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夏一木去老婆开的***店。因为徐素贞为了图方便,把锅灶搬到店里来做饭。
白天一般不会太忙,晚饭后才会开始忙。原因简单,一是男女办事都是夜里进行,自然是晚上来买。再就是买避孕药具情趣用品的顾客往往顾忌面子,晚上行动避免遇见熟人,免得不好意思。其实在性学专家眼里,男女(即使未婚)双方解决生理需求天经地义,一点都不过分,前提条件是,不是强迫他人行事。从另一个角度说,天长地久的爱情绝对少不了性.关系的经营,而主动地为生活注入情趣,可以使爱更新鲜、更持久。
徐素贞一边炒菜一边问:“你们医院那个白血病大学生李铁怎么样了?”
“李铁发烧了,一向活跃的他安静了许多,但是吃太多退烧药不好,伤肠胃,我就嘱咐他尽量喝水退烧。喝一大杯热水,盖住被子发汗。”夏一木道。
“那个志愿者还是联系不上吗?”徐素贞道。
“每隔一天于明或者李铁父母就会到十字会去一趟询问,那里的工作人员特别耐心,总是态度很好地给他们讲供者忙于工作,没有时间。还安慰他们说只要供者没有拒绝,红十字会就会继续做工作的。”夏一木道。
“供者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临阵退缩?”徐素贞道。
“是啊,红十字会的同仁一直在做供者的工作,供者不说拒绝但也不说接受体检的事。”夏一木道。
“他们的钱来得不容易,况且时间对病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他们应该做个思想准备。”徐素贞道。
进来一位烫着卷发的年轻女子,她左手里提着买的菜,弯着腰看柜台里的各种安全套,低声问夏一木:“安妮套多少钱?”
“十块钱一盒。”夏一木回答。
“有没有稍好一点的?”
“杜蕾斯套不错,超薄、香型。”徐素贞过来介绍另一种。
“就拿那种。多少钱?”
“二十八元。”徐素贞道。
那女子付了钱,把安全套塞进风衣兜里,走出店门。
夏一木帮着盛出了锅里的菜,问徐素贞:“小贞,今天卖了多少钱了?”
“两个早孕检测试纸,一盒女宝。才卖了二十元钱。”
“加上刚才的二十八元,有四十八元了。嗯,够房租、生活费了。”夏一木笑道。
“就看晚上了,如果晚上不行,今天才算不行呢。”徐素贞道。
吃过饭,果然生意不断。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进来,到十一点钟的时候,卖了一百多块钱。
“平常没有注意,原来会有这么多青年人同居啊。”夏一木感慨。
“前面大学里的大学生情侣都搬出学校在外面租房住。还有北面的食品厂,男女工人有上千人。所以,需求自然不会小。”徐素贞分析道。
“好了,关门回去吧。”夏一木对低头点钱的徐素贞道。
“别急,等我算好帐,看看能赚多少钱。”徐素贞道。
一个戴着眼镜的帅小伙子进来,指着柜子里的激情套:“拿一盒套。”
“要杜蕾斯吧,这种比较好。”夏一木想卖掉一盒赚钱多的。
“就要激情套,我喜欢用这种。”那小伙子道。
夏一木就帮他取了激情套。小伙子打开包装盒,抽出一条安全套放进衣服兜里,把空盒子扔进垃圾桶。付了十无元钱,出了门左拐。
“他是咱们隔壁理发店老板赵欣的男友,叫马如龙。”徐素贞道。
“左边的那个理发店吗?”夏一木道。
“对。右边是缝纫店。开缝纫店是个小媳妇,叫徐秀春。徐秀春的老公老王比徐秀春大了足足十岁,再加上老王在啤酒厂上班,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是徐秀春的爹。”徐素贞道。
“你才在这儿多久啊?就把左右邻居了解地这么透彻!”夏一木笑道。
“不光是左右邻居,对面饭店我也打问了。是一男一女合伙开的。”徐素贞道。
“一男一女?那就是两口子或者是情侣。”夏一木想当然道。
“猜错了吧。他们还真不是情侣,只是合伙人。男的在家有未婚妻。”
“那他们怎么会合伙?”
“他们原来是同事。都在一家歌舞厅上班,女的是服务员,男的是保安。有一天女的想开饭店,就找个男子帮忙,于是找到保安。保安恰好认识一个四川厨师,就拉了厨师,和女子合伙经营这个饭店。”徐素贞道。
“都是谁告诉你的?知道的这么详细。”夏一木奇怪道。
“是对面商店老板瘦子李书伟的媳妇方媛告诉我的。他们在这儿开商店好几年了,谁家有风吹草动她都知道。”徐素贞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夏一木道。
“听说徐秀春喜欢上了前面那个开家电修理铺的小高,整天眉来眼去。”徐素贞道。
“是谣传吧?乱点鸳鸯谱。”夏一木道。
“不是谣传,我今天到她的缝纫店闲聊,发现她那儿有一架电子琴,就问她是不是学过弹琴?她说电子琴不是她的,是她借的小高的,借来玩玩。还大夸小高多才多艺,眼睛里满是爱慕的光。”徐素贞说的有鼻子有眼。
“真的假的啊?这么夸张。”夏一木道。
“没有夸张。煤气灶专营店老板王宇的老婆小白也说,徐秀春认识了来此开店的小高后,一向不爱打扮的她变得爱打扮了,烫染了头发,还涂口红。完全不像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说实话,徐秀春的身世其实也挺可怜。她是因为家里穷才嫁给老王的。原因是在外面打工的老王虽然有一点瘸,但是也挣了不少辛苦钱。最主要的是徐秀春的爸爸妈妈是养父养母,他们就为了一笔丰厚彩礼,狠心把年纪青青的徐秀春嫁给了老王。老王结婚后把徐秀春从山里带到郑州。”徐素贞道。
“从心理学分析,如果一个女人突然之间爱打扮,确实是有情况。即使没有私情,也必定是对现有生活状况不满意,不满意自己丈夫,意图吸引外界注意。——她的孩子了?她难道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孩子?”夏一木道。
“他们把孩子放老家了。”徐素贞道。
“哦。——收拾好没有?”
“好了,好了。”
关上门,夏一木、徐素贞一起回住处。路灯下,街上行人稀少,徐素贞坐在自行车后座,继续和夏一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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