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在下小姓刘,在总督府做份差事,老先生和小兄弟日后有事不吝 赐教,敢问老先生贵姓?”中年人拱手等着回话。
“原来是刘大人,怪老朽双眼昏花,眼拙了。老朽双腿入土一截,不记也罢,刘大人倒可记住老朽徒儿宋子伍,小徒为人忠厚,聪敏过人,日后必为杏林奇才,只是眼前身有病患言语不多,还望见谅”
刘大人与夫人对朱爷爷宋子伍客气一番,坚持着留下银子才离去了。
窗外哔哔啪啪的鞭炮竹声,躁得原本心乱如麻的书生更寻不到头绪,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不知子伍他们怎样了,黄芊尔过好日子去了,自己不在,母子有病,朱爷爷与虎子一老一少,日子如何过法……心里禁不住浮起一抹思念和几分愧疚。
“我冯哥哥在里面吗?”
“好像在,没见出来”
啪啪的两声鞭子声,“滚!出不出来不知道吗?瞎了眼的狗奴才!”是黄西红那憎恶的声音,接着就是嘭嘭的拍门声。
“谁啊,本公子困了睡一会”书生对门外说。
“哥,开门玩会嘛!”
“美人,哥真的太困了,醒来了才找你吧”
黄西红不情愿地离去,书生扑哧一笑,忙捂着嘴,蹑手蹑脚地到门旁聆听外面没动静,那守门的庄丁被打跑了,没人看守,书生出得门见四周没人,飞身地到了围墙边,嗖的一声腾身出了墙外。
书生忐忑地推开宋家院子大门,书生自己也不知心里为何如是紧张,赫然见得朱爷、英姑和虎子坐在火塘边烤火,像久别的亲人,书生一阵兴奋:“我回来了!”英娘依然只是笑笑,朱爷爷站起来仔细打量,竟是书生,朱爷爷拉书生坐下暖身子,然后用手指刮书有鼻子:“小鬼精,这久不回来累爷爷担心”
“爷爷,我开始只想作弄他们,谁知我发现大秘密,过山虎不但私运鸦片,还关着十几个小孩青年还有女人,这畜牲害子伍和好多人家破人亡早该杀千刀”
“你这鬼头,胆子还挺大的,可要机警点!”
“爷爷,这胆子算大吗?”书生把嘴凑到朱大爷耳边:“知道烧了猛虎山庄的那位神仙是谁么?”
“谁?不会是你老人家吧?”朱爷盯着书生问。书生仰着头嘻嘻笑了起来,英娘拿着木火棍的的地的的地戳着地,双眼似在考究的望着书生。
“爷爷,婶的病好些了吗?”书生贴近英娘关切地问,朱爷爷古怪一笑道,“小鬼精最关心伍儿吧?呵呵”
“爷爷,说什么呀,我关心家里所有人呢”书生倏地一脸绯红。
“咦!哥哥脸红了”虎子指着书生的脸喊了起来。
“去!去!谁脸红了?”书生用手捏着虎子的脸笑着说:“你看,你脸不也红!火烘的知道么?贼虎子,嘻嘻!”
“娘,你和爷爷看看,大家都说书生哥哥是个大英雄,可扭扭捏捏的像女人啊!”虎子明知会挨揍,说完嘻嘻地跑了。
今早一场雨水,随之是浩荡东风把天上的乌云扫得干干净净,和煦的日光普照大地,暖烘烘的。人们说这是瑞气,难怪宋家院子如此的温馨。
只有宋子伍不愿多说话,便到林子一块大石上坐着,头深深埋进两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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