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在天边洒下了余晖,仿佛给万物抹上了一层金光,柳树迎着微风轻飏着梢枝。赣市在喧嚣中已落下帷幕。
史健林西装革履,他兴奋向沈家走去。
可是,当他来到沈家大院门口时,他犹豫了。他抬头望着沈家,静下心来听听沈家的动静。心想: 沈春红是不是这个时候在家?如果看见她,我怎么对她开口?如果她接受我爱就好,我就会好好把握,如果不接受我怎么办?他想着犹豫不决。他慢慢地走近还是敲响了沈家的大门。
“谁啊?”出来开门的是沈春红的娘。
“阿姨,请问春红在家吗?”史健林胆怯怯地问。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女儿?”沈春红的娘疑惑地说。
“我……我是春红的同学,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我来告诉她,叫她一起去,不知她……”史健林红着脸说。她打量了一下他,没好气地说。
“春红的同学,她不在?”她正要关上门。
“那她到哪里去了,阿姨能不能告诉我?”史健林继续问。
“不知道,她过两天就要到福建石狮打工去了,刚才出门了,你进来坐下吗?”她说。
“不坐了,阿姨,听说她不是回家了吗?”史健林说。
“没有,没有,你叫什么名字?”她望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史健林说。
“我叫史健林,是沈春红同班同学并且同一桌的老同学。”史健林笑着说。
“史健林?你爹是不是叫史明生?”不知什么时候,沈春红爹走了出来。
“叔叔,我爹正是史明生。”史健林微笑地回答。
“出去!我不想见到史家任何人?包括你小子。”沈春红的爹脸色非常难堪,冷漠无情,使史健林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叔叔,为什么?是不是我爹与你有什么过结?”史健林继续问。
“史明生,他这个王八蛋,老子花一百元买的一幢屋基被他给弄丢了?”沈春红的爹火冒三丈,气愤地说。
“叔叔,这怎么说呢?”史健林斗胆地问。
“你小子知道吗?过了五年了,地皮翻了十几番。他自作主张,把我一块屋基以三百元强行征收走了,高价卖给了焦化厂了。“沈春红的爹歇斯底里,怒目圆睁地说道。
“叔叔,你可能是误会了,那年我爹是村委支记。他为了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积极带头为赣市焦化煤气筹建处集体征收土地。当时我家的良田三亩多土地也被征收了。政府就给了五百元。因此我家成了失地农民,所以我就无条件进了焦化厂上班了。”史健林解释说。
“兔崽子,你听谁说的?啊!”沈春红的爹惊讶地望着史健林说。
“我也好奇。我私下问过我爹,其实叔叔你是真的误会了我爹,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家的良田都征用了,何况叔叔家的屋基是在村荒坡上呢?”史健林认真地说道。
“胡说八道,出去!强词夺理。”沈春红的爹听不进去,他义愤填膺的瞪着眼睛。
“好好好,我……我出去,叔叔到时候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走、我走。”史健林刚走出门口,这时美丽的沈春红刚的回来了。
“哟哟哟,老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我们几个同学正去你家邀你呢,原来你来我家了?快进去坐坐吧。”沈春红莞尔一笑说。
“春红,刚才我正被你爹撵出了门,我不敢再去。”史健林有些尴尬,淡淡地说。
“怎么回事吗?你等着,我去问问他。”沈春红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家门。
沈春红走到他爹、娘的身边。她爹坐在家门口板凳上撇着嘴不说话。
“爹、娘,你们是怎么啦?史健林是我的同学,他还是我的同桌,你们为什么把他赶走?难道他得罪了你们不成?娘,你说嘛。”沈春红走到她憨厚老实的父亲面前。
“你去问你爹吧!”
“爹,是怎么回事?”沈春红走近她爹问道。
“那个姓史的他爹就是王八蛋。他认为自己是村委书记就胡作非为。当年我花钱买的一幢后山边屋基,他以三百元征收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闺女别跟这手段恶劣的生的兔崽子来往。”沈春红的爹越说越气。
“爹,你当时也没有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我知道史健林他爹那年是一位好村支书。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力征用我们家的土地呀!不过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情况,而史家二亩多良田也被征用了。是市政府征用创建焦化筹建处。他为了农民着想,日夜奔波为农民要求三百元三分土地征用费,按当时的情况是赔不到三百元的,顶多一百元。他还为被征用田的户头讨回二倍价格呢。决定了失地农民家属进焦化厂上班。爹,是你误会了人家。”沈春红忙解释说。
“别听那兔崽子胡说八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没有个好东西。你别跟他来往,知道吗?”沈春红的爹声厉严肃地说。
“哎呦,你们父女俩吵什么?”沈春红娘走到这面来。
“爹,你真的错怪了人家了。史书记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你别听信人家谗言,这样会害死人的。爹莫生气,我出去了,中午我就不在家吃饭了。”沈春红说完正准备去,他拦住她。
“不许去,要去老子打断你的腿。别去跟这个兔崽子鬼混,你刚刚从石狮回来,别去聚会,什么老同学,今天在家不许走。”他非常生气地吼叫着。这此史健林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叔叔,莫生气,我们今天同班同学聚会是好事,你就慈悲为怀让她去吧?”史健林走到生气的叔叔身边说。
“出去,快给我滚出去,不想见到你史家任何人。”他气得直跺脚,史健林吓得不敢说话了。
“老头子,刚才我也听明白了,我们的屋基是焦化厂征用了,这可怪不得人家。再一个春红和他是同学,空时聚聚也很正常,就让春红去呗。过了年后春红就要出去打工的,难得他们聚一聚。”沈春红的娘走到老伴的面前说。
“闭嘴,别当老好人,春红都被你教坏了。”他冷冷地说。
“哟哟哟,你占了便宜还卖乖,看你这个德行。”她有些按奈不住了。
“好罢,让她去,不过别叫他兔崽子打春红的主意,让他死了一个心。”春红的爹冷冷地说道。
“爹,看你说的。”沈春红望着她爹,扭过身和史健林出了门。
一路上,清风徐来,史健林火辣辣的脸正被这风吹着,他手捂着脸,手都有些发烫的感觉。
“春红,你爹太凶了,我都招架不住,不是你刚才出现我真的很狼狈。“史健林说道。
“唉!我爹就是茅草火,一点就着。他今天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留给我做房子的地基没有了,当然他生气了。何况还吃过你爹的一肚子气,所以他有火出在你身上,对不起,我代表我爹向你讨歉。》沈春红扬起眉,双眸扑闪扑闪,会说话的眼睛是那样的迷人。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爹。我爹当年可能没有跟他说清楚,这留下的怨恨不关你爹的事,都是我爹的错。”史健林连连说道。
“别说了,今天总算把事挑明了,估计以后不会再有什么过结了。”沈春红平静地说。
“那就好,但愿如此,冤家易解不易结。”史健林不好意思地说。
“哟,这样不是你的性格啊。我记得以前在学校时,你生龙活虎,你可是班上活跃分子。我和你同桌你没少害过我。桌上的‘三八线’,这个坏主意都是你想的出来。”沈春红佯装不悦向他数落地说道。
“ 对不起,那是我不懂事嘛,‘三八线‘是我划的。但是我也通过了你的同意呀。”史健林偷偷地看了她一下犀利的眼睛。
“我是同意,我是怕你手撞到我写不好字吧,这可不赖我,两厢情愿的。“沈春红涨红了脸。
“春红,我……我……”史健林哽咽了。
“干嘛呀,史健林,说话吞吞吐吐……”沈春红一扭头便问。
这时,史健林手心都出汗了。他望着楚楚动人的沈春红,话到嘴边不敢说出来。他咬着牙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
“我……我爱你!”史健林脸一下红到耳根,沈春红望着他噗嗤一笑。
“健林,我……我……我也喜欢你!”沈春红说完后开始向远处跑了,留下愣愣的史健林。
“别跑,你等等我。”史健林望着跑远处的沈春红才回过神来。一会儿他追上了沈春红。
“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今天在我家都敢和我爹较量,看来你胆大包天,目中无人。”沈春红有些挑逗着。
“哈哈,我真是傻,我都忘记他是你爹,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春红,今天我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天不怕地不怕。说老实话,当年我爹非常生气,他想方设法弄得一块地,就是给我哥盖房子用的。谁知你爹带人来征收了,气得我爹三餐没有吃饭,晚上睡不好。这事到现在,我爹还是耿耿于怀。”沈春红突然间慢下了脚步,她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原来如此,难怪你爹生气,什么时候我要好好地补偿他。让他消除往日的仇恨啊!”史健林望了一限沈春红。
“拉倒吧!自己还不到七十元一个月的工资,除一除二,飞三走四,到月底就寥寥无几了。”沈春红一针见血地指出了。
“你可别小看我?我可以做得到。”史健林是认真的。沈春红抬起头来凝视着面前英俊潇洒的男人。她心潮澎湃,她有些招架不住了。一不小心,踩在碎石上,滑倒在地上。
“哎呦喂,哎呦喂,我的脚,我的脚不能动了。痛死我了。”沈春红嗷嗷叫。
“来,我帮你搡一搡?”
“你别想占我便宜,趁机献殷勤啊?”沈春红呲牙咧嘴地说。
“我……我怎么会呢!我……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讥笑我?”史健林平静地说。
沈春红强忍着疼痛,站不起来了。血气方刚的史健林一下子背着她向附近医院跑去。
从此,他们情深深,意切切,通过那次的真情付出,第二年史健林和沈春红牵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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