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唉，为什么最惨的总是我？刚回来不久就被巡音一早拉起来做快递员，快递员也就算了，还只给我这么一小自行车，自行车也就算了，这送货的苦差事为什么会分配给我？想想都觉得郁闷。倒是杂音那家伙挺悠闲，悠闲到靠在那里看天，想想也觉得有点生气。不过这个家伙除了战斗之外别的估计也是什么也不会。呃？我今天是不是牢骚太多了？总之这个家伙还是有些优点的，看来我得过去向她打个招呼。

“HI，杂音，今天天气不错啊”。我一边把自行车放到商店旁边一边说，当然都看得出来我是没话找话说。看来经历那次事件以后，我还真能和她关系近些。

“啊，亚北，好啊”。杂音还是那幅很沉稳的样子，她扭过脸来笑了一下。这真是个奇迹，感觉她回来以后温和多了。是错觉吗？但是感觉还有些不对，似乎她在很认真地听着什么，她在听什么呢？我有些狐疑地望了望四周和她的身边，没发现有人或者有别的什么东西。

杂音似乎看得出来我的怀疑，她望着我的眼神笑了笑，然后继续看天。可别又是在瞎想一些不好的东西了。我心里有些嘀咕。

“亚北，东西送到了吗？”我抬头一看，是RIN站在旁边，原来是催帐来的。

“当然，有我亚北在，什么事情都OK！”我朝RIN呲牙一笑，胜利者的笑容！于是我从自行车后面的盒子里拿出一叠钱和收据交给RIN。

RIN小心翼翼地接过我给他的东西，开始认真数起来。我看她那个表情，明明是不相信我嘛！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我还是安静下来，也靠着车厢像杂音一样看天，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也会和她做相同的事？

“亚北，这个数量似乎不对吧？”RIN抬起头来望着我，一脸疑惑地样子。

“不对？反正我是把单子上每家每户都送到了”。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我去里面核实下……”RIN说着，边若有所思地走上台阶。

“喂，我亚北什么时候出过错啊！”我不满的朝RIN的背影喊道。从右边忽然投过来一个热辣辣的目光，那显然是杂音的，这家伙在一边看我笑话吗？真是有够无聊的。

“不好意思亚北，巡音姐这样和我说的，只能请你原谅了”。RIN忽然回过头来笑了一下。心中的闷气一下消了大半。杂音投过来的目光也清凉了许多。

“哦，巡音她现在在那里？”我确实没看到巡音，于是向RIN发问道。

“在车厢后面和KAITO哥说话呢，KAITO哥就是过来看望下我们”。RIN忽然满脸笑容。

“这样，我去看下”。我说着望了下站在一边的杂音，这家伙不会是在偷听巡音和KAITO的对话吧？

“别走，事情还没完呢，过来和我对账”。RIN叫住了正要去车厢后面的我。

“唉……对账这种事……”我叹气道，只能无可奈何地跟随RIN走进车内。

RIN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翻看账本记录，我只能站在后面默默地望着电脑上那一串串数字发呆。

“RIN，LEN在柜台上他自己能忙得开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弱音姐也在柜台上，她们两个配合地很好”。RIN认真地操作着电脑说道。

“话说，你们在这里挣了多少钱了？看样子应该也不少”。看着一串串的数字，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有十几万吧？”RIN摇了摇头，“准确的数字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个要问巡音姐才知道吧？”

“果然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天花板。

“亚北姐！你回来了”。忽然LEN从前面来到车后面，手里握着一叠单据。不用猜就知道我又有活儿干了。

“来LEN，今天很忙吧？”我朝LEN挥手，示意他过来。

“当然很忙，我都快要忙死了。亚北姐，这些东西要在2小时之内送到啊，别忘了。”LEN头也不回地把单据甩到小桌上然后扭头走回前台，话语中透漏着匆忙。

我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这下就能向巡音姐交账了，看来亚北干起活来也是很得心应手的”。RIN从电脑前站起来，望着我笑道。

“那是，那是”。心里忽然透出一股自豪感，我朝RIN比了个V，然后大笑起来。

滴滴滴，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喂，你好，这里是巡音便利店的送货员亚北”。我对着话筒说道。

“我的披萨怎么还没送来！！我快饿死了！！”耳朵边传来一声竭力似地似的大吼，险些把我的耳朵震聋。

“哦，哦，对不起，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请稍等。”我一边礼貌地回话，一边擦汗道。我看见RIN一边尴尬地笑，头上也出现了个大大的汗滴。我也只能尴尬地回笑。

“什么破便利店！定个货也这么慢！！”然后传来了使劲挂电话的声音。

我也不爽地朝话筒“呸”了一下。不就是送货稍微晚点么，至于对我一个女孩子家大声嚷嚷么？想吃饭又不想出门，真是混蛋死宅。不爽，不爽……我知道我一定是气鼓鼓的样子。

RIN站在那里，除了汗还是汗，已经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了。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那个……亚北……你是不是该走了……”

虽然很不爽，但是还是要干活，要不又得被巡音唠叨了。她那副毒舌，我看还不如被骂一通算了……于是我照着订单上带足了货物出了门。门口，我看到靠在角落里杂音的眼睛又变红了，莫非谁又惹到她了？想起她发怒的样子，我还是走为上好了。于是我将货物放在车架上绑好，正要走的时候有些按捺不住地又暼了眼杂音，发现她眼睛的颜色又变回去了。她到底在想什么？我摇了摇头，真是不能理解。然后我蹬起自行车向送货地点驶去。

不管怎么说，KAITO的来访真的很意外，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专程为看望初音来的。但是看起来他对我们以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而且初音差点消失的事情也没敢告诉他，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如果谁嘴大些说出去的话，我估计杂音又要抓狂掉，虽然初音的苏醒是她最大的功劳。看着眼前的初音和KAITO亲密的样子，我也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杂音恐怕又在暗处不爽了吧？从她的眼神我能看出来。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开开玩笑消除下沉闷的气氛罢了。刚才杂音其实表现得也很不错，起码没有抓狂的倾向，看来是我多虑了吗？

“巡音姐，你能过来看下亚北的送货单吗？”忽然有一个人在后面拉了拉我，这个人一定是RIN。分配给她这个工作也是想改掉她毛毛糙糙的脾气，看来挺有效，她记的账还没有错过。

“好的，我去看下账单，你们聊着吧”。我笑着望着眼前的初音和KAITO。但是两人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唉算了，其实这样也很正常。

于是我跟着RIN从后门走进了车内。

“给，这是亚北的单子”。RIN拿过来一叠单据放在我面前。我一个一个核对着价格和数量，时不时的在本子上写下点东西。RIN也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当然在这个时间谁都无法笑出来的。

“这个亚北，怎么老是把我定的价格还向下压这么低？”我一边望着单据，一边皱眉道。

“其实……，亚北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对于第一次做这种工作的她来说，还是正常的”。RIN在一边似乎看出了我在思考的东西。

“当然，顺带推迟演唱会的时间”。我微笑着看着站在面前的RIN，耸了耸肩。RIN听到我戏谑的语气也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是一直笑着的，比如在杂音受伤住院的时候，虽然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她有时候也无法做到一视同仁，但是感觉上……很怪的样子。

忽然RIN的神情有些变化，她望着我背后的什么东西在看着，有些愤怒的样子。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原来是杂音也来到了车内，怪不得RIN会有些愤怒的表情。

“杂音，坐下吧”。我站起来笑着让坐道。

“不了，我喜欢站着”。杂音一边说话，一边用眼扫视着车内满满的货物和物品，似乎脸色有些惊讶。

我看出杂音惊讶的来源，于是直接把她的想法说出来：“这些都是我们演唱会的资金来源，包括你治伤的钱，都是从我这里拿出的”。

“哦，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杂音那深黑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底的水潭，虽然这时感不到她的真实想法，但是那个听到我的话的惊讶绝对是真诚的。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我感觉你问题很多的样子”。我继续坐下来整理桌子上的纸张。我看到RIN有些不耐烦地望着杂音，但是杂音却是回敬了个微笑，看来她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

“的确……巡音，我想问问初音和KAITO之间的事情”。杂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话语。

“初音和KAITO吗？你想听吗？”我转过头面对着杂音，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张放进了抽屉，用了个无奈的表情。

“是的，虽然我觉得有些突然，但是还是想请你告诉我一些她们之间的事”。她居然用了“请”字，我真是越来越看不到原来的她的样子了。

“来吧，坐下慢慢说吧，这个故事可是非常长”。当我说完这句话，RIN不耐烦地从杂音身后走出去，动作一犟一犟的，显然是在抗议我把杂音留在这里。不过既然问题有了，我当然也想看看杂音知道初音的事情后的态度。杂音不客气地搬过来椅子坐在桌子旁，然后冷冷地说道：“请你简明一点”。

“简明一点？简明到一个字？？”我笑着坐下，望着面前的杂音。杂音似乎被问到了。

等了一会儿她才惊讶地说：“一个什么字？”

“爱”。我微笑着观察杂音的表情，当然，这个字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打击呢？

杂音听到这个字愣了下，然后有些郁闷的表情，双手交叉在胸前摇了摇头。

“爱？……巡音，你可真是毒舌……”杂音愣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这样我已经认为这是对她心理上的打击了，自从她听到这个字后愁眉不展。

“不是吗？我想你现在也对初音有这种感情。”我继续说道，当然从她唤醒初音的那一刻起，这种感情已经存在了。

“KAITO能比得上我为初音所做的吗？”杂音有些懊恼，把胸前的双手放到桌子上，双眼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KAITO从我没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当然，他诞生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是什么样子，或许还有更早的产品存在，是不是你还不一定”。

“但是西蒙已经说过我是作为最早的 Project Diva Protype存在的啊”。杂音不甘示弱，她看起来有些急躁了。

“Project Diva也应该不止一个吧？是不是都针对你我也不清楚，但是能肯定的是VOCALOID公司的测试工厂绝对不止有这里有，生产厂也应该有许多”。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因为将我送来的地点是严格保密的，我这个03也无法知道。

“嗯，有道理……”杂音开始摸着下巴开始思考着我的话，看起来她也相信我的推测。

“总之，不要将初音作为你的私人伙伴就好，你的过去和作为，大家也都清楚，但是那种感情的话，可不要放在一个人身上才好，否则失去了就会很难过”。我站起来准备到前台看看LEN和弱音的情况，似乎这场对话就这样结束掉。

“可能吧……我绝对不会失去初音！”杂音也站了起来用坚定地声音说道，像是发誓一样。

“把誓言留给行动吧，你现在也很清楚我们要面临的情况，不是吗？”我回头朝杂音一笑。

杂音也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造成现在这种状况，也不能说都是她的错，只能是说她有很大责任。

“喂，这个东西我付过钱了！你怎么还问我要钱？”忽然传来一个挺大的男声。似乎又是弱音忘了别人付过帐了，她总是这样谦让，但是也使我感到头疼——有些人知道她好欺负，专门找她买东西不给钱。

“似乎吵起来了”。身后杂音的话忽然把我从联想中惊醒，在我愣神的时间，她已经走到我前面了，似乎要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出于对大家人身安全考虑，我赶忙将她拦住。“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了”。我对杂音笑道。杂音也似乎明白我为什么要拦住她，无奈地歪着脑袋朝我点了点头。

我来到前面，果然看到弱音正在唯唯诺诺地冲一个男人点头，然后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毫无疑问，那肯定是那笔根本不存在的“付款”。LEN正在对那个男人怒目而视，周围的人也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弱音，怎么回事”。当然，我这是明知故问，不想说诸如“你怎么又这样”来打击她。

“对不起巡音，我似乎又把顾客的货款弄丢了”。弱音的眼皮抬起了一些，但是瞬间又耷拉下去，然后又在柜台里面翻箱倒柜。那个男人倒是点起一根烟，悠然自得地望着弱音在柜台里面瞎忙。LEN和我一样看得无名火起，但是我按捺住火气，仍然走进柜台向LEN问道：“你看见弱音收到货款了吗？”

“没有！”LEN当然气的怒火腾腾地往上冒，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发泄，又像是谴责。对待别的顾客的动作僵硬了许多。我看到有些顾客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惊慌的样子，也不敢向他买东西了。

“LEN，自然些，照顾好你的顾客”。我拍了拍LEN的肩膀，想使他冷静下来，但是LEN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那人总是欺负弱音姐，每次都不给钱！”LEN忽然扭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这个。

“小声点，不要怀疑不该怀疑的对象，何况是顾客”。我拧起眉毛带了一些责备的语气说道，虽然我经常笑着，这个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

“喂，请问这位先生，你给了这个人多少钱买东西”。这个嘶哑的声音，难道是杂音？？我循声望去，果然是杂音。这个家伙难道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

“反正我就是给了，要你管！”那个男人反倒不屑地望了杂音一眼，继续抽烟。

“反正就是给了？这话听着这么不顺，给了几张纸币或者是硬币啊？”杂音一边说一边向那个男人走过去，边走边掏了掏耳朵，似乎在挑衅。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自行为她闪开一条路。

“给了……好几张，……切，小妞，你不多管闲事会死吗？”那个男人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也向杂音走过去，这个意思是要对决吗？看来我的店要完了……

“大家看，自己给的钱都不知道数目”。杂音向周围的人一摊手，表示很无奈，周围有些人已经在点头附和了。“那么请问先生，你买的是一件什么商品？”杂音双手叉腰，一脸轻松地继续发问道。从神情看，没有要暴走的迹象。

“我买什么东西掏什么钱，你再多管闲事。小心我揍你”。那人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

“哦，要揍我”。杂音头一低，转而又抬起头来，“大家都听清楚了吧？”人们都在点头，有些在议论纷纷，看来都是在看热闹。

“小姐，你打不过他的……”已经有人在劝杂音了，她们肯定不知道打架这种事杂音最拿手了。虽然这样想，我还是为自己的小店的前途担忧，忽然感觉旁边多了两个人，原来是初音和KAITO，她们也在看热闹吗？我有些出汗。

“打你还不正常”。那人说着轮拳就冲杂音脸上打去。杂音摆头，他打了个空。

那男人收回了拳头，说道：“有两下子啊，小妞，今天陪你玩玩！”说着又是一拳打上去。他显然没注意杂音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这下这个人要完蛋了……我暗自替那个那人担心。

杂音闪身，他又扑了个空。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杂音只是闪开攻击，也没有还击。

“好！”人群中传出了为杂音叫好的声音，当然，这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无异于侮辱，于是他更加起劲的追打杂音。当然，两者战斗力相差太多了，一会儿那男人就气喘吁吁了，杂音依然神态自若地冲那个人摇了摇头。

“还打吗？”杂音有些戏谑地将脸伸到他的面前问道。那人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休息了一会儿，自己站起身悻悻的走掉了，果然是战力相差太远的结果。我忽然发现杂音朝我笑着，还闪烁着两只红眼睛朝我比了个“V”。

“呼……”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这家伙要把那人给一镰刀解决掉呢。现场的秩序慢慢恢复了正常，一些女生和男生围住杂音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看到杂音一直在挠头，难道是问题很难回答吗？算了，总之这样就好，感谢上帝……

杂音这个家伙就是喜欢出风头，别看平时那样沉稳，看来这次被人围着一定感觉很好。但是我才不相信喜欢打架的家伙能和大家融洽相处。巡音姐也真是的，她难道不怕杂音打闹起来影响了她的生意吗？看起来还是站在那里笑吟吟地，难道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吗？还有LEN和弱音姐，眼都有些看直了，要不是有顾客招呼他们，估计他们还愣在那里看着杂音呢，切一副崇拜的样子，要是LEN和杂音学会了打架，我岂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吗？这个LEN，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RIN，记账了，快进来”。巡音姐站在门口在向我招手呢，咦？她怎么看到我了，明明我躲的好好的？无奈我只好望着杂音被人包围着，感觉她的虚荣心真是膨胀到老高，切，到演唱会时我也会……

“RIN，想什么呢？”巡音姐离老远就向我笑着问道，我这副表情，她肯定猜得出来我在想什么，她一直都猜得出来。

“明知故问”。在经过巡音姐身边的时候小声咕哝了一句，然后有些郁闷地一头钻进车厢内，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

“今天杂音似乎把我们的顾客变多了呢”。巡音姐一边回头看着什么，一边也走进车内。

“她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黑红色的，还很凶”。我一边说，一边赌气不干活了。

“RIN，有时候你也得想想人家的优点，不要总是像冤家似的，我们家里面我可不允许吵架或者打架什么的”。巡音姐忽然严肃下来，脸一沉说道。

“那她要是真打起来，你管得住么？”我白了巡音姐一眼，这句话确实是出于我自身的想法才说出来的，实际上，能阻止她的人基本上没有吧？

巡音站在那里有些生气地望着我，她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忽然传过来：“杂音姐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暴走的，如果她要暴走，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初音在说话，她笑着望着我。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杂音没有暴走的意思，你又不是她”。我根本就没把初音这句话听进耳朵里，只凭借自己的判断，凭什么让我相信她的话？

“RIN！你也是只凭自己的嘴说说而已，实际上，我的确承认我也不敢肯定杂音什么时候再次暴走掉，但是有一点你错了，你没有发现别人的变化，或者是，你敢本没有关注过杂音的变化，因为你根本是在揣测”。巡音忽然也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巡音姐这次是站在杂音那一边的。

“那初音你说说我们这里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扭头斜眼望着初音，故意不去理巡音姐的话茬，我知道她说话比我厉害多了。

“这次不就是大事么，杂音姐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但是她还是用自己擅长的东西达到了我们本来达不到的目的，不是么？”初音笑着反问道。

“她这次暴走了么？”我倒很想看看初音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在我来看，她只是躲着不被打到而已，懦夫。

“当然，”初音点头道，“红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她似乎现在已经能自如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呢”。说着冲巡音一笑，巡音耸了耸肩，这明显是让巡音帮她说话嘛。

“那也不代表她以后不会暴走掉……”我双手抱后脑勺说道。

“牢骚太多，可是要撑爆肚皮的”。巡音姐忽然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RIN，不要用自己恶意去揣测别人就好，其实今天这件事，我是很赞同杂音的做法的，我想了一下，其实也只有这个办法，因为我们”，巡音稍微停顿了一下，“都不擅长打斗”。

“切，这下都把矛头对准我了，我去工作还不行么”。我打开了电脑，发现了一长串单据数据，顿时头大了许多，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哇，就这么一点时间就售出145件了，我要统计到什么时候才好！！”

“哈哈哈……”身后传来了初音大笑的声音，这明显是在嘲笑我RIN无能嘛。

“自作自受，来，我来帮你”。说着巡音姐坐到我旁边来。还是巡音姐好，那个初音只会傻笑！

“哦，对了初音，KAITO已经回去了吗？”巡音一边望着电脑上跳动的字符，一边向初音问道。

“嗯，KAITO大哥暂时已经回去了”。初音的声音。

“暂时？”巡音不解道。

“是啊，KAITO大哥说他也要参加我们的演唱会，但是具体的事情还需要再确定下，于是就暂时回去了”。初音有些无奈地说。

“KAITO也要参加吗？这下人又多一个了，还有杂音提到的翼音，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也有很大概率参加的”。巡音姐也有些无奈。

“人多了还不好，KAITO大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自从我们被送过来。”我小声地边打字边接了句。

“是啊，大哥似乎也在忙自己的事，不过我没有问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初音的声音逐渐变小，似乎有些自责的样子。

“趁这段时间聚聚，也是好事嘛，不知道MEIKO姐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有联系传来。但是听说她在很远的地方，大概即使知道这件事，应该是赶不回来的吧？”巡音姐的话也有些伤神的感觉。

我听着这些泄气话有些生气，于是转过脸去对她们说：“喂，你们两个怎么了，如果只是为了聚下的话，那不是什么时间都可以啊。如果不是为了演唱会的事情，大家估计还在实验室里的吧？”

巡音姐忽然对我笑了：“阿弥陀佛，这些事情还是要感谢杂音”。说着还点着头。

“嗯，还是RIN想得开，不过在对待杂音姐的问题上，可是也要想得开哟？”初音忽然也望着我笑了。什么嘛，感觉自己像是被她们两个联合起来骗了。

“你们要感谢我什么？”这个声音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杂音的声音。

“没事，只是在讨论演唱会的事情”。巡音的语气倒变得挺快，一下子就变回去了……

“感谢你帮巡音姐把那个人赶走”。初音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不过我估计如果是巡音的话也会这么说，虽然她刚才没说什么，那只是掩饰而已。

“感谢你没有暴走”。我不客气地说道。初音和巡音忽然同时瞪大了眼睛扭头望着我，像是在说：RIN你疯了？

“哦，这个确实要感谢我”。杂音走过来一脸轻松的表情，似乎对我的挑衅一点也不觉得生气，难道这个家伙真的变了？我看到巡音和初音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在内心深处还是在坚信杂音的脾气没改，虽然刚才还一直在帮杂音说话。我心里偷笑道。

“叹气做什么？难道我在这里妨碍了你们说话？”杂音一向很直接，这点我倒是十分佩服她的作风。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变化太大了，没办法一下子适应”。巡音姐终于也直接了一次。

“变化？我倒是没觉得”。杂音倒是有些无奈，“可能是受西蒙的记忆的影响吧”。杂音抬头望天花板。

“不过，杂音姐今天确实扮演了一次治安员的角色，嗯，成功转型！”初音有些兴奋地向上挥舞了下拳头。

“嗯，你是我的扫把星，早上说的话，现在就显灵了”。杂音一手摸着初音的头，一边有些邪邪地呲牙笑着。给我的感觉这是要打人的前奏吗？后背一阵恶寒。巡音姐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恶寒，看她笑的样子我就知道。

“不过你可没有打人。哪有这样夸人‘扫把星’的姐姐，真是的”。初音面向杂音说道，看起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看来我是被无视掉了……

“从黑化到暴走的成功转型么？”杂音双手叉腰说道，那个神情，我想叫做“得意忘形”才对。

“RIN，我们继续工作吧”。巡音姐忽然扭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总算还注意到我RIN在这。

“好！”我丢给杂音一个鄙夷的眼神，扭头回到工作中。我就不信杂音能比我RIN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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