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轩辕事,古今谈,风流河山。沉醉负白首,舒怀成大观。醒,亦在人间;梦,亦在人间
手持华伞、一袭黄裳的隐逸高人,博古通今,喜四方游历与品尝美食,与武林各派略有交情
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来作人觉诗号的破题,当时读到这两句时,脑中立刻浮现的画面,便是北窗高卧羲皇侣般的隐世高人,把人觉的旷放胸怀、任世沧桑酣然,尽由“任”字,独写风流。
轩辕事,古今谈,风流河山”,这是把非常君置入历史长河与壮丽山川的恢弘时空中,塑造主角立于这千古宇宙间的大器感。然这些都仅是身外变化,都是闲来悠游的人间兴替。而人觉则“沉醉负白首,舒怀成大观”,意即非常君纵情其中时,任凭辜负流年光阴,霜白了鬓发,仍是沉醉无悔。然一但他敞襟当风,表露心迹时,便是风云瞬变般的雄心壮志,洋洋大观
一柄黄金伞,空想轩辕事。非常君人鬼之子一生坎坷,幼年悲惨,幸遇玄尊点育,本以为只要努力便可为人中之龙可惜神通不敌天命。人鬼之子受限于鬼族血统,玄尊担心无法服众,因此拔除非常君人之最的天命,将人之最本命星寄託给了浩星探龙多年来的努力,完全化为乌有。
相比人觉来说,天迹是天迹,地冥是地冥,各自有各自的责任与归属,而人觉却只辅佐
看着他本以承接天命为己任,最终却堕落为祸世之魔,我不禁想起那位从深夜中惊醒,感叹"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
一阵金雨中,一人身着金衣、手持金伞翩翩而下,似红尘游仙。
身处"明月不归沉"的非常君,一开始也曾以食客自居,踏遍名山胜地,颇有隐逸之名。他不是苏东坡,但竹杖芒鞋,遍识人间美味。他不是谢灵运,但伐竹取道,亲历雾霭烟岚。他曾是名士,但名士多落寞。
名士只有心中的明月,嘴间的诗,对于人世,又能如何。
非常君不愿做看似风流实则身不由己、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名士,于是他焚琴煮鹤,想要一攀人世的顶峰,紧握命运的喉咙。
醒,亦在人间;梦,亦在人间”做结,意味无论醒与梦,都在这片人间。于是在这里的【人间】一词,究竟对非常君而言,是何等意义,便格外耐人寻味。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乱世中,生命太过卑微。曹操不忍,曾经也怀着一颗炽热的报国之心,高唱《蒿里行》,戎马半生,亦得亦失,奈何最终竟挟天子而令诸侯,是梦醒还是梦碎?
王霸雄图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枭雄想做英雄是悲剧,英雄竟成枭雄也是悲剧。
人终究抵不过权势的诱惑,在权利的诱惑下,名士、英雄都会变质。
只有逃离,才是唯一途径,所以世人传颂许由的贤能,楚狂的阔达。
非常君没有逃离,没有远走,依旧汲汲营营,可他不是曹操,他只有阴谋,没有伟业,所以他注定成为那轮还未升起便落入大海的明月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对于天地人三者的纠葛,以及与一页书的斗智斗勇,人觉这个这个充满人性忌妒、阴狠、伪装、叛逆等种种幽暗面的反派人物也如此一路走来。
一如戏言,人觉是边缘人,但他是主动地让自己走在人群边缘,冷森森地看着、推动着心中那股腥风血雨,将这人间摧毁殆尽的智慧犯。这与被动式的被人群隔离的边缘人有根本动机上的截然差异,非常君内心里就不想和这些人掺和在一起,他和善面目的背后,是等着把你们全部铲除的阴狠。他就像柯南漫画里,那富藏在黑暗的锐利眼睛,盯着局势变化。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
非常君的东窗事发,终至人觉与梵天,一为人之最,一为人之觉的矛盾终极大对决。然而战斗不能单纯只是你死我活的绝战了结,必须为这场铺垫多时的最终死战定下一个令人烙下深刻记忆的主题。于是便以人之最,这座“人之巅”为发想,再回扣档名“天命”来定位这场战役,是一场天命之战,是一场“如何看待苍生”之战。非常君和一页书,两人不同的经历过往和人生价值观,去激荡深化这场辩道之战,也带出从未被揭开、人觉孤独而幽暗的真实心灵,也是明月不归沉给人的那股莫名哀愁与距离感。
对战中,人觉与一页书论人之巅,靠着自己实力逆天的非常君,自然是能感同身受,靠着自己努力得来了,无关所谓天命,成功攀上顶峰,人之巅的山下,究竟是风景?还是伸手呼喊的受难苍生?人之巅太陡太窄,曾经征服过,那就够了。
天道无常,命运无相,没有谁的命运是早就注定的,它随时都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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