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斯内普教授今天的表情好奇怪啊！”

“对啊……黑着一张脸，有点生无可恋的赶脚……”

“有什么事能让老蝙蝠生无可恋哈哈哈！”

“格兰芬多扣20分！上课交头接耳！”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那三个格兰芬多立刻闭嘴了。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西弗勒斯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下来。“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哈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又坐下。

看来西弗勒斯很讨厌哈利啊！我有些无奈地想。

西弗勒斯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我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罗恩有些不屑地扬了扬眉，德拉科骄傲地挺胸，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和我一组的萨拉尔盯着自己的坩埚，我抬头，发现戈里尔以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狂热的眼神盯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打了个寒颤，瞪了一眼戈里尔。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里似是有些警告的意味：“我不希望有某些蠢货……炸了魔药教室。”他说得很缓慢。我撇嘴，至于吗，不就是炸了书和几个家具嘛！我理论知识还是不错的。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愣了一下，垂下眼：“我不知道，先生。”

西弗勒斯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代表一切，是吗？让我们再试一次——如果我让你去找一个牛黄，你会去哪找？”格兰杰把手举的很高了。

我有些担心地望向哈利，他低着头。德拉科悄悄扯扯他的衣袖，动动嘴巴。哈利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很好！”西弗勒斯冷笑着，“分院帽应该是疯了，你应该坐到蠢狮子中间去。”哈利低下脑袋，眼里泛着泪花。

“他在哭。”萨拉尔说了一句。坐在前面的罗恩捏紧拳头，恨恨地说：“我真想狠狠地揍油腻腻的老蝙蝠一拳！”

“油腻腻的老蝙蝠？真不错的称呼。”我轻笑，压低声音咕哝一句。萨拉尔弯弯唇角。

西弗勒斯转过脑袋，露出一个刺眼的笑：“伊万森小姐，需要我提醒你上课不要交头接耳这种简单的常识吗？”

耳朵真好……我腹诽。我站起来，乖巧地回答：“不用了，西……呸，斯内普教授。”我硬生生的把“se”改成了“snape”。我心虚地环顾四周，似乎没人发现这个细节。

西弗勒斯皱皱眉，显然注意到了：“上课交头接耳，格兰芬多扣……”他似乎想到什么，“禁闭，晚上九点到我的办公室来。还有你，波特。”

我坐下，看见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了。甚至那些斯莱特林的同学。

“天哪！他没有扣格兰芬多的分！”罗恩瞪大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老兄。”

“可哈利也没被扣分。”

“那不一样，”罗恩抓了抓头发，“哈利在斯莱特林，而老蝙蝠是不会扣斯莱特林的分的。”

我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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