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稀里哗啦吃饭

艾新嘉对盛饭的艾大叔道：“嗬，炒肉，又改善生活了，小聚这包工头挺善良的，不怎么压榨咱们啊。”

艾大叔一边盛饭一边道：“小聚过去可没有这么大方，他是因为你来了才这么勤吃肉的。”

“说什么呢？”艾光聚端着缸子过来。

“我是说今天炒肉炒得多了，还剩一大碗呢。”艾大叔用勺子抄着大锅里的饭菜，笑道。

“哦。”艾光聚想也不想：“剩下的那一碗肉留着晚上给新嘉吃，这小子从学校出来第一次干这种累活，多吃肉才有劲。”

坐在工棚里稀里哗啦吃饭，累得懒得说话。

夏日天气说变就变，瞬间刮起了大风，沙尘漫天。艾光聚放下碗出去，仰起脸看天空阴云密布，冲大家道：“先别吃饭了，把外面的瓦收拾了！”

大家慌忙放下碗筷，一起跑到晒瓦场地，抓紧时间把晒得半干的大瓦收拾利索，用巨大的塑料布把瓦堆遮盖好。因为淋雨的话这几天的活就算是白干了。

刚刚把所料布盖上瓦堆，雨点“哗哗”砸下来。

有条不紊地带领大家用砖块压住塑料布的各个角，看看很安全了，艾光聚大声说：“好了好了。”

艾新嘉随着大家躲进长棚里去了。接着吃饭，吃过饭下象棋、打扑克，听收音机播放的评书，看劣质黄色书刊，大家各自找活干，谁也不闲着。

干了一个多月，年轻力壮的艾新嘉跟上了大家的工作节奏，成了其中的好手。虽然还是累，但是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浑身酸痛无法忍受，基本上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体力，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又生龙活虎了。

艾光聚一边和艾新嘉下象棋一边说艾新嘉适应的快，那年初中毕业后他来这个地方干活，曾经中暑晕倒，输了两天水呢。

“现在好了，你看看咱们这几个人，除了负责做饭的我这个老家伙，年纪都不大的你们几个孩子干的活最多，附近二十几个瓦窑，我们说是干活第二，恐怕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艾大叔老王卖瓜道。

“跳马。”艾光聚道：“艾自旺那儿也不错。”

“艾自旺离这儿多远啊？”艾新嘉道：“拱卒子。”

艾光聚飞起相，道：“不远，也就是十里路左右吧。平时很少见面的，大家都忙着挣钱，没有时间串门。”

狂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两盘棋的功夫，雨过天晴了。但是厂里积水太多，肯定不能够干活了。有人已经准备去湖边玩了。

“新嘉，咱们去小旺那儿。”艾光聚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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