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沈易自己都没能想到,他会七点准时的躺在手术台上。
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四肢和脖子都被固定了,微微抬头就看见尤章在摆弄手术刀。
“你想干嘛?”沈易挣扎着,有些怒气。
尤章站在他的面前弯下药摸了摸他的头发。“请客。”
沈易突然间就闭上了嘴巴,有这么请客的吗?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医生。
“需要麻药?”
“不需要!”
赌气似的语气,尤章会满足他的。
“就你一个人?”沈易倒不是害怕他会杀了他,只是简单的好奇。
“显而易见。”尤章带上口罩,在水池随意的做了一下消毒。
“真专业。”他已经想象到细菌在他肚子里遨游的场景了。
手术台的等很亮,白的让人发慌,干净的手术刀在平坦的皮肤上顺滑的划下。沈易的脸色惨白像极了白纸,但理智让他保持清醒,他能感受到内脏翻搅的感觉,能感受到胃被切除的感受,清清楚楚。
尤章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顺着呼吸起伏的器脏,弯弯曲折的肠子,坏掉的胃和健康的胃交织的病变艺术。
“今晚别回去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虚弱的气息吐出。
“朱斐的尸体被带走了,你以为那些警察不会再回来排查吗?”
沈易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动了起来,他要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怎么知道的。
“别激动,你这么晃内脏都在动,别惹得我兴致上来,把这些都扯出来。”
“......”
“如果你家对面的尸体要是被发现,你猜你会不会有嫌疑?”
“什么尸体?”
“这谁知道呢?”
“与我无关的怎么会怀疑我。”
“你家的某些工具...?”
“...为什么帮我?”
“欣赏你的暴力而已,还记得那天一位女士被...”
“你是谁?”
“医生。”
“去死吧,什么狗屁医生。”
尤章在口罩后面弯了弯嘴角。缝合,结束。
沈易被送到了单独的病房,打着点滴,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肚子快要裂开。尤章好心为他备了清淡的饭餐都被他一一拒绝,如果不是尤章威胁沈易不乖乖吃饭就给他插食管,他绝对会拒绝到底,说实话他总觉得这个医生不是什么好人,感觉他会给自己下毒。
沈易现在是大四的学生,长时间缺课,辅导员就算再不想管,也会走个流程过问一遍。
沈易住院了,这个消息在他们班里传开了,不少女生带了礼物来探望,眼睛里的柔情和心疼都溢出来了,男生带着传说中的兄弟情义坐在床边。他的成绩很好,好到不用老师过问,生得一副好相貌,是她们喜欢的天才,性格阳光得好像连乌云见了都会躲避,是他们互相拥抱得朋友。善良的人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人会是暴力的犯罪者。
“这是?”尤章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堆满花花绿绿的东西。
“送你的,开心吗?”沈易躺着,手机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虽然不知道尤章的目的,但已经算是对他放心了。
“你住的地方被封了。”显然尤章无视了沈易的玩笑。
“知道,新闻不是写着吗?”
“真令人感到惋惜呢。”
“那一家三口是你杀的吧。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屋里那些小玩意能被发现然后被封?”
尤章耸了一下肩膀,“你没有证据,怎么能冤枉好心的医生。”
“大家都是不法分子,何必做戏。那天你是在跟踪我吧?”
“哪天?”
“塑料袋子就是会装,如果不是你显眼的着装和这张脸我回头的时候说不定真的不会注意到你,貌似街上很少会有人穿着正装走路。”
“真的有这么显眼吗?”
“.......”
尤章故作难为的表情让沈易不想说话。
“你知道朱斐是谁吗?”尤章问道。
“谁?”
“这里的外科医生。”
“所以呢?她是你的情人,你要为她复仇?”
这次轮到尤章闭嘴了,这人还真是喜欢和他吵架。
“其实,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帮你找了点事情做做。”沈易知道,朱斐的身份一旦被查出来,警察就会经常来这里,他们会不嫌麻烦的盘问所有和朱斐有关系有接触的人。
“明天拆线。”
“那么快。”
“躺了五天了,不想走了?”
“不在这,我能去哪?”
“你差钱?”
“......差。”
尤章冷冷的呵了一声,转身走了,他需要下班回家休息,不知道警方什么时候能查到朱斐的身份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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