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嫌疑人，林卫国

快步来到物证科，此时康宁正趴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呼呼大睡！赵亮上去就在康宁的屁股上来了一脚，差点把人给踢到桌子下面去，康宁吓得急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身后的赵亮后有些委屈的道。

“我不是偷懒啊！我是实在太困了，正打着化验报告呢，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看了眼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打了一半的报告，有看了眼窗外已经蒙蒙亮的天，赵亮也有些不好意思。

“嗯！再坚持坚持，等忙完这个案子我给你放三天假，好好补补觉，现在你先派人去趟艾斯高尔夫会所，到刘局喝酒的那个包间，里面有个养着珊瑚的大鱼缸，在里面取些水样回来，跟现场发现的海水做下对比，看看是不是一样的！还有，你把昨天刘局家门前的监控视频给我找出来，我要看一遍！”赵亮安慰了一句后，立马又分配了任务！

十分钟后，赵亮来到了关着那个管家牛震的审讯室！推门进去，此时的牛震着实有些凄惨，原本梳的铮亮的大背头，现在凌乱的散在两边，眼镜也不见了，在他身前的地上有一滩黏糊糊散发着酸臭气味的不明物体，看了看，他嘴边上也沾着同样的东西，赵亮知道，那是他的呕吐物，看来，这个牛震应该是被收拾的不轻！

“赵亮，不…赵队长，领导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别让他们打我了，我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不要再打我了！”见赵亮进来，牛震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嚎叫了起来！

“你可别乱说，谁打你了，我们可是纪律部队，是不会动手打人用严刑逼供那一套的，你要是有异议，都可以申请法医验伤的！”老刘眼睛一瞪，呵斥道！

“对对，口误、是我口误，我没挨打，没人打我！是我胃病犯了，吐了一地，给政府添麻烦了！”赵亮并没被这搞笑的一幕逗笑，而是严肃的看了看牛震！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刘局长！”

“是林总让我送……你说什么？杀刘局长？刘局死啦？怎么可能，我只是送他回家，我跟他一无怨二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再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啊！”牛震此时说话已经带上了哭音儿！

“你没杀人？那我问你，你送刘局进家门的时候，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拿东西，没拿什么东西啊！啊不对，是拿了东西，那是林总送给刘局的礼物，就是几瓶酒，没有其他的东西，你们可以去刘局家找，我进屋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再没动过！我真没杀人啊！”牛震的情绪几近崩溃！

“去问问物证科，有没有看到桌子上有没有那几瓶酒！”赵亮吩咐身边的人去证物室看看！

“还有就是刚才的问题，死者刘海亮为什么会到你们那里喝酒，而且还有自己的包房，据我所知，艾斯会所是会员制的，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还有就是是跟死者一起喝酒的都有谁？”赵亮特意强调了死者两字，想给牛震照成心理压力不敢撒谎！。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这人的心里素质，没等问完，牛震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交代起了问题！

“是这样的，死……阿不，是刘局，他是我们会所的老顾客了，只不过他不是经常来，那个包间也不是只有刘局一个人用，更多时候，是个我们林总说的一位大领导来的时候用的，刘局的是借了那人的光，偶尔来一次！至于那位领导，什么身份，这我都不知道，昨天跟刘局喝酒的人我也不认识，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人，还有我们老板，估计应该是要谈什么隐秘的事情，所以也没留服务员什么的在包房里，连我也只是在外面走廊里候着而已，不过后来我们老板和那个年轻人一起先走了，走的时候本来说刘局喝多了，要在会所过夜的，可后来我们老板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开刘局的车送他回家，说明天那个大人物可能要来玩，让我们连夜把房间收拾出来！”牛震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信息，对面的记录员头都不台的飞速记录着！

“还有，为什么在会所里的视频，为什么偏偏就没有那个包房走廊的视频？是不是被你销毁了！”

赵亮追问牛震监控的事儿，因为他发现，在会所的所有监控视频中并没有拍到刘海亮进出的身影，而且会所深处的几个包房，刚才连视频都没有，他去的时候，明明看到走廊里安装有监控设备的！

“啊？这…那个，是这样的，我们会所有一些尊贵的客人，是不愿意自己行踪曝光的，所以那几个专属包房的监控只是摆设，并没有使用，而且那里还有一个专用的通道，是直通会所后门的，那里也没有安装监控！昨天刘局就是从后门来的，所以送刘局走的时候，我也是走的那里，就没有没有视频，不过，我们那里的保安和服务员是可以作证的，我送刘局走的时候他们也都看到了！”牛震还算机灵，知道赵亮想问什么，所以没等赵亮开口就都说了出来，还急忙给自己找了证人！

“你送刘局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是几点钟？”

“嗯…晚上7点多不到8点吧”

“你到刘局家的时候，他家里还有别人么？”

“没有，刘局喝的很多，我敲了门没人开，是我从刘局衣兜里拿了钥匙开的门。”

“你把刘局送进家门后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啊！我看刘局家里没人，为了避嫌，我把刘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给刘局倒了杯水，刘局让我帮他开窗通风，然后就让我走了！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出来没几步正好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过来，我就直接打车回会所了，对对，你们还可以查一下那个出租车的，他也可以作证啊！！”被赵亮一连串的逼问的有些喘不过气的牛震，最后还不忘为自己找到了新的证人！

“赵队，物证室那边有新的发现！”刚才被赵亮叫去物证科找那几瓶酒的年轻警察，在审讯室门外冲里面的赵亮兴奋的喊道！

赵亮听了急忙向外走，转身嘱咐老刘继续审！

“发现了什么？”

“那个手提袋里确实装了几瓶酒，但是酒瓶里却不是酒，而是海水！”

“什么？海水？跟现场的海水一样的？”

“不知道啊，康宁让我赶紧叫你过去，我就听到了这些”

两人说这话，已经来到了物证科的门口，赵亮推门就进！

“赵队，你来看，这几个酒瓶已经空了，我通过残留的一些液体检验发现也是海水，经过对比发现是跟现场发现的海水成分含量一样！”康宁兴奋的说到！

“对了！还有就是你让我叫人去会所取回来的水样，跟现场发现的海水还有酒瓶里的海水，也是一样的，只是现场和酒瓶里的海水中，发现了很微量的酒精，应该是因为跟酒瓶里残留的酒混合了的缘故，只是量非常少，也是后来做对比的时候才发现的！”康宁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急忙补充道。

“这样的，那就有点意思了！”

赵亮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

“通知二组的人再去躺会所，把林卫国的去向弄明白，找到后请回局里，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要用请的！”赵亮说着，已经转身又回到了审讯室！

“牛震，你再好好回想一下，跟刘局还有你们林总见面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还有你你说你一直在门口守着，就什么都没听见么？”老刘这会儿见牛震很是配合，语气也平和了很多，继续重复着那几个问题，这时赵亮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牛震跟前，看了眼桌子上关机状态的记录仪，上来就是一脚，踢在了牛震的小腹上！

“你竟然还干嘴硬，说吧！为什么要杀刘局？谁指使你干的？还有酒瓶里的海水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们林总送给刘海亮的，就是四平海水！”

本来见刚才打自己的警察已经变得柔和，刚想配合着想想那个年轻人的体貌特征，可还没等张嘴，就被赵亮一脚连人带椅子一起向后倒去！以至于基本没听明白这个赵队长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只顾着大声喊疼了！

“把他扶起来。”赵亮吩咐旁边的小警察扶起了还在哀嚎的牛震，然后赵亮把脸凑到牛震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没说的，现在马上说，等一会你们林总来了，可就没有你说的份了！明白我的意思么？”赵亮的话里似乎有话！

“我，我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要相信我啊！我真没撒谎！”听了赵亮阴沉沉话语，牛震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带着哭音儿努力想摆脱自己的嫌疑！

“没什么说的了是吧？我来提醒你！”赵亮突然站直，音量突然提高了八节！

“我们在死者家里发现的海水，就是你用四个空酒瓶装了你们会所养鱼缸中海水，带到现场的，而且这些海水几乎等于是凶器，你跟我你说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那些酒是提前就准备好，包房里的，临走时也是林总发短信让我带上的，我可不知道那些酒瓶是什么凶器啊！”

赵亮看道这个怂包，吓得两腿不断的发抖，也觉得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换了个问题！

“你们林总为什么和那个年轻人先离开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他俩出了包间时，我隐约听到林总说，可以赔偿那年轻人一些钱，年轻人或许不认识钱，好像也不需要，他总能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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