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篇——香水

“原来在看这小屁孩呀，平时照顾他很烦吧。”女人看着自己身上被弄脏的衣服。

老厌头很吃惊，问这位女人：“你和他说过话了？”

“姑且算是吧，他把我心爱的衣服弄脏了。大叔也知道我们第四区的规矩吧？”女人伸手，想从他这里获得补偿。

“来自第五区的我能有什么呀？你们估计也看不上。”老厌头有心无力的回答，但说的就是事实。不管怎样，他还是在包袱里翻找。

呵呵。女人掩面一笑，略带玩笑的说：“不必了，我逗你们的，还不至于收第五区的人的东西。”

“不，在这里的人，不管哪个区都挺不容易的。小姑娘，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老厌头还在翻找，他的确准备了各个区所要用的物品。

女人听到倒是挺有感触的。“大叔你也真奇怪，六根不净的人非得跟着这小祖宗乱跑。”

“人老了，越看越小孩子气嘛不是。我看看，对，就是这玩意儿了。”老厌头最终在包袱里翻到了一个小瓶子。

“这该不会是……”看起来只是装着液体的瓶子，在这里可是凤毛麟角。

“我们第五区没几个有福消受这东西，今天就送给你吧。”这是瓶未开过的香水，是上层贵妇们才拥有的，到下区就变得有物无价。

“真的假的？”女人接过，轻轻打开瓶盖，左手挥挥瓶口。“这么浓、这么香、这么高品质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两眼瞬间有神，面露喜色。

“这辈子我也只捡过这么一个。”他重新整理好包袱。

“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真的好吗？”

“物尽其用，香水配这么水灵的女孩那也是天作之合呀。”

“大叔，你年轻时怕不是个靠嘴皮吃饭的奶油小生吧？这么会讨小姑娘喜欢。要是你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恐怕会爱上你呢。”女人依旧是开玩笑的口吻。

老厌头乐呵呵的回答：“老头我没有那般本事。休息也休息够了，我也该走了。”

“大叔，我叫梅兰。收了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告诉你吧，那小屁孩对桃花过敏。你们可以绕着右边那条路走。”

“小姑娘，你自己也多保重。”

看着老厌头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梅兰握住手中的香水。这是她有生以来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与平常来“寻欢”的男客的赏物不同，这是报答的礼物。

昨晚答应要给小方卫加餐，来点肉或者新蔬菜。老厌头在太阳升起后就自然醒了。等方位睡醒，老厌头已经在制作烤肉。这次没有吝啬盐，从口袋里撮了很多下撒在肉上。

“有烤肉吃呀！”方位闻到味道跟过来。

“我没有食言吧。”

“嗯嗯。”

“再等一会儿呀。”

看着木架上的肉块，也就老厌头手掌般大小。方位问这是什么肉？

“在我们这叫做‘地龙肉’。可以了，你尝尝味道吧。”老厌头递过去一根木串。

方位先闻闻，看看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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