陈艳雪的事情。
夏一木闻此言,心中万般滋味。原来还妄想着人家会为和自己的一段情而终生不嫁呢,太好笑了。不由心酸地佩服陈艳雪对自己的感情快刀斩乱麻的能力和勇气。
回来的时候天快黑了。夏一木原准备请客让曹修勇、郭双两口子在章海威饭店吃饭。可是徐素贞和刘美已经买了一只鸡,还熬了一大锅米粥。于是炒了辣子鸡,五个人在店里吃饭。
因为晚上要挣钱,夏一木不敢喝酒,就也没有让曹修勇喝酒。很快吃完饭,曹修勇两口子告辞。
刘美也回去自己住处。
晚上依旧很忙。输水打针包药,忙得马不停蹄。
过了晚饭点,不再忙碌的柯晓红的光棍大哥去一个地方看热闹,那儿有几个漂亮小姐做促销。望着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的年轻小姑娘在舞台上卖力地吆喝,鼓动唇舌说服围观者掏钱买东西。柯大哥目瞪口呆,口水直流。糊里糊涂花光兜里的钱,抱了一大堆洗头膏等化妆品回了家,被妹妹柯晓红骂个狗血喷头。
章海威听不下去,去找夏一木聊闲天。
“怎么样?挣多少钱?”章海威道。
“肯定没有你饭店挣钱啊。”夏一木道。
“怎么不说饭店活累呢?”章海威道。
“我给人看病也累呀。”夏一木道。
“打个针还累?就是一天不停打针也不会累。哪里像我一样早上着急忙慌去市场买菜,回来出菜,一直忙到现在才能喘一口气。”章海威道。
“我是心累,操心啊,总是担心哪个病人会过敏。”夏一木道。
“这倒是,我们做饭不用考虑那么多。”章海威这时候感觉自己的工作还是不错的。
忽然,章海威饭店原来的服务员小姜跑进来:“章大哥,盈盈的舅舅遇到抢劫的了,被人家打伤,倒在西面街口没有路灯的拐角处。”
夏一木、章海威一路大跑,跑到现场。
“怎么回事?”章海威望着躺在地上昏过去的大舅哥,恐惧地问在那儿看守着倒在地上的柯晓红大哥的老张。
“我和小姜逛着玩,经过此处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人打架。我打了110,那几个打人的人吓跑了。到近前,小姜说伤者是你妻子的哥哥。我赶紧打了120,然后让小姜去叫你。——看,120来了!”老张讲清楚事情经过的同时,听见120的警报器尖锐叫声。
夏一木和章海威随120到医院,给柯晓红哥哥做了脑部CT检查,急救医生说眼睛严重损伤,不手术的话要瞎掉了。
没有钱支付治疗眼睛的昂贵费用,柯晓红傻乎乎的大哥倒是真心不想给妹妹增加太沉重的负担,坚持不手术,只主张保守治疗,于是遭此一劫的他成了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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