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风云录

第二十四章：第一份工作

欧阳羽站在水池边看了看面前的那个红砖石棉瓦房，房檐下坐着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人正靠着一张木椅打瞌睡。

“请问一下，你们这里还要洗车工吗？”

欧阳羽轻声地问道。

椅子上的人似乎睡得很香甜，头一点点的，眼睛仍闭着。

“请问一下，这里还要找洗车的吗？”

欧阳羽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台阶，把那人吓了一跳。睁开眼。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你？找工作啊？”

那个小伙子揉揉眼，望着他。

“嗯。”欧阳羽点点头。

“上来嘛。”小伙子向他招呼着，给他找了一个条凳，让他坐下，“等一下嘛。”

小伙子然后就进屋里去了。一会儿出来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

欧阳羽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光头，光着上身，穿一条黄色短裤，脚上一双蓝色拖鞋。

“你找工作吗？”光头的脸和身上的肤色浑然天成般的黑亮亮的。

“嗯。”欧阳羽看着光头右臂上纹着的那条龙。点点头。

“以前做什么的？”光头打了个哈欠。看着满身尘土的欧阳羽，还有他的那个脏背包。

“没做过什么工作。刚毕业。”欧阳羽心里没底气，回答着。

“哦。”光头用右手在头上旋了几下，看了看欧阳羽，“那你想做呢。可以收你做学徒。第一个月一百五十。包吃住。”

“好好。”欧阳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有工作了，心里高兴不已，“我会好好干的。”

“我们这里有车来了大家一起洗。没事的时候就休息。不能到处跑。”光头向欧阳羽讲了一些规矩后又回屋睡觉了。

欧阳羽顶着烈日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内心似火烧般，向坐在椅子上的小伙子说，“哥，有水吗？口渴死了！”

小伙起身进屋给他倒了一盅温开水，欧阳羽接过，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心里总算好了很多，笑着说，“谢谢哥。”

“我叫付彬。以后就叫彬彬嘛。”小伙子笑笑，“我十九岁了，你呢？”

“十七。”欧阳羽用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刚才那个是这里的老大，叫薛虎。大家都叫他虎哥。里面还有一个睡觉的，唐刚，老二。”

付彬向欧阳羽介绍着洗车场的基本情况。欧阳羽听着感觉这个洗车场有点怪怪的。

聊着聊着，公路上就拐进来一辆白色小车，付彬站起来走到车前，等车主下车后把他迎到屋檐下的一把竹椅坐下。

“兄弟，来！”付彬向欧阳羽招手，递给他一张大的毛巾，自己去打开抽水电动机，拿起水枪，把小车冲了一遍，然后把洗衣粉倒一些进盆里，混着水搅和一下，用毛巾寖泡一下蘸着水把车身抹一遍，再用水枪冲洗干净。

欧阳羽站在旁边，仔细地看着付彬把车里车外擦洗一遍。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两人牵着干毛巾，站在车两边，毛巾贴着车身擦一遍。把冲洗干净的脚垫放进去。

洗完一辆车大约十多分钟。欧阳羽也基本上明白了那些工序和要领。

整个下午，断断续续的洗了三辆车，欧阳羽从开始的不知所措，笨手笨脚到慢慢的适应配合。勉强能够合格地完成除用水枪的所有工序。

吃晚饭的时候，光头薛老大对欧阳羽说，“兄弟，你还可以。比这小子灵醒多了。他干了几天才有你现在的水平。好好干！”

欧阳羽有点受宠若惊，忙答道，“谢谢虎哥。我一定好好干的。”

晚上七点半左右开始，洗车场的生意特别好，一直持续到十点左右。

差不多一个礼拜，欧阳羽没有像今天晚上，吃了一顿饱饭。虽然是菜叶子稀饭，一大盆少油少佐料的素菜。欧阳羽吃得特别香，酣畅淋漓！

肚子里照顾好了，精神也特别好，干起活来挺带劲。

十点左右，来了一辆红色夏利车，从车上下来年轻的一男一女。

这次是付彬唐刚欧阳羽三个人洗。付彬专门负责水枪冲洗的活，欧阳羽和唐刚在洗车内的时候，看到座位上有一个钱包，唐刚若无其事地把钱包拿起放在自己的短裤口袋里。放进去的时候还特意盯了欧阳羽一眼。

欧阳羽本来想说什么，看着唐刚有点凶恶的眼神，就没吭声了。

欧阳羽看着那对男女上车离开，看着薛刚手里刚刚收的十五块洗车费。他有些不明白：白天洗十块，为什么晚上就十五块呢？

还有就是客人的东西居然可以毫无顾忌地偷摸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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