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人生之风花雪月

第四十二章：落花也无意

曾墨瀚没想到这个礼拜一的公司早会，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谭健以后不再任新艺广告公司的总经理！

“墨瀚，以后咱们就不能同舟共济了。过两天新的总经理上任，我也明天去陵州上任了。”谭健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那把真皮椅子上，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曾墨瀚说道，“以后公司的很多事情要靠你自己了。”

“我会的。”曾墨瀚回答得毫无底气。

“虽然我们不会同一战壕，还是永远的战友！”谭健站起来，走到曾墨瀚面前，“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散伙饭？

曾墨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着椅子，胡思乱想了一阵，才打开电脑，开始做工作计划。

中午的饭对曾墨瀚来说，吃得比较压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让他有点缓不过来，虽然说人生中难免分分合合。

对于一个喜欢怀旧的人来说，要适应一个新的东西，毕竟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一个心里改变，说服自己的过程。

文寒临的回家，意味着失去没有未来的爱情。谭健的调职呢，会带给他怎样的结果？

嘉州市四中，教师办公楼二楼语文教研组办公室。

黎亚兰放下最后一本课堂作业本，揉揉眼睛，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

秋风起，窗外的树叶刷啦啦啦的飘飞，旋落。一会儿，操场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黄叶。

学校外面的岷江，水一定很清澈，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鹅卵石。

黎亚兰常常一个人晚饭后喜欢到江边走走，踩着软软的沙子，浅浅的细草。江风吹来，裹着流水的气息。

流水，有着怎样的气息？是天空中的夕阳洒满江河，还是泛着金色光芒的波浪？

黎亚兰虽然知道文寒临和曾墨瀚的关系，但在曾墨瀚告诉她一切以后，她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和文寒临在曾墨瀚心中，是怎样的位置？或者说她在曾墨瀚心中的位置。

她过去是那么一往情深的爱他。他呢？

他失去了她吗？或许是永远。而另一个的她呢？

她到底是哪一个她？

黎亚兰在困惑烦恼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自己是谁？自己是自己吗？而自己是怎么样的自己？

为什么会有自己？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尼采式的味道。又和尼采的那些理论毫无瓜葛。

黎亚兰从认识曾墨瀚，到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他，到越来越痴恋，沉醉其中。

初衷可能就想痛痛快快，轰轰烈烈地爱一次。

也许是被文学作品里的东西毒害太深。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东西搞得很复杂，很高雅，浪漫的样子？

可能这种所谓的高雅浪漫，在某些人看来就是扭扭捏捏的同义词。

以后，以后自己该如何去定义：她和曾墨瀚的关系，感情？

滴滴滴滴……下课铃声惊醒了她的遐想沉思。忙把作业本合在一起，准备着上课的资料。

谭健走后的第三天，海通集团公司派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总经理：万福全。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助理。

万经理把广告公司的所有员工召集一起，开了个会，介绍了自己过去在市工艺美术公司的光辉历史，自己被海通集团调来后是如何被委以重任，到新艺以后的工作规划。

最后表述了自己到公司后的改革措施等等长篇大论。

曾墨瀚听得有些厌倦了，意识里感到以后的新艺，不再是以前的新艺。

当一个内心充满着怀念过去辉煌历史的人，一个喜欢显示自己所谓成绩的人，会是广告行业的好领导吗？

曾墨瀚有一点很清楚：他不会像过去那样，能够随心所欲，放开手脚做自己的事情了。

就像大学时那位守旧的美术系副主任，西画老师邱维西。

总是高谈阔论，画出来的东西却实难恭维。

大胆创新，和固步自封。在广告领域，代表着两个不同的结局。

会议结束后，曾墨瀚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他只期望：一切不要朝着自己所担忧的方向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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