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庭是永远避不开的话题

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说过的家庭，我有两个姐姐，一家五口人。没错，我就是超生那个，以至于我妈时常念叨要是没有生我就好了，那样她一定可以活得很轻松。不过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家因祸得福，走出大山，生活条件好了不少。

从我出生起，我们家就搬到这里来了。你们一定疑惑我在学校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不请家长。实际上已经来过了，来得是母亲。一看到我，便给了我一个大嘴巴，“你读书不好好读，学人家去打架，你也想和我们一样去种菜吗？”

母亲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只是笑笑，默默承受母亲爱的鞭打。随后知道不用赔钱之后，脸色好了不少。在听老罗头说我是帮助被欺负的同学，母亲只是和老罗头赔礼道歉，告诉他可以随便管教我，她家的孩子瓷实，可以随便打。临走时，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在惹是生非，好好读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上一世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但是基本没有出现过请家长的场景。

一个周末，我回到了家中，果然又是空无一人。母亲正在地里忙碌，父亲则去抬板子了，早出晚归。实际上在家中，我时常都是一个人。这会回到家中，母亲也没有和我说话，似乎对我有些失望。但是，我早已经习惯了。

记得小学时，有一天放学突然下起了大雨。看着周围的同学，都有打着伞的父母来接，而我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雨的怀抱。从学校到家的这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般要走个20几分钟。可惜天公不作美，那天的雨有点大得离谱，我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一路走着，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就连书包里的书都不能幸免。于是，我不得不把明天上课要用的书塞到衣服里，这确实很重要。这20几分钟的路程，我却像是走了一个小时那么长。从刚开始漫步到后面的奔跑，我的身体开始发热了，但是我的心越来越凉了。回到家，看到父亲和母亲正在绑菜。母亲注意到了我，看着我说“今天撞大运了，你搭到了五叔的车吗？”

“没有，不过我没淋到多少雨。”我笑着回了回，说完就去换衣服了。这件事一直到我成年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像成为了我的阴影。

但是说起五叔接人，倒是又有一个故事。这个五叔不是的亲五叔，他和我爸是堂兄弟。五叔可以说是抬板子的工头吧，有一个大车子，不过不是运货的那种，平时用来拖抬板子的机器和人。一到下雨天，他有空的话就会开着大车来接这几家的小孩，别说，其他的学生还是很羡慕。对于我来说不好的就是，前面的车头是给他的亲兄弟的孩子坐的，而我只能坐在后面漏雨的车棚里。在我一个人坐在车棚里时，我时常能听到车头那边的欢声笑语，然后回到家时，我的全身也淋湿了。在还没有到五叔家停下时，我就找了个时机，偷偷地下了车。跑回家，母亲看到我全身湿透了，表情有点诧异。“你五叔不是去接你们了吗？”母亲问我道。“接到了”我淡淡回了一句，就去换衣服了。

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我一直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很活跃，也许只是想得到一点可伶的关注吧。事实上，我们家三个孩子都不怎么收到关注。母亲偶尔会关心一下我们，而父亲则是一直都没有一点存在感。随着年龄增长，我似乎可以有一些体谅他们了。我渐渐开始对他们好了起来，但是他们还是不满足，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好工作时，永远只会暗讽。什么不该读个书，别人几家没读书赚了多少钱，我就是个废物，实在让人有些难受。我自认在几家当中对父母是尊敬和孝顺了，也许始终是我的自以为是吧。

记得在高中，我身体出了问题影响学业的时候。母亲不得已带我去了医院，然后就把我丢在一边睡觉，让我自己去弄，那时因为生病，我的身心都极其脆弱，我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记得有一项检查，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让在一旁当大爷的母亲去开单子，他直接给我检查。回到家中，也是对冷嘲暗讽，全家似乎都在说我是个罪人。于是我的病就更加的难好了，反反复复。而后面看似很关心我的姐姐也是，把我带到医院，什么都不管，然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于是在病没有治好的情况下，我回到学校。在学校我每天都忍受着身体的不舒适，随后我的成绩开始下降了，我的心理开始崩塌了。那时，入睡时，我想的是闭上眼睛之后，第二天早上不在睁开就好了。随后，因为成绩的下滑最终还是请了家长。而母亲和姐姐只是抓住我，不想好好学习了，说我吃饱的撑的，哪有什么心理问题。而父亲让她们带话，问我以后要穿皮鞋，还是胶鞋。这之后，我时常在想，也许我只是想有个人站在我这边吧。在接连的打击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始终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拖着病体，即使我还是考上了一个不太好的大学。但是在我们那个村，就没什么人上大学，所以我还是可以的。

而在后面母亲生病时，我确实忙前忙后。

其实，我能理解你们很累，休息时我也经常下地帮忙，但是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给孩子一点温暖呢，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力所能及的吧！

此时此刻的我，正躺在村里的稻场上，晒着今天有温度的太阳，听着秋天的风为奏响的秋之乐章，这一刻是如何的静溢美好。这一世，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系着牛牛的手传来了力度，看着牛牛正拽着我，我知道它吃饱了。启程，回家，新世界的大门正等着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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