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杂音未来——那一次的声音（OVA话）Final Plus!

“你真的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命运吗？”在意识即将离开身体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维持着我最后的意识，虽然来源很朦胧，但是非常有力，像是我另外的一颗心，在一直搏动着。一个听起来既遥远，又空灵的声音在我仅存的意识内问道。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忽然意识一闪，我来到了一片蔚蓝的大海前面，自己站在沙滩上面朝大海，任凭海浪拍打着自己的脚。我有些惊奇地望了望自己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样子，难道我是在梦境中吗？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这是自己和亚北寻找西蒙时所在的小镇的海边。我看到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坐在堤坝上，灰发男孩似乎受到了某种打击，始终低着头，而黄头发，身着校服的女孩则是笑盈盈地丝毫不在意身边男孩的神情。

“他们是过去，而我们则是将来，你要向那个说再见？”空灵的声音忽然问道。

“我……”我无言以对。

场景再次更换，这次是自己站在堤坝顶端向下望，仍旧是刚才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只不过坐着轮椅，轮椅的靠背上还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旁边还跟着一个大人，似乎是她的母亲。

“我说，妈妈”。黄头发女孩忽然开口了，“你能到前面去吗？”

“怎么了，想做什么吗？”女孩的妈妈有些疑惑，不过这倒是正常的。

“那么也带上小天吧”。女孩说道。小天？难道是那只乌鸦的名字吗？

女孩的妈妈很顺从地带着那只乌鸦走到了正对女孩轮椅前面的一个位置，然后问道：“这点距离够了吗？”

“嗯，在那里等着”。女孩说道，然后从轮椅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难道？有重病在身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吗？

但她最终还是重重地坐到了轮椅上，似乎体力不支的样子。女孩的母亲想要挪动位置去帮女孩，旁边的乌鸦也“嘎嘎”地叫了起来，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要勉强啊”。女孩的母亲担心地说道。

“妈妈就站在那里！”女孩再一次想要站起身来，语气坚决地阻止她的母亲。我看到她浑身颤抖着，像是用着全身仅存的力量似地，忽然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悲伤了起来，这到底是？

“不管怎样都不要过来”。女孩伸出一只手臂，似乎想抓住什么，又或者是阻止她的母亲继续接近她。她的母亲看到女孩的态度如此坚决，就停下了脚步，一脸的担心的神色。

“我要一个人努力，努力走到你那里去”。好坚强的女孩。让我看这个，难道是？

“妈妈那里就是终点”。女孩接着说道。“终点……”我对这个词忽然感到一阵恐惧。

“嗯……我这里是终点”。女孩的母亲后退了两小步，似乎妥协了。

“嗯，你和小天都是终点”。女孩已经奋力从轮椅上走了下来，她一定是在用着全身的力气，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有汗冒出。

“慢一点就好了，我会等着你的”。女孩的母亲神情复杂，那只乌鸦也在一个劲的叫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嗯！”女孩坚强的依然向前走着。

“嗯，慢一点就好了”。女孩的母亲爬了两下手，似乎在鼓励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女孩应该去接受治疗，或者好好休息啊！

“这样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努力？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我没有努力吗？难道打败终音就是我的目的吗？我的目的，不是……

“已经够了……我已经……努力过了”。女孩忽然走到半路上停了下来说道，似乎已经很累了。“到终点就好了”。是啊，但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在悲伤中有一丝温暖？

“已经累了吗？如果你到达终点，我们就回去吧”。女孩的母亲指着远方说道。

“嗯”但是我看到女孩使劲摇了摇头，否定了她母亲的话。“我的终点，一直想要努力到达的终点”。

“哎？”她的母亲一愣，似乎有些不理解女孩的话。

“我努力过了……已经够了……”女孩全身在颤抖着，眼睛里似乎能立即流下眼泪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女孩的母亲忽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凝固住了。

“休息也没有关系的了”。女孩忽然笑了，笑得那么灿烂，悲凉的意味忽然被驱除尽无。

“呃啊……”女孩突然身体一颤，低下了头，似乎有个地方很痛的样子。

“不要勉强啊！你这个笨蛋！！”我忽然喊道，但是却喊不出一丝声音。

“难道又再痛吗？真的在痛吗？”女孩的妈妈似乎也察觉到了女孩的变化，上前一步想要帮忙。

“不要过来！”当女孩的妈妈想要帮助她的时候，女孩却是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拒绝道。

“哈……”女孩全身颤抖着抬起头来，朝她的母亲露出一个笑容。

“骗我的吧，你是在骗我的吧……？”女孩的母亲忽然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也希望这是一场骗局该有多么好。“以后，你就能精精神神地活下去了……”女孩的母亲忽然眼睛里也闪着什么东西。“噩梦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女孩的母亲忽然喊道。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的所有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要到终点了……”女孩坚强地，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妈妈。

“不行……别过来……别到终点来……”女孩的母亲忽然惊慌了起来，但是又不敢挪动位置。“不是才刚开始吗？？”她的母亲忽然低下了头，像是在自责，“昨天好不容易才开始的！”她的母亲又抬起了头向女孩责问道。我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只是，呆立着……看着……

“昨天好不容易才开始的，虽然十年前就在一起，但是现在才要和你在一起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啊！”女孩的妈妈忽然对女孩说道。我忽然想起了初音那张悲伤的脸，巡音，弱音，亚北，LEN，RIN，还有那尚且不知道名字的骨骸，我杂音，难道……难道……我握紧了拳头，以前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内放送着……

“我全都经历过了……已经够了……”女孩的话语将我的思维打断，她仍旧在坚强地一步步走近她的母亲，“这个夏天聚集了一生的快乐”。

“不行，不是的！！我还有很多事想做！！我还有和你一起的很多事想做啊！！一切才刚开始啊！！”女孩的母亲忽然摇着头大喊起来，像是要逃避什么。

“我决定在这个暑假里再努力一次，和他相遇的那个暑假里，发生了很多事，有痛苦的，悲伤的，但是我为自己努力过了而高兴，我的终点和幸福同在，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所以，所以已经到达终点了……”女孩仍旧在一步步接近她的母亲，脚步虽然蹒跚，但是坚定。

“不行！！我已经说过从现在开始了！！”女孩的母亲仍旧在摇着头否定女孩的话，全然没有注意正在步步接近的女孩。直到……两人拥在了一起。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已经流了下来，顺着脸颊……在两人相拥的一刹那，我看到女孩的母亲像是一雕塑似地……呆呆地……

“终点……”女孩轻轻地在她目前的耳边轻声说道……

思想里那个空灵的声音，忽然唱起歌来：

“あの海（うみ）どこまでも 那片海是

青（あお）かった远（とお）くまで 无远无界的湛蓝

あの道（みち）どこまでも 那条路

续（つづ）いてた まっすぐに 是无限延伸的笔直

“终于到了……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女孩被她母亲抱在怀里，轻轻地说道。

“幸福的地方……永远……幸福的地方……”女孩喃喃地低声轻语着。

“不要……不要这样……”女孩的母亲盯着女孩的脸已经满脸泪痕，哽咽着说道。

女孩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什么了，但是我还能看的见她的嘴巴在动。

看她的口型，难道是……“我爱你，妈妈”。她说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那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下的微笑，那么夺目和闪耀。

一番（いちばん）早（はや）く素直（すなお）に 谁忍不住先笑出来

笑（わら）ったものがち 就是输了

一番（いちばん）好（す）きな 我最喜欢的人

あの人（ひと）笑（わら）ってる 那样微笑着

我是声带崩坏的杂音……

谁（だれ）よりも远（とお）くにいっても 如果你去往远方

ここからまたわらってくれる？ 我还能这样微笑吗？

ひとみを闭（と）じればふっと 闭上双眼

夏（なつ）の阳（ひ）のにおい 忽然感受到夏日的阳光

我，不甘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切，我还没有努力……

あの川（かわ） 游（ あそ）んでる 在那条河边玩闹的我们

二人（ふたり）きり泥（どろ）だらけ 弄得满身都是泥巴

あの云（くも）追（お）っている 那时我们总追着云彩

届（とど）いたら幸（しあわ）せと 以为那样就可以得到幸福

我的任务，不！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番（いちばん）速（はや）く 最早爬上那坡的

この坂（さか）上（あが）ったものがち 就算赢了

一番（いちばん）好（す）きな 向着最喜欢的

あの场所（ばしょ）めざして 地方努力跋涉

我，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たくさんの思（おも）い出（で）がある 拥有这些回忆

他（ほか）には何（なに）もいらないくらい 我已经别无所求

ひとみを闭（と）じればすぐ 闭上双眼

あの海（うみ）のにおい 闻到的是大海的气息

我到底因为什么而战，为了什么而歌唱……

また夏（なつ）が来（く）る 又到了夏天

银色（ぎんいろ）に光（ひか）る印在

水面（すいめん）に映（うつ）る波光鳞鳞的水面上的

二人分（ふたりぶん）の影（かげ） 是我们两个人的身影

我不想看到初音悲伤的脸……

谁（だれ）よりも远（とお）くにいっても 如果你去往远方

そこからまたわらってくれる？ 我还能这样微笑吗？

ひとみを闭（と）じればふっと 闭上双眼

あの日（ひ）の青空（あおぞら） 仿佛回到那时的蓝天”

我要回去！我的伙伴，和我的歌声……

“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吗？”

“共同在一起生活的方式”。

“对你说你不会扔下我，让我一个人孤独”

“我别的什么都不要了，新衣服，朋友，战斗……只要和歌声在一起就好了”

“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就好了……”

周围的颜色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消失，又只剩下我仅存的意识，似乎有个能量源在刻意维持我那已经临近枯竭的意识，到底是什么？或者是谁？？

“那是我最美好的一段记忆的回放，在百年之前的一段记忆”。那个无限空灵的声音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感到了你身上特有的悲伤，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

“第一次见面？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吗？我怎么不记得？”

“这个不重要，我本不应该干涉人类之间的生老病死的自然循环，你不是人类，但是内心却有一种更加深切的悲伤，你一直都是在悲伤着啊”。

“可是我，确实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记忆。”

“不，如果只是那样的话还是不够的，不要让悲伤的记忆回到我这里来，因为我也会悲伤的啊；你真正的幸福还没靠自己的努力到达，你还有一直在担心的人”。

空灵的声音说着，空间内点点白色光点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但是还看不出是谁，但是在那两条长马尾逐渐显现的时候，我已经猜出了那一定是初音。

“这是你最深层的思想所想着的人，我只不过是把她找出来。”

“是的……但是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她，也是极其悲伤着呢，而且这种悲伤，是她一生都将埋在心底的，一生的……悲伤……，最终，还是要回到我这里来的啊”。

“初音……”

“所以，回去吧，努力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等到那时，再来找我也不迟。”空灵的声音越来越远去，而我的意识忽然开始膨胀起来。

“你是？”我在自己的意识即将膨胀到顶点时，向意识之空间发问道，我相信那个声音也一定能听到的。

“神奈”。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聚合，忽然一片漆黑笼罩着我。我忽然像是听到了亚北那熟悉的电话铃音，犹如在地狱中引路的钟声一样，响亮而悦耳，我追着那个声音前行着。

“看！她动了！！快去叫初音！！快！！”耳边一个声音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兴奋地大声嚷道，然后我听到有人跑出去的声音。全身忽然开始有了触感，手脚也开始有了感觉，但是身体的温度依然很冰冷，像是从地狱归来千年未动的僵尸。

“我这是在另一个梦境中吗？”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那干净明亮的玻璃天窗，忽然一个东西正在空中慢慢朝我飘落，那是……一根洁白无瑕的羽毛。我坐了起来，慢慢伸出右手接住了那根羽毛，然后用双手将它捧在中间。但是很快羽毛消失掉了，我的双手上空无一物，那根羽毛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似的。

“我果然，还是在梦境中吗？”我双手捂脸，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个叫做“神奈”的人，她究竟是？我真的见过她吗？不过，即使是在梦境中，我也要努力。想到这些，我从自己躺着的地方爬了起来。衣服竟然还穿在身上，而且和终音打斗留下的痕迹依然如故。

“这个梦境真实的过了头，如果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我想我一定要么已经被博士拆掉，要么就只留下一个墓碑的吧？又或者两者兼有”。我拍了拍头，想到，“我一定是已经死了而产生的幻觉吧？”但是不管了，我一边想，一边朝大门走去。

“门外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梦境的世界呢？”我把手放在门把上忽然踌躇道。但是依然扭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咚！”刚走出大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而且是脑袋碰脑袋。

“疼，疼，疼……”两人一边摸着脑袋一边说着相同的话。我面前的那个人疼的蹲了下来，原来是亚北。很真实的梦境，连疼痛和人物都这么的真实。我咬牙忍住疼痛，然后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大包。

亚北抬头望到了我，忽然表情凝住了，身体的动作也凝住了。我看到她不动，有些奇怪地伸过手去拧了拧她的脸……没反应……，然后又拍了拍她的头……还是没反应。真是个奇怪的梦，我想。

室内装饰竟然和原来博士家一模一样，我环顾四周看着这座房子，一会儿就来到了我最熟悉的2楼楼梯口，下面连接着客厅，上面连接着房顶，很多事情都是在这座房子中发生的，初音的消失，巡音的诘问，弱音的酒瓶还有镜音爱看的电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似乎那些事情都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当我想起来这些事后，我很惊异自己的记忆竟然没有完全丧失，这真的是梦吗？

我望着楼下的一切仔细观察，忽然眼神停顿住了，我发现有四束目光向我投来，在我的视野中楼下的沙发上坐着弱音，镜音双子和一位不认识的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看，这梦出现差错了吧，那个小女孩我见都没有见过，我肯定是在梦境中。镜音双子原本是背对着我坐着，但是弱音翘起的手指指向楼上的我，所以他们也都在直勾勾地趴在沙发上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眼睛里都充满了惊异和愣神——和刚才的亚北一样。

我摇了摇头，原本想下台阶的脚步止住了，因为我不太确定下楼以后会发生什么。于是换了个方向改为上楼，一直来到了屋顶上。我打开了阁楼的门，本来以为也许会跌入另一个幻觉，可是仍旧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是梦境的话，就在这里一直等到它结束吧，带着这种想法，我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迎面的微风。但是？为什么会有风？我想到这里，微笑着摇了摇头，反正这是个真实的梦境，不去想也罢吧？

几分钟后，我忽然感到耳边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循声望去，我看到了初音，她满头大汗在扶着门喘气，似乎是刚刚跑完步的样子。我摇了下头，心想：她一会儿一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定在原地不动吧？

喘息声渐落，但是我发现初音竟然直直地向我走了过来。我反倒有点惊慌地站了起来，一只脚后退了一步，站好弓步做出警戒状态，紧盯着眼前类似初音的人。

那个初音看到我这种样子，先是一愣，然后停下了脚步。正确的选择，我想，虽然我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我也会给她些苦头吃的，模仿我心里的人的样子的行为是最可恨的。

“杂音姐……你……要和我战斗吗？”那个初音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难道……

“你模仿了初音的外表，但是模仿不了她的心和她的歌！所以，请从我的梦里滚出去！否则，我会和你战斗的！”我甩了甩头，将所有杂念抛掉。

“梦里？！”初音听到我说的话，又愣了下。但是很快又平和下来：“这不是梦，这是你的家啊？你不认得了吗？”

“但是，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都会呆住，像雕塑一样？”我咬牙问道，不！这不是现实！这一定是梦！我已经死了！死了！！

“那是因为她们都无法相信你会复活，而且依然和往常一样”。初音摇着头否定道。

“为什么我的身体还存在？我一定是被拆掉了或者送入了坟墓中！我不相信！！”我听着初音的解释有些激动了，这个声音更像是在难以置信的状态下发出的吼声。

“那是因为，思念……我的思念啊！”初音忽然上前一步，表情痛苦地说道。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这个地方有我不认识的人存在？她是谁？想干什么？？”我声嘶力竭地嚷道，面部的表情已经由愤怒转换到了痛苦，不知为什么，有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因为，那人是终音……”初音忽然也有些哽噎了，似乎在表达她的解释在我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已经死了，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想休息了，好吗？”内心的各种感情犹如针似地在胸膛里盘旋着，我颓然坐在了房顶上，轻轻地摇着头，我实在不想再见到初音那张痛苦的脸，那张脸要比任何东西都要锐利，锐利地扎在我的心上。

“不，你没有死，大家可以证明啊。”忽然初音的声音飘了过来。

“大家？”我听到这个词，抬头望去，赫然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站在了初音背后看着我。

“杂音，如果这是梦的话，和大家在一起在梦境中也不错呢？”亚北一边，摸着头上鼓起的一块青色说道。

“唉……杂音，不要老是自以为是好不好，初音已经够辛苦了”。巡音撇着嘴说道，似乎是责备的样子。

“啊，啊，你知道初音每天为我们排班来守着你的尸体，说实话，你要是不醒，指不定要守到什么时间去了”。RIN接过巡音的话茬说道。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亚北打断。

“唉……你这个死脑筋……要不是初音执意要把你的身体留下，那肯定一定被拆掉了”。亚北摇了摇头，“她相信你一定会活过来，不但是每天派专人守着，而且是每天一首歌，待遇很优厚啊你，什么时候我也死一次试试。啊！干嘛打我！！”弱音在亚北身后狠狠地拍了一下亚北的头，正好打在大包上。

“但是……为什么我会看到我不认识的人……”我仍然满腹疑惑，望着面前的众音。

“呐，就是她，终音，终音ニク”。LEN从人缝中拉出来了一个小女孩，确实是我刚才看到的人，粉色头发，梳着两个朝天卷，一身白色的公主装，这和我印象中那个终音差太远了……

LEN似乎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又继续解释道：“她呢，确实是终音，当然了，是博士重新修改过的，据说是为了不和你混淆……，她拥有终音的部分记忆”。

“那么那个骨骸人还在么？”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他们说服了。

“骸音啊，现在还在公司里，没有回来呢。翼音也在西蒙的手中快要重生了。大概要等一段时间就能见到她们了。”LEN冲着我笑着耸了耸肩，他脖子上的刀伤的痕迹仍旧还在，只不过暗淡了很多。

“姐姐，你回来了！”终音忽然冲着我扑了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扑到了怀里。

“唉？”我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双手悬空，直直地盯着怀里的终音。

“杂音，看来她果然喜欢你”。巡音抿嘴笑道。

“……”我用双手搂着怀里的终音，表情尴尬。

“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亚北笑着打趣道。

“不对，这个应该叫依依惜别”。RIN瞥了亚北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晃着说道。

“哪啊，这个应该叫做：同性相吸，因为她们个性都差不多嘛……”巡音依然是毒舌……

“去去去！哪来这么多词啊，刚才都见了杂音姐变哑巴了，现在倒会说了……”初音转身面朝众音生气地嘟起了嘴说道。

“还说我呢，初音你还不是听了亚北的报告跑得比我还快”。巡音笑道。

“看，你还护着她，是不是还要每天一支歌啊？啊！痛……”亚北刚说完，弱音在背后使劲揪了揪她的长马尾。

“唉，看来我们以后可以不用整天盯着杂音的尸体看了……”

“还说呢，今天是我当班！杂音活过来有我的功劳！！”

“好吧亚北，你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让杂音给你做黑镰炒饭？”

“免了……还是让巡音做吧……吃着习惯……”。

“好吧，我向杂音借镰刀给你做”。

“……”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家人”。初音忽然笑着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在阳光下是那么的灿烂。

“这不是梦……我错了……这……是现实……”我喃喃地对初音说道，带着歉意。

“不，这是梦，因为有梦，才有希望啊……”初音忽然向我递出了一只手。

“嗯！我的梦想……大家的梦想！”我拉住初音的手站了起来。黑色马尾和绿色马尾在风中飘荡着，代表着新的开始。

“呐，杂音姐，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喏，这个”。

“光子发生器！你捡到的吗？”

“嗯，我珍藏着它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有多长？”

“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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